“……你,脚怎么样了?”
琪琪掰着指头数了数:“你回来那天拆石膏。”
“现在在哪里?”
“明知故问,李玉琛难道不向你汇报?”
“……”其实某人只是单纯想跟她说话,找话题是很痛苦的事情。
琪琪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忽然体会到了他的苦心,不再刁难,喏喏道:“我听李玉琛的话,搬到你的私人医院里了,环境很不错,跟在家里没两样。”
听李玉琛的话,就是听他的话,闵殊驰很满意。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他已经站在阳台上,拉开领带露出脖子,美丽邪肆的俊颜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温柔。
“浴缸里,泡澡。”
“……”闵殊驰觉得喉咙很干,没好气:“你在言语挑逗我。”
“放屁。”琪琪挑眉凶狠:“大夏天的,打着石膏洗澡很不方便,我泡个澡容易么我。”
闵殊驰恨不得自己有瞬间转移的超能力,能马上出现在她面前殷勤服侍,又隐隐后悔,明知道她受伤不方便,不该选这个时候出差,等他回国她石膏都取了,那他又少了个堂而皇之亲近佳人的机会。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琪琪不自觉往水里沉了沉,有种很强烈的被人“神交”的感觉:“警告你不要性/幻想我!”
她这一说,他还来劲儿了,兴致勃勃,连语气都暧昧起来:“不方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她不得不承认,每天晚上累死累活担惊受怕爬进浴缸里来的时候,她都非常迫切地希望他出现帮她一手。
“嗯。”
闵殊驰等了半天,等来几不可闻的一个字。
“嗯?”他笑道。
“烦死了,拜拜!”
琪琪的电话第二次被他连番轰炸的“喂”给截留下来。
“你还要说什么,好晚咯,我要睡觉。”
“明天,明天你会给我打电话吧?”
这个问题显然不是疑问句而是祈使句。
“打~~~~~”琪琪打了个呵欠。
手指刚从电话上挪开,琪琪原本含着隐隐笑容的嘴角又渐渐垮下去,浓浓的忧色重染眉梢,她整个人渐渐滑入水里,享受着窒息濒死的快感。
明明时刻警惕不要陷下去,却又总忍不住想要亲近。
这种慢性自杀跟溺死,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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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闵殊驰。
你说他聪明吧,有时候行为真的很幼稚无聊;你说他笨吧,都快一个月了,别说什么美国普摩没影,就连他跟澳新的合作情况,她二十四小时贴身伺候,居然连点儿头绪都没有。
眼看他明天就要回国,琪琪去了趟凤二那里,把最近防御主机的资料调出来重新看过,谨慎起见,她让凤二召集los的密码专家尝试进行破译,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抱着毯子端着咖啡,她惬意地缩在柔软的转椅中,旁边凤二按摩得很殷勤。
“琪姐,马上要9月了。”
“嗯?”琪琪奇怪,9月干她屌事?
“琪琪……你好象该上学了。”
琪琪保持抿咖啡的姿势,没动。
凤二愈发为难:“虽说是靠闵殊驰的关系进的明威,但新人入学考试总不能免,琪琪……建筑设计那些知识,你还给老师了没?”
“我他妈二十好几的人了,真要跑去读大一?”当初说好任务时间一个月,她没想过她会被迫上演逃学威龙啊。
“大三。”凤二嘀咕。
琪琪大抓狂,身体左倾,鼻尖几乎贴上凤二:“已经都登堂入室了,为什么还非要守着这破背景啊?”
凤二无可奈何且无辜:“你以前身份太敏感,跟在闵殊驰身边难免出席公众场合,接触到些三教九流……黑市下面对cici的通缉令价钱可是越炒越高了。”
“bobo都暴露了,为什么你还要死活当张力呢?”琪琪自然而然看似不经意地提问。
凤二仍然纯良无害状,眨巴着眼睛:“姐姐,这是中国,没有张力,你的武器上哪儿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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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我是枪手。。。
早早起来取掉石膏,活动筋骨,确认自己身心健康,琪琪略施粉黛,跟着李玉琛勤勤恳恳接机去。
闵殊驰是秘密抵达机场,安全规格一如国家首脑,连李玉琛和琪琪都不知道他具体的行程安排,只好在提前说好的地方先等着。
酷暑烈日当头,琪琪穿了件半透明的米白色真丝中长小洋装,前面实心,背后却是大片隐约的诱惑。小短裤掩抑在长长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