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尽管她再怎么忘情,还是没办法摆脱心底的自卑,以她的条件,凭什么得到像霍翰这样优质的男人?就像徐美美说的,她配不上霍翰,她的生活圈和他不同,本来就应该离他离得远远,一步也不要靠近。
要不是失了恋、要不是为了换个造型,她不会遇上他,遇上这个蛮横无理又狂傲自大的男人。
她已经走错了好几步,是不是还要再继续错下去?
最后,她缓缓的合上眼睛,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只能默默的承受着他热情的深吻,内心知道,她对霍翰的感觉,已经不只是喜欢而已了……
bsp;下午才把他送走,晚上他手里提着一只医药箱,又来到了她家门口。
他说为了让她的伤口能早点愈合,所以规定她每天晚上都要让他来帮她搽药,然后也不顾她的反对,霸道的揽着她、扳住她的下颚,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令她无处可逃。
「有这么夸张吗?」池冰心失笑的看着他。
霍翰把药箱里头的红药水、黄药水、双氧水全拿出来摆满桌子,纱布、弹性绷带、美容胶布,全缠在他的手指上,乱成一团。
「一点都不夸张,妳的脸受了伤,要是不好好照顾,以后万一留下疤痕,变成丑八怪了,看谁敢要妳?」他先用棉花沾上双氧水。
「啧,反正我本来就没人要。」她面无表情,冷冷的响应他的话。
「是吗?」什么没人要,眼前的他不是人吗?
他的手里拿着镊子,镊子前端夹着吸饱双氧水的棉花,悄悄的移向她的脸庞。
「不是吗?反正我本来就丑。」她故意又说。
「池冰心,我不准妳再说自己丑!哪有女人像妳这个样子的,动不动就一直说自己长得丑。」
她每次说自己丑,霍翰就会很生气,现在池冰心反而喜欢看他发怒的模样,觉得这样子激怒他十分有趣。
「哇,好痛、好痛!你想谋害人命是不是?!」
双氧水一沾上伤口,冰心忍不住痛得哇哇大叫,想从他的怀中挣脱,但是他牢牢的制住她,让她一动也不能动,就像只被蝎子的螯箝制的猎物,只能在螯下没用的挣扎。
「不要动。」他警告她,加重力道。
「很痛ㄟ,你怎么不自己划两道伤口戳戳看,这么用力,我快痛死了──」她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红嫩嫩的双唇揪成一团。
「妳的表情真难看耶,好象章鱼一样。」看着她的小脸噘成怪模样,他忍不住嘲笑她。
「什么章鱼?我看你才像只大乌贼!」冰心瞪着他,趁他不注意,偷偷拧了他的手臂一把。
「喂!妳偷袭我。」他低呼一声,看见池冰心扬起嘴角,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怎样?」她总不能一直处于挨打的状态吧!
「妳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耶,恩将仇报!我帮妳搽药,妳反而掐我,真是不识好人心。」他骂她,但语气却满是宠溺。
搽完了双氧水,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吹气,替她祛除些许的疼痛,却看见池冰心摀住嘴隐忍着笑意。
「唔……呵……」池冰心颈项微弯,躲避着他的气息。「不要吹了,好痒、好痒……不要这样吹人家……」
她的笑声嘤咛婉转,讨饶的声音ㄋㄞㄋㄞ的很动听,霍翰听得耳根子发热又发烫。偏偏她的臀部还在他的大腿上扭动挣扎,像条小虫般不安分,却没考虑到这么做,会勾引出他的热情。
轰地一声,好象有颗定时炸弹在他的腹部里头爆炸了。
他的脸颊翻红、全身发烫,下半身因为她单纯无意的挑起,正在微微颤抖。
「池冰心,我警告妳不要再乱动了!妳这样扭来扭去的,我根本没办法好好的帮妳搽药。」他声音低哑的对她发出警告。
「人家很痛、很痛ㄝ~~你都不知道,那个双氧水搽上我的脸,还发出嘶嘶的声音,人家快痛死了……」她没发觉他的异状,不知不觉的还在向他撒娇。
「妳再扭来扭去,我会比妳还痛。」
他的声音更加紧绷,下腹的热浪正在用力翻搅,他的呼吸变成微微的喘息,黑墨般的双眸变得灼热,他的热度终于燃烧到池冰心的知觉。
「你……你……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
池冰心怯怯的指着他的耳垂,他的耳朵变成了赤红色,当她的指甲触碰到他的耳朵,他扔下了手里的镊子,转而握住她的手。
「妳说呢?」他一寸寸朝她靠近。
「你的脸……为什么你的脸也愈来愈红?」
「妳说呢?为什么?」他靠近她的发,汲取她身上的香气。
「喂,你……你干么一直靠近我……」
「妳、说、呢?」
他压倒了池冰心,在沙发上用力的狂吻她的唇瓣,她挣扎,弄翻了桌上的红药水……
药水沿着瓶口流出,染红了桌子、染红了地毯……却吓阻不了两颗炙热的心……
他吻着她,一路侵犯下来,理智失去了控制。
「喜不喜欢这样?」
他注意着她的反应,抬眸看着冰心的神情,轻声询问。
池冰心无力的咬着唇,脑袋左右摇晃着,却无法开口说自己不爱。
「我知道妳会喜欢的──」他露出邪魅的笑意。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没让她来得及思考,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这么随便。
如果就这样接受了他,在他的眼中,她是不是像个毫不矜持的浪女?她已经够自卑了,不想让自己以后在他的面前更加抬不起头。
「嗯──不──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