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辜靖舒终于展开笑颜,对欧阳逍投以感谢的眼光。
一会后,两人站在医院停车场的一辆黑色跑车前。
“这是你的车,警察已经帮你开来了,钥匙给你。”辜靖舒把车钥匙递给他,然后微微一笑,“我想请你载我一程,好吗?”
欧阳逍望着她,许久之后终于开口了。“这当然不是问题,不过……我们认识吗?你是不是我朋友?”
“不,只是昨晚我碰到坏人,你帮了我。害你被打的进了医院,真是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才会害你变成这样。”她凝望着他依旧恍惚的表情,开始有点不安了,“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吧?”
欧阳逍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基本上,我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是听你们说,才知道的。”
他觉得自己是个全然的新生者,对这环境的一切都如此陌生,他甚至对她所说的自己的跑车感到讶异,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拥有这种车子?
不……会吧?
辜靖舒瞪着他,实在很想大笑两声,然后指着他说他在开玩笑,问题是……他的表情太认真了,哪有一丝玩笑意味?
(bsp;“我看我们再回去找医生吧!”
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话。
???
经过医生一阵诊断之后,终于有了结论,那就是——欧阳逍因为头部的撞击,而产生了暂时性的失忆症。
她很想联络欧阳逍的家人,问题是除了一堆女性英文名字的行动电话,她找不到任何他家人的线索。
她试过打那些女性的电话,不过她们一听到“欧阳逍”三个字,不是傻笑、就是一副暧昧的语气,根本给不了她什么线索。
基于她是造成他这种状况的间接凶手、再加上医生强迫的眼神,她不得不把他带回家去。
她很想告诉大家,他们只是在路上萍水相逢,可是她已经告诉警察他们是朋友,如果再反悔,她会吃上官司,而且这件事也会被陈律师知道。
而她最不希望的,就是陈律师的介入,那会让姐姐吃苦头的。
于是她把一脸无辜又委屈的男人给带回家了。
“可以请你帮我收拾一下桌上那些东西吗?放在那个箱子里就行了。”她对站在小客厅里的欧阳逍说着,也迅速走进房间里收拾。
既然昨晚她的行踪已经被发现,现在八成也有人在跟踪她了,不过有这个护身符在,相信他们不敢随便动手,毕竟他们也怕把事情闹大,不是吗?
她停止收拾的动作,偷觑着依言乖乖替她收拾的男人。
既然他为了她而失忆,就这样把他丢下不管实在太无情了,或许把他带在身边会是个好主意。
等到他恢复之后,她向他道了谢,再让他离开也不迟。
“你为什么要搬家?”欧阳逍替她收拾好,不解的问。
他看得出她的东西不多,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模样,像是在躲债似的。
“我有说不出的理由,不过我不是坏人。”她很认真的再三保证。
“我们真的是朋友吧?”欧阳逍不断的忆起当她知道他失去记忆时,那种抗拒的表情,那时她似乎想抛下他不管。
“当然。”辜靖舒希望自己扯的谎能骗过他,同时也希望当真相大白时,她不会被他活活打死。
“我有家人吗?”他对她的话存疑,但眼前除了相信她,他似乎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虽然他失去记忆,但他的智商并未受损,他还看得出她在扯谎,虽然不知道她吞吞吐吐所为何事,不过他肯定他们不熟。
“呃……据我所知并没有联络。”
“是这样的吗?”这个小骗子,挺有趣的。欧阳逍淡笑想着。
虽然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不过起码身边有个人,心里总是踏实些,否则他就得上电视、登寻人启事了。
就算不了解她,但从她无辜的眼神可以看得出,她并不是做恶之人,她就连算计他的同时,都难掩歉意,这样可爱的人让他想生气都难。
他在思忖时也顺道垂下双眼,藏住从心底不断涌起的不安和茫然。
辜靖舒细心的发现他的情绪,虽然也替他着急,可是她更需要帮助啊!一个对她毫无所知,也没有杀伤力的人,正是她现在需要的。
“不过因为我惹上了一些麻烦,有时候会有一些人来找我,我想求你帮我。”希望他不会拒绝。
“当保镖是吗?你惹上了什么样的麻烦?”欧阳逍揉着下巴,有点担心自己是否会被她利用的很彻底。
“这……总之我想他们不会伤害无辜,只要有你这张护身符在,我相信他们不敢乱来的。”总算有人可以保护她了,这样她晚上或许可以睡的安稳一点。
发现自己被她利用,欧阳逍不满的指着她大叫,“喂,你——”突然想起根本不知道她是何许人,他盯着她的眼,“你叫什么名字?”
“辜……”她直觉的迟疑了一下。
欧阳逍对她的举动嗤之以鼻,“小姐,你连这个都想骗我?我们这样算是朋友吗?”
“我叫辜靖舒。”她瞪着他,就算他失去记忆,脑筋还是转得很快嘛!
他勾起一抹笑意,探手取出他的皮夹,抽出他的驾照,“我叫欧阳逍,是证件上说的,你也这样叫我……咦?证件上有地址耶!我们可以顺便去看看吗?说不定我的家人在找我呢!”
“好碍…”辜靖舒脸色一阵铁青,这样他可能就会离开,因为谎言可能会被拆穿、他也可能会想起自己是谁……
欧阳逍看着她的俏容瞬间一片苍白,猜出她的担忧。
他们根本不是朋友,从他所听到的话之中,他猜出了个大概,他这身伤,大概就是拜她所赐。
这个女人,带煞气不成?
“可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不管我唷!”万一他回到家里,想起了一切,进而发现他们根本不认识,他可能会弃她不顾,她得先跟他约法三章才行。
她带着恐惧的要求,那充满不安的黑眸敲在他冷眼旁观的心头上,他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对她的处境不闻不问。
“如果我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