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强光透过树木,一点一点的洒在她和舒寒的脸上,身上,斑驳的影子显得主人的凄凉。
屋里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吵闹声,一心在舒寒身上的蓝雨,并无暇顾及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若不是为了自己,他定然不会来参加这个订婚宴,她更难以想象为了找自己,他已经跑了多少了她可能出现的地方。
好像想了很久,舒寒移开盯在蓝雨脸上的视线,四处看了看,却找不到能让他视线停留的东西,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处。
“抱歉,我是太激动了,借一下你的肩膀好么?”粗糙模糊的声音。
蓝雨又四处看了看,现在焦点应该在准新郎和准新娘身上,应该没有人会出来的吧。
“当然可以!”蓝雨主动靠近他,把肩膀靠向他,这也只是她唯一的用处。
舒寒看了看,挤出了个难看的笑容,舒服的闭上眼,靠上那个不够宽大,却很柔软的肩膀,这样的时刻是自己期待已久的,即使只会拥有那短短的一瞬,自己也毫无悔意。
同样的,蓝雨也闭上了眼,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多么希望有个人来陪着,虽然那只是自己的奢求,今天却有机会安慰和自己一样伤心的人,那种感觉很满足。
可是,老天似乎并不愿意给她这样的机会,只那短短一瞬,白子棋就出现在他们面前,愤怒的想要杀了眼前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女人,你就真的那么下贱?”白子棋一把拉过并蓝雨摔得老远,单手提起舒寒的衣襟,样子好不恐怖。
“勾引别人的老婆,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我警告你,即使我不要,也不会让给你!”几近疯狂的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只是依然铿锵有力。
“子棋,你干什么?”蓝雨完全没有想到白子棋会是这样的反应,这根本就是个吃飞醋的丈夫,根本不是他这个只存在人前的好丈夫会干的事。
白子棋想了想,艰难的松开了抓住舒寒衣襟的手,冷哼一声,拉着蓝雨离开。
蓝雨很担心舒寒,却有不敢惹怒白子棋,只能着急看着像没有了灵魂一样的舒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突然看见前面的叶景阳,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第一次觉得他原来长得这般聪明可爱。
“景阳,快去那边找舒寒——”白子棋冷冽的眼光射过来,蓝雨识相的闭了嘴,现在惹出他极力隐忍的怒火,无非死路一条。
“呃···订婚宴那么快就结束了么?”蓝雨小心翼翼的问。
“托你的福,准新娘跑了!”白子棋冷冷的回答,依然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似要捏碎般的疼痛。
怪不得他那么快就去找她,自己竟忘记了刚来的时候看到一幕,男女主角皆心有所属,订婚宴怎么会顺利结束,恐怕只是他们想逼水赦玥和唐思认清事实的幌子。
“那么我想近期将会有两场浪漫的订婚宴等着我们参加吧!”蓝雨自顾自的笑,取悦白子棋不是件容易的事。
又一次被他扔进车里,幸好车的设置都很人性化,不会伤害到她的宝宝,看着怒火难消的白子棋,蓝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解释,他根本不会为了她吃醋,解释又能怎样,恐怕引来的不过的他取笑吧。
缓缓的低下头来,保持沉默,是她唯一能做的,虽不能平息他的怒火,不惹他,自己已经心满意足。
“你这样的人只适合待在家里,哪也别去?”白子棋突然说。
“你想怎么样?”蓝雨弱弱的问,他又想怎样,逼她辞职还不够。
“我想收掉你的股权,你以后所用,必须从我这里取。”他冷冷的声音,不断敲击蓝雨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城墙。
“你不能这样做!”蓝与紧张的坐直了身体,看着他不容分说的侧脸。
“哼,你这是再求我么?”对于蓝雨突然变白的脸色,白子棋很受用,不管她是为了守护父亲的心血还是贪心,只要能控制她,他就会那样去做。
“子棋,你别这样让我搞不清楚你想干什么,我已经事事顺从你,这难道还不够吗?”好像是她上辈子欠他的,在他面前,自己永远那么卑微的活着。
“不要再说了,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他不在那样的生气,而是淡淡的语气,却更让人觉得可怕。
汽车在凌乱的马路上穿行,蓝雨被一道一道闪来闪去的灯光照的睁不开眼,隐忍着泪,倔强的转过头,不在说话。
白子棋见她不说话,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翻腾上来,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解释一下,就算她看上去那么不可信,自己还是会尽力相信她的,她为什么不解释。
“叱···”突如其来的刹车声,身体强烈向前倾的蓝雨,反射性的护住自己的肚子,身体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撞上前面,才想起来,自己是系了安全带的。
没来得及舒口气,就被白子棋推推搡搡的弄下了车,看他满脸的怒气,蓝雨除了觉得莫名其妙找不到更好的词语来形容。
“你是不是在恨我昨晚没有给你送钥匙?”白子棋问。
送钥匙?蓝雨先是一愣,接着才想起昨晚的事,探究性的看了白子棋一眼,摇了摇头,她蓝雨好像没那么小气吧。
“那是因为我那天打了你?”白子棋又问。
“我知道你是以为我是想去惠安告状,其实我根本没这个想法!”蓝雨用心解释,白子棋难得一次顾及她的感受,自己该好好把握才是。
“那是因为我三年来冷落了你?”似乎要弄清什么东西,白子棋把几件算是重大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抖出来问。
“你到底想问我什么?”蓝雨不解的看着他,总觉得白子棋今天是吃错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