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家美女自以小米是坏水老婆的磅礴气势下和她自己死要面子却弄花了面子的双重心理压力下,某美女心里严重底气不足了。
不过也没那么好打发,转头无比哀怨地对沈俊逸道:
“那你为什么骗我说没结婚?”
小米心道他是没结婚但是我结婚了。
一看沈俊逸那似笑非笑看着她却没一点儿回美女话的意思,小米只好代劳:
“什么骗你,你个白痴女人,他跟我也说没结婚,实际上都结婚好几年了,孩子都一大群了,看看我不比你惨多了!还有更惨的生完孩子一看是个女孩儿被他抛弃了只给了点儿生活费都不够养只狗的,上门来纠缠被他让人拖走了就没出现过,还有厉害点儿有点靠山的看上他那祸水样儿来磨磨叽叽的被我一拳打毁容了花了不少钱跑韩国去修复去了现在还没回来的……不信是吧?”
小米一看美女还有点犹豫,抬手一掌咔吧一声把傍边丁香树上的一小截看着挺粗的树枝给扫掉了。
黑心无情男加霹雳无敌悍妇,美女要是还没眼色地赖着不走那她就是真没脑子真是为了爱情不要命了,那小米还真服了她了。
为了加强效果又漫不经心地道:
“反正他们老沈家就是钱多,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医生能把你给拾掇齐全了,修理个把人对他们来说也没啥,你说是不,花脸大妹子?”
说完用左手摸了摸小白馒头似的右拳头,脸上的表情故意弄的有点儿狰狞。
在武力震慑和精神恐吓双层压力下,别说她一个女人,就是个大老爷们也得核计核计。
美女看向沈俊逸见一点儿帮她的意思也无,也算是个有股子横劲儿的,狠搽了两把眼泪挺直了腰板:
“哼,有什么了不起,追老娘的男人多的是!”
扭头模特走秀似的走了。
看的小米瞠目结舌佩服不已,女强人那!
摸了摸有点疼的手掌,刚才那树杈她一看就是有了时日枯的发了脆的,声音虽然听着响亮实际上就是个噱头,不然她哪敢去劈。
可怎么说她这也是软乎皮肉哪赶上树枝硬实,拍完了手上还是有点儿火辣辣地。
美女走了,这边沈俊逸已经笑的不行了眼看要内伤,腰都直不起来了,心道这小乌龟可真宝,哪个男人娶了她可真幸福了,身心安全都有保障了,外拒猛男内敌悍女男女通吃啊。
仿佛刚才的事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似的。
小米摇了摇头,心里直叹气,自打进了城,许多事就超出了她能理解和接受的范围了,哪有在家时的单纯快乐,这人一个个的这么着不累么?
沈俊逸心情愉悦地跳上了车当司机,小米上了车当乘客,沿着小板油路奔下一个目标游泳馆。
小米见这小车挺有趣儿,一点儿声儿都没有走的还挺平稳,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沈俊逸给某龟鳖气糊涂的大脑给某孕妇救驾及时搞的龙颜大悦,又给小风一吹也清醒了,恢复了正常运作发觉了不对劲儿:
“说实话,你今天到这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事已至此小米也不想瞒他:
“找人,我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离家出走了,打了几次电话就是你们俱乐部的号码。”
沈俊逸收敛了笑容道:
“我不敢说我们这全都合法,但绝没有拐卖妇女逼良为娼这种事儿,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不入流的人么?”
小米实事求是地道:
“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跟你说了,事实上如果不做点什么我自己会良心不安,虽然也不是很了解你,但是感觉上你不会做那种事,要是你觉着被污辱了那我真的感到很抱歉,真的,我是真心的。”
沈俊逸缓了车速,认真地看了小米几秒钟,没说什么加了车速继续开车。两人一路没一会儿来到了游泳馆一栋两层的建筑物前。
一层是游泳馆空旷的大厅里游泳的人不多,两人直接上了二层的健身中心,一排排的跑步机划船机上也没几个人,洗浴区里进进出出的人到不少,小米也不好提出进去参观又不大放心,正琢磨着呢跟着沈俊逸已经来到了另一间健身房,进去一看却是间拳击训练馆,零零散散的六七个人打沙袋的打沙袋,踢假人的踢假人,还有对打的。
小米一眼注意到那个大块头貌似沈坏水保镖的家伙正坐角落里的椅子上闭目养神,那光着的肌肉隆起的上身明晃晃的看着直眼晕。
沈俊逸看小米瞧着人家眼都要直了,就给她介绍:
“那是我们从泰国请来专门训练按摩的师傅,美籍泰国人,叫旺猜,泰拳功夫很不错。”
小米听着沈俊逸的介绍心里感觉怪怪的,具体的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难道是那家伙块头太大,不像按摩的,可能,就那坨儿还不把人给按扁了搓巴搓巴直接把人骨肉分离了!
想着都够恐怖的还敢让他服务!
本来沈俊逸想着没什么好看的转身想出去了,回头见小米站那儿没动就顺手拉了她一把好一起出去,哪知小米却站那没动,他不由的奇怪道:“怎么不走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小米也说不上来就是看那泰国美人旺才不得劲儿,道:
“别急,我再看会儿。”
沈俊逸见她不走,就随她了。从一边抽了把椅子给她,小米也没客气就坐了,眼睛却不再盯着那按摩巨人,转头四周打量这一百来平的房子,除了一些训练器械和四围一些椅子就没啥了,几个人除了那大块头看着都挺平常,也没啥特殊的地方啊。
可为什么她就是感到不对劲儿呢?
抬头看看天花板,除了几盏吸顶灯也没什么天窗之类的。
又扫向房间对面的两个门,都有标示分别是男女洗手间。
小米正瞎琢磨呢,男洗手间的门开了,出来一个人,小米瞧了个真切,不是陶奎松么!
小米惊讶地站了起来,陶奎松也看见她了,一开始有点不敢认识,半年多没见小米胖多了。
直到小米叫他才确定了,这下不得了了,真个跟个走丢的小孩看见父母小鸡看见老鸡似的,当时眼睛就红了,扑了过来搂住小米就开号。
看的一边的沈俊逸跟看外星人似的,这,这又是哪一出啊?
这是她那邻居?不是女的么怎么变成男的了?
人家什么时候说是女的了,是他自己臆测好不好。
那坐那假寐的按摩大师也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皱着眉走了过来。小米正好对着他的方向看的真切,那大块头来到近前伸手就就想拉陶奎松,小米负担着个大活人行动不方便,但还是向一边歪了歪正好堪堪脱离魔爪。
趁着他一愣神儿的功夫拖着陶奎松站沈俊逸傍边去了。同时也反应过来,旺猜,就是那只叫做旺才的那只抓人狗!
这陶奎松也太不可靠了,这么大个人了连是人是狗抓了他都搞不清楚!
王不见王
小米怪陶奎松人狗不分却忘了也是她自己臆测的。
想着自己担心了好几天却原来是场闹剧心里有气,一把推开陶奎松:“哭什么哭,多大个人了!”
陶奎松趔趄了一下站住了,没靠上来在一边抽搭的那个可怜,看的大块头那个不乐意满脸便秘,出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小米懒得同他说话,问沈俊逸:
“可是你说你这没拐卖人口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俊逸也奇怪呢,问旺财:“他不是你新收的徒弟么?”
旺财还是那张狗屎脸:“是,她是怎么回事?”
旺财上次见过小米不知道这女的这是什么意思。
沈俊逸道:
“人家是来找被拐卖失踪人口的,你从哪弄来的这么个徒弟啊?”
旺财脸已经臭的不行了:“不是你给我招来的么?”
呃……似乎好像还真是啊。虽然不是他亲自经手的,但是他却是决策人。
见小米睁圆了眼睛瞪着他原来凶手在这呢!忙申诉冤情说了犯罪经过。
原来俱乐部一直以来按摩师流动性特别大,总有外面洗浴中心一类的地方来挖角的,而这种人员他们却越来越需要,所以管理层一商议打算自己培训一批签长期雇佣合同,还从国外聘了有名的按摩师旺财。
这边也招了几十个学员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而陶奎松就是其中之一。至于他怎么来了这里,那就不是沈俊逸能知道的了。
于是小米又看蚂蚱似的盯住陶奎松,陶奎松扭扭捏捏地拉了拉小米使眼色想私下里说家丑不可外扬啊。
小米一看就明白了他那点儿心思,心道不就是打架没干过虎妞离家出走了么,有什么了不得的。
既然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几个人回到沈俊逸的办公室坐了。之所以把旺财叫上了是小米觉得既然陶奎松都求救了,应该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还是当场解决的好,不然回头找后帐要求个赔偿那力度就大不一样了,作案不都讲究个现场人脏俱获的么。
在小米万伏电压目光的逼视下,陶奎松吞吞吐吐地说了经过,故事的发生是这样地。
话说陶奎松在家同虎妞闹了几次矛盾,清官难断家务事,也说不上谁对谁错,最后竟上升到了武力解决的地步,陶奎松小胳膊没拧过虎妞的粗大腿。
结局是,无论是文斗还是武斗陶奎松都不是虎妞的对手。败军之将没想到精忠报国舍生取义破釜沉舟再来一回反倒负气出走当了逃兵。
不过到底意难平,准备离家出来闯江湖。
他是个没独自出过远门的,经验不足加上心情着实悲愤,金银细软钞票存折的也没准备充分,钱带的不多。
到省城本想找小米,路上一折腾静下心来一想,又怕小米到时候看不起他被媳妇打出家门了。
独自在火车站被某拉客的旅店服务员拉去住了一晚,第二天钱包空空如也,就剩裤兜里的几枚硬币了,身上原本那几百块钱也不知哪儿去了。
在附近公园长椅上坐着发愁,想着要不要给小米打个电话的时候,无意中看见别人看完扔下的报纸,难得一见地动了灵机,心想不如找份儿包吃包住的工作也行啊。
可是一通翻找就没发现有他能干的活儿,不是有经验的管理人员就是司机保姆月嫂的,除了保姆月嫂有包吃包住的其他都没那一说,可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当什么保姆啊,月嫂也不用说了。
有一家招保安的倒是供吃住,可看看自己那小体格儿先就没了信心。最后没办法看中了某俱乐部招按摩学员,不用交学费不说还包吃住包分配工作实行三包。
打听清楚明白了坐了公交车用剩下的几枚硬币中的两枚过去了。
长了个心眼儿到那儿没敢说大专毕业说是初中文化,干过一阵子按摩,加上小模样儿长的水灵又老实,马上给录用了。
吃住是有了着落了他挺高兴。
第二天这一批人开始正式接受国际按摩大师旺财的培训。
陶奎松原本读的是医科大专,自小被保护过度也没大独自出过远门。毕业后在县城一家医院的放射科给人骨头照相。
因为从小到大就一直没什么能让小米敬服的本事,知道小米怕打针怕疼,念书时特意把注射学的挺麻溜儿。竟比那些学护理的小姑娘扎针扎的还利索,甭管多难找多细的血管,准保一针搞定,真跟蚊子叮了一下似的。
所以业余在镇上亲戚开的一家诊所里帮忙专门给人挂点滴什么的。谁知在小米身上没显摆着的技术在陶老爸身上用上了。
所以陶奎松对人体穴道经络以及按摩都接触过不陌生。
没几天旺财就发现某混吃骗住的小大夫‘骨骼清奇’‘深俱慧根’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按摩人才。于是对他格外垂青。
又没几天发现这得意门生除了专业搞的不错外别的方面就很让他鸟视。尤其那胆小如鼠温柔婉约的样子更是让他看着眼熟加亲切,想起家乡的一样土特产——人妖。
浑身上下连dna都洋溢着男人味儿的旺财受不鸟了,特别的对陶奎松高标准严要求。没课的时候就把他单独拎出来同他一起训练肌肉外加当他打拳的靶子,意图把陶奎松体内的妖给捶巴出来,没捶巴出妖来倒是差点儿给他捶巴夭折了。
陶奎松那小体格儿那里禁的住酷男特种部队训练似的折腾,小老鼠似的在旺财铁血猛男样儿的淫威下垂死挣扎奄奄一息眼看就要倒不过来气儿了。对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的陶奎松来说,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敢的日子合着成了一部名著了——悲惨世界。
想不干了,看看旺财的脸色又不敢说。不说这日子又实在是挺不住了。手机没电又没钱,身上还有两块二毛五分的硬币又不敢花,逼急了找了空子偷偷在无人注意时打个便宜电话向小米求救,说的又不清不楚把小米吓的不轻。
这就是陶奎松自己造的孽,小米从他那非常人所能理解的叙述逻辑中自己总结的。
看着陶奎松那呜咽磕巴说话的小老样儿,沈俊逸笑的眼看要翘辫子的嚣张样儿,旺财青筋直冒满脸黑线的人模狗样儿,小米真想仰天长啸一声,真他nnd!都什么破事儿啊!
小米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自己绝对没啸出来,连口形葡式都没摆,可这动静怎么这么大呢?回头一瞧,吓死!
只见她那亲亲老公战神一般出现在那扇还在忽悠的门前!
那个脸色那个小宇宙简直杀气冲天吓的小米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当掩体。
给霍岩冷冰冰的利眼扫了一圈,室内气压和温度立马直线下降,那翘辫子的也不笑了,那冒青筋黑线的就剩狗样儿了,只有肇事者小媳妇陶奎松还是一副委屈样儿,无知者无畏。
小米看她老公最后眼光落到她身上停住,吓的往沙发里缩了缩,想想不对,又把肚子当盾牌似的往外挺了挺,偷眼瞧她老公的脸色,直想把脑袋也缩进肚里去躲她家祸害背后。
霍岩看着他媳妇几秒没说什么,然后开始脱衣服,把外套直接甩一边,就动手解衬衫领子和袖子的纽扣。
把小米吓坏了,完了,看样子她老公这是要动手打她了!
呜……我都这样了你还打我,丫的你心够黑的,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看我不去告你实施家庭暴力虐待妇女儿童!回头你从牢里出来我再和祸害一起扁你一顿!呜……
一下子沙发上出现俩小媳妇。
小米还没哀怨完更恐怖的事儿出现了!
只见沈俊逸不知啥时候站了起来,也开始脱衣服撸胳膊挽袖子的!
啥、啥、啥意思?
美男秀还是他们这对儿冤家对头还想二比一群殴她一个弱势群体!?看样子后者的可能性大啊!
小米也是给她老公吓糊涂了,一见这架势不干了,瓦解他们统一战线先!
一指沈俊逸:“是他要我来的!”
心想也不算诬赖他,要不是他扣了陶奎松她能来这么。再说他也不是什么好饼,就为我们家的安定团结做点儿贡献吧。
沈俊逸看着那没一点儿义气的小乌龟满脸问号,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我不过去了你家两趟是你自己主动要来参观的行不。
这么想着就说了出来,把人家老公气的脸色更黑。
霍岩也不废话冷着脸道冲他道:“老规矩。”
沈俊逸眼里几乎可见嗜血的兴奋:“老规矩。”
沈俊逸话音刚落霍岩的拳头就招呼过去了。沈俊逸早有防备一歪头躲过去了,一转身扫向霍岩的双腿,霍岩一侧步闪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打起来了。
小米从刚开始的不敢相信震惊到听见拳头击到肉体上的声音接受了现实,现实就是她老公跟坏水儿打起来了!
小米打过好几次架几乎都是速战速决,对手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啊,惨的也都是别人所以感受不深。
如今看这两个人打架那感觉就大不一样了,男人打架啊,那空气中几乎都能闻见火药味儿,桌倒椅翻几碎东西破的十分骇人。屋内空气十分紧张,陶奎松吓的直往小米身后蹭,旺财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不慌不忙不吠的负手在距离两人最近的区域跟着观看,怎么看着都像一裁判。
小米心疼老公在远点儿的地方急的直跺脚,两人都打的浑然忘我的内力直达周围三丈二,又不敢近前劝架怕她老公分心多挨打。
现阶段看不出高低上下几乎棋逢对手,两人的打法都是直接实用而且出手狠厉毫不留情,偶尔沈坏水中了一下小米暗自松了口气,要是她老公中了一下小米感觉跟打中了她似的那个心疼。
看见一边穿着小坎肩儿的裁判旺财小米急的冲他喊:“你倒是劝劝把他们拉开啊!”丫的难道等到有人躺下了你还要喊1234567显示你会算术么。
哪知旺财跟没听见似的根本不理她,丫的听不懂人话,小米恨恨地转过头继续观看战争态势。
没多久两人都挂了彩了,小米不看沈坏水一看她老公嘴角也见了红了,急坏了,恨不能冲上去揍沈坏水几拳,宁可完了挨她老公几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