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存在,只会增加这个世界的罪恶!”
前进目光凶狠,慢慢逼近了艾尘朵。
艾尘朵恐惧到了极点,她真没想到贪恋钱财会给别人和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前进!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就算我死了也换不回娟姐的健康啊!你杀了我只会让你走进监狱,我错了你千万不能错啊!”
“你错了?我更错了!把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留在身边,又任由你别有用心踏进元子的公司,促使我酿成大错,我愧对我的兄弟,我愧对娟子,我愧对所有的人。所以,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前进的善良,已经发展到疯狂的自责。他听不进艾尘朵所有的忏悔,对他而言,艾尘朵说的每句话,都是陷阱和阴谋。
“前进,我承认我贪恋钱财,但是我真没有恶毒到谋害人命的地步,你如果真的觉得我死可以让你解脱,那么你动手吧。”
前进阴森笑了笑,对艾尘朵说:“你是还没有恶毒到那一步,确切的说是还没发展到那一步,现在没有谋财害命,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我要将你所有的罪恶,全部扼杀在摇篮里。不过我不会现在就杀你,我要替元子和娟子把刘老六先杀了,然后再来杀你,那样我走的无牵无挂,不留悔恨。”
前进说完,从房间里找出准备好的麻绳,不顾艾尘朵的伤痛,把她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巴。
接下来的日子,前进装作没事的人一样和我身边所有的哥们一样,满世界里寻找刘老六的下落。
他在中间穿插要做的,就是回到家里拔开艾尘朵的堵嘴,喂牲口一样让艾尘朵吃喝东西,维持生命。
他仍旧保持最后一丝的善良,让艾尘朵可以干净的排泄,然后再把她恢复结实的捆绑,就等同归于尽的末日来临。
我早就把公司的大小事物抛在脑后,艾尘朵消失的事情,谁也顾及不上。
那天汽车中前进与我关于艾尘朵存折的谈话,也早被一心寻找刘老六复仇的怒火燃尽,完全消失在脑海里。
刘老六这个人渣,我就不相信他躲得过初一,能躲得过十五。
每日看着病床上还在昏迷的娟子,我已经麻木的不知疼痛。
我心爱的姑娘远离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世事纷争,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但是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强烈的复仇欲望,简简单单的一个死字,已经无法消除仇人在我心中烙下的悲痛,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等待了半个多月,花西瓜来了消息,不是关于刘老六,却与我的似海仇深分不开。
“兄弟,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帮你留意了。有个叫花蚊子的人最近手头阔绰,白面的量很大,常在大罗马歌厅出现,买了辆新车,我把车牌号告诉你,你记一下。”
花西瓜告诉我这些什么意思?也许你猜出了几分!
没错!我知道刘老六做贼心虚,藏匿的严实!但是他高额悬赏雇佣的杀手未必就是处事谨慎的人。
正因为现在我仍旧活着,所以刘老六不会怠慢了雇佣的杀手,他要兑现承诺稳住杀手,然后等待下一个至于我死地的机会。
我和刘老六之间,早已是命和命的恩怨,钱财对彼此来说,已是身外可弃之物。
我要做的,就是顺藤摸瓜。先揪出肇事行凶的实施者,再拽出策划谋算的主使者。
从医院出来,我就安排花西瓜帮我留意道上乍富爆发的混混,从他们身上寻找蛛丝马迹。
事情出现了转机,但是还不能确定花蚊子就是最终目标,还要定位准确才好选择打击的目标。
前进听到杀手浮出水面,当即决定放下手下的所有工作与我一起并肩战斗。实际上,从把艾尘朵给囚禁起来开始,他就再没过问过夜总会的事情。
他此刻急欲复仇的冲动,甚至比我更加强烈。可是我这个自私唯我的人物,对前进急剧转变的行为,竟然丝毫没有觉察。
前进跟着我盯了几天花蚊子的行踪后,我们总结出:花蚊子每天晚上十点以后必定到大罗马或者龙宫两个夜总会去鬼混,一直到凌晨两三点左右才离开,不过每次都有两三个小混混跟着他,让我们很难找机会下手。
这期间,对冲基趁印尼盾和日元暴跌时,又分别沽售港元,但在香港特区政府的抵抗下,三次进攻均未摧毁港元。
自从公司抄底建仓股票,大环境依旧如火荼毒,大志不敢告诉我这些坏消息让我徒增烦恼。
我和前进满脑子装的都是花蚊子,一见他出现就恨得咬牙切齿,但是没有下手的好时机,我们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