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阅读_凤凰花·续(GL)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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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阅读(1 / 2)

杨扬轻哧一声,“你都送上门来了,还用得着抢吗?”

萧言缄扫了眼杨扬,对萧言诚说,“如今这三家公司只值这个价,你能找到其他买主,只管去谈。我没兴趣。”说完,她起身就朝外面走去。

“这可是老爷子留下来的产业,你把它拱手让给别人,你对得起他?”萧言诚又坐了回去,问。

萧言缄在门口,头也不回地说,“爷爷留给我的产业在我的手上发展得好好的,你们手上的产业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那爸呢?萧言缄,你整整一年没有去看过他了!他马上就六十岁了,你忍心让他临老了破产?我只是个总经理,他可是董事长,破产的是他。你连对亲生父亲都见死不救?你就这么绝情?”

萧言缄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口气,身子微微颤抖,说,“萧言诚,你回去问问他,妈是怎么死的!爷爷是怎么死的!”她又吸了口气,说,“萧言诚,还记得你那朋友刀疤和他找的几个越南烂仔吗?”她说完,直接出了贵宾接待室,朝办公室走去。

萧言诚先是愣住,当听到萧言缄提到刀疤和越南烂仔的时候,他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惊得他跳了起来。很快,他发现自己的失态,又坐了回去。他想了想,起身就要追过去。

杨扬这时候说话了,“你不用去找她了,证据都在她的手上,只是她没有拿出来而已。”说完,也跟着起身。

纪安看到萧言诚的神色不对,又看到杨扬那模样,她调头出了办公室,朝萧言缄的办公室走去。推开萧言缄的办公室门,就见办公椅背对着大门口,轻轻地晃着。纪安轻轻地把门关上,放轻步子走到萧言缄的身边。

萧言缄转过身,抬头看了眼纪安,问,“有事?”眼睛有些泛红。

纪安摇头,说,“没事,进来看看你。”她伸出手臂,想把萧言缄抱住。

萧言缄摇头,“我没事,你出去吧。”她起身,避开纪安,走到窗前,将窗户全部拉开。“你避着杨扬点,这几天别去招惹她。”

“杨扬怎么了?”纪安问。

“不知道,这事情不能问。”萧言缄也看到杨扬脖子上的痕迹了,看杨扬的反应,应该是吃了亏。像杨扬那么好强的人,去问她就等于是把她最后的一点尊严往地上踩,所以,只能查不能问。

纪安站在桌子边上,不愿意出去。杨扬今天的话是难听,是在向她挑衅,可是杨扬的话有她的道理。她不了解女王陛下的过去,不了解女王陛下的故事。她不明白为什么女王陛下会向萧言诚提起她母亲和她爷爷的死,不明白萧言缄问萧言诚刀疤和越南烂仔的意思。女王陛下的身上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情,可是女王陛下却从来不愿意跟她说。就连今天杨扬的事情,女王陛下也只对她说,“不能问。”纪安很想了解女王陛下,想了解她的故事,她的过去,她整个人。她不想被杨扬骂作白痴。她说,“言言,我想知道你的故事、你的过去。”

萧言缄到文件柜里去翻文件,说,“过去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提的。安安,你先出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忙。”

如果没有什么好提的,女王陛下刚才为什么又向萧言诚提出来。过去的事情,只是向她没有什么好提的吧。杨扬的话有一些还是对的。纪安叹了口气,转身出了萧言缄的办公室。她不想逼女王陛下,她去问人。眼前,不就正好有一个知情者吗?

纪安出了萧言缄的办公室,就往杨扬的办公室里走去,她敲了下门,发现门没有锁,就推门走了进去。

杨扬正趴在桌子上,听到动静,她把头在臂弯里蹭了几下,才抬起头。她的双眼通红,充血且红肿。看到是纪安,她伸出手,将桌子上的墨镜抓过来,想了想,又把墨镜放下。转动椅子,面向窗户,背对纪安。

纪安把门关上,张开嘴,就想问女王陛下刚才和萧言诚说的那些话的背后故事是怎么回事,但又想起之前杨扬说她对女王陛下一无所知,她这一问,不就是不打自招吗?于是改口问,“你怎么了?”

杨扬轻哧一声,“我怎么了?”她突然转过身,冷冷地睨向纪安,“你很想知道吗?”充血的双眼,带着血淋淋的伤痛。

纪安被杨扬的眼神吓了跳,她后退一步,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对不起。”她说。

“哈哈哈哈。”杨扬却突然笑了,她的双手压在桌子上,低下头,眼珠向上挑起,问,“说对不起有用吗?”她又笑了几声,问,“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觉得有太多的疑惑?”

纪安站在门口没作声,杨扬在笑,但她却感觉到杨扬在哭。她垂下头去,说,“对不起。”是她太残忍了!转过身,去开门准备离开。

“别带吴英,别告诉萧言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告诉你发生什么事了。”杨扬冲纪安咧嘴笑了,说,“我会告诉你所有一切。苏彤的、萧言缄的,还有我的!”她仰起身子,躺在椅子里,问,“敢不敢来?不敢来你就继续躲在大家的背后一辈子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做个没用的脓包吧。”

“你别激我,这没有用。”纪安背对着杨扬,没有回头,说,“我和你去!”转过身,望向杨扬,目光平和,“有一些被大家埋在心里的结,需要一个人去解开。”

杨扬低下头,又咧嘴笑了笑,眼中突然滚出泪水,“是啊,该有一个人来解开了,除了你,还有谁能解开!”她看了下时间,抬起头,望向纪安,说,“现在就走,不过,你得避开所有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别想我告诉你一切。”

纪安点头,又再看了眼杨扬,她有点奇怪为什么杨扬非得让她避开所有人,但好奇总是缠着她。她不想被杨扬这样无休止地缠下去。她冲杨扬点了下头,回办公室去,为防万一,写了张纸条放在抽屉里,再打一个电话给孙忠国说,“小孙,如果我到明天下午还没有来上班,也没有打电话给你,你就去找萧总,告诉她我的抽屉里有东西。”末了又加上句,“记住,在这之前,别告诉任何人,包括罗圣明经理。”

“好,老大,我知道了。”孙忠国应道。

纪安挂了电话,只拿了手机和钱包,就出了办公室。她到了楼下,杨扬已经下楼了,戴着墨镜,酷酷地靠在一辆黑色宝马前。“上车。”杨扬冲纪安打了声招呼。纪安钻进宝马的后座位上,杨扬开车,将车驶出了公司。

车子直接开向机场,杨扬拉着纪安去买了两张飞s市的机票。

纪安站在售票柜台前,一脸诧异地看着杨扬,“去s市?”什么事情要到s市去谈?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怎么?怕了?不敢去了?”杨扬嘲讽地扫了眼纪安,“那你回吧。”

纪安皱了皱眉头,也买了张票,然后过安检,登机。在手机关机前,她发了条信息给李云锦,“妈,我和杨扬有事去s市,办完了就尽完回来。”

李云锦接到纪安的短信就觉得奇怪,这纪安和杨扬一起去s市能有什么事情?那肯定不是公事!她想了想,觉得还是打个电话给萧言缄问一下比较好。

萧言缄刚打了电话给柳梦霓,柳梦霓还在家里。她向柳梦霓问了下杨扬的事情,“昨天晚上,我和安安走后,杨扬去哪了?”

“你们走后大家就在喝酒啊,贝儿最先喝醉,醉得人事不醒。因为没有人知道她在z市的住所,我就把她送到你的休息室里休息去了。”

把苏贝儿送到她的休息室里?萧言缄怔了下,“那杨扬呢?”杨扬在s市的时候就有个习惯,喝酒了就喜欢占她在酒吧休息室的床睡觉。不会杨扬和苏贝儿撞到一块儿去了吧?

“呃,不大清楚。她好像也喝醉了自己走了。我打电话给她,她也接了电话,说在床上睡觉。”柳梦霓问,“出什么事了?”

“我回头跟你说。”萧言缄觉得这事情跟苏贝儿有关。不会是杨扬跑去招惹苏贝儿,被苏贝儿找人弄了吧?她拨下苏贝儿的电话号码,结果没有人接。想了想,找人查到苏贝儿办公室的号码,打到苏贝儿的办公室去,被人告知苏贝儿今天没有去上班,单位的人也在找她,还说苏贝儿的家里也没有人。萧言缄怔了一下,刚准备再拨杨扬的电话,李云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言言,安安刚才发信息给我,说她有事要和杨扬去s市,是什么事啊?”

萧言缄一听,脑子“嗡”地响了一声,她暗叫声,“不好。”握着手机,就往纪安的办公室跑去,叫道,“妈,您等一下,我一会儿再跟您说。”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她跑进销售部,一开纪安的门,锁上了。她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她问坐在门口的孙忠国,“纪安呢?出去了吗?”同时拨打纪安的电话,结果纪安已经关机。

第九十章

孙忠国站起来,说,“老大出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萧言缄问。

“有两个小时了。”孙忠国看到萧言缄的脸色很不好看,估计可能是老大出什么事了。

“她留下什么话没有?”萧言缄又问,她一边问孙忠国,一边拨打杨扬的电话,结果仍是关机。慌乱的心很快镇定下来,她合上手机,看向孙忠国。“她留下什么话了?”以纪安的习性,总是会把事情安排好再离开的。

孙忠国有点犹豫,毕竟老大是让他说明天才说的。这一边是老大,一边是大老板,还真为难。“呃,没有。”他听老大的,明天再说。丁琴的例子摆在那里,他不敢得罪老大。得罪大老板,相信老大也会保他的。

若真是没有,还用得着犹豫?“她留了什么话?”萧言缄轻声说,“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担着,你只管说,她不会为难你。”声音虽轻,却隐隐透着警告的意味。你要是不说,她不为难你,我现在就要为难你。

孙忠国站在萧言缄的面前,抬起眼皮扫了眼萧言缄,那双冷利的眸子和大老板身上冷冷的威压令他浑身难受。他一咬牙,低声说,“组长说如果她明天下午没有来上班,就……就让你去开她的抽屉,她留了东西给你。”

“谁有纪安办公室的钥匙?”萧言缄问。她想了下,估计只有行政部的备份,就打电话叫行政部把纪安办公室的备份钥匙找来。

吴英听到动静走出来,她摸出军刀,三两下就把纪安的办公室门撬开了,连锁都没有弄坏。

萧言缄走进去,拉开纪安的抽屉,就见到整齐的抽屉里有一张被订书机压着的纸条。她拿起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女王陛下,我和杨扬出去了,如果这会儿还没有我的消息,你报警吧。”萧言缄看完,气得把纸条攥得紧紧的,揉成一个团。这个猪!看出杨扬不对劲,还敢避开吴英跟杨扬单独出去,现在还好意思让她报警!她吸了口气,拉开纪安的窗户,朝楼下的车位看去,发现纪安的车还在,倒是杨扬新买的那辆宝马不见了。她迅速拨出几个电话,首先是给柳梦霓的,“梦霓,你立即赶到酒吧去看看苏贝儿在不在!出事了。”说完,她又另外打电话,让人赶到机场去看杨扬的车子在不在机场的停车场里。跟着又拨了个电话给阿生,“阿生,是我,杨扬把纪安带到s市去了,我担心她会对纪安不利,你帮我到机场拦住她们。注意点,杨扬现在受到刺激,我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末了,又加了句,“阿生,千万替我保全纪安的周全,拜托了。”

“好,我马上带人过去看看。”阿生应了声,缓了下,又问,“你过来吗?”

萧言缄犹豫两秒,“不知道!”她搁下电话,站在纪安的办公室里,打量着纪安的办公室,耳际响起纪安今天对她说的一句话,“言言,我想知道你的故事、你的过去。”当时她没有回答纪安,只是觉得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没有什么必要再提起。却没有想到,被杨扬拿来说事情了。

萧言缄转过身,在纪安的椅子上坐下,她想了想,说,“阿英,你马上订机票去s市把安安找回来。”她隐隐能猜到杨扬想要做什么,但是还不敢确定。萧言缄拨下阿君的电话,“阿君,我是萧言缄,你帮我跑一趟,我估计杨扬会带安安去苏彤的墓地,你帮我拦住她们。”

“缄缄,到底出什么事了?”阿君听出萧言缄的声音不对劲。

“现在不好解释,你千万要把她们拦下。”萧言缄叫道。

“好。”阿君问了声,说,“我亲自去。”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柳梦霓的电话打过来了。“我在酒吧找到苏贝儿了,她在你的休息室里,晕过去了!”

“她的情况怎么样?”萧言缄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头被撞伤昏了过去。”柳梦霓的声音从电话的一端传来,“是杨扬打的?”

“我不知道,杨扬的脖子上全是吻痕……”萧言缄都觉得自己快没办法说下去,她缓了缓,说,“你想办法把贝儿弄醒。”

“好。”柳梦霓应了声,没有挂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一系列动静之后,就听到柳梦霓的声音,“贝儿!”

“是你?杨扬呢?”苏贝儿问,声音有些低弱,又问,“谁的电话?”

“萧言缄的。”柳梦霓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她有事找你。”

“有什么事?”苏贝儿的问话声从电话的那端传来,“如果是想问和我杨扬的事情,你就什么都别问了,我和她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萧言缄说,“安安被杨扬带走了。”她紧紧地握着电话,说,“我不想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贝儿,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杨扬会把安安带走!”

苏贝儿那边深吸了口气,说,“昨天晚上,我喝醉酒,什么事情都不记得,早上是被杨扬叫醒的,结果她二话没说,就又把我打晕了。杨扬在哪里?”

萧言缄说“我也在找她。”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事情很清楚地摆在那里,这事情如果是换个人来,杨扬或许还能接受得了。可是这个人是苏贝儿,这个中的关系牵扯就很复杂。萧言缄估计杨扬找纪安,是因为苏贝儿深爱的人是纪安,想用纪安来报复苏贝儿。可是为什么会带纪安去s市?她皱眉想了想,又让电话给阿生,让阿生派人去苏彤的墓园等她们。

飞机抵达s市的时候,已经是夕阳下山时刻。

刚出了机场出口,杨扬就看到阿生带着人匆忙赶来,并且左顾右盼,似在找人。杨扬看了眼纪安,拉着纪安从边上绕出去,钻进机场外的公交大巴车里,搭公交车出了机场,坐了四五站,再在半路下车,打的直奔本市很有名的别墅群住宅区的一栋西欧风格的别墅里。

这别墅装修得很雅致,院子里种着苍翠的柳树,没有花圃,只有遍地的青草和一个藤椅秋千。纪安见到杨扬打开了别墅门,她也跟了过去,灯光亮起,纪安首先就看到有一幅巨大的工笔国画挂在客厅正堂上。只见画上是一片山巅夕阳暮景,嶙峋的陡峭崖顶,脚下是浓浓层云,通红的夕阳光芒罩在山石和一棵苍老的青松上。层层叠叠、颜色万千的云层中托着一团紫云,紫云层里,一颗红通通的火球半隐半显,让人辩不清是升是落。气势磅礴的夕阳画景,一眼看去觉得雄伟壮观,可细看之下,就能发现那画中的落日沧凉之感。作画之人,该是个古稀老人吧。纪安去看落款,却赫然看见,苏彤的印章,标注日期是2008年4月。

这是苏彤的画?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竟然会有这样的心境!

纪安再回过头打量别墅,家具、摆设都是名贵用品。再联想到这别墅的地段,市价估计这套房子最起码在千万以上,凭杨扬的家业现在还买不起这栋别墅。这应该是女王陛下的房子。她问杨扬,“你带我到女王陛下的住所来做什么?”

杨扬走到沙发边,用手弹拭去沙发上的灰尘,坐下,说,“本来我想带你去见苏彤的。”

“那为什么不带我去了?”纪安站在杨扬的对面问,没打算在带灰的地方落坐,她估计这屋子应该有一两周没有人打扫了。

杨扬哧笑一声,仰面躺在沙发里,“你不是通知了萧言缄了吗?如果你想让她们就这样找回去,你只管去。”

“有什么话,非得当着苏彤的面说,在这里不能说?杨扬,女王陛下的过去……对我们来说,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我在意的是你总在插在我们之间,提醒我,说我是苏彤的替代。可是杨扬,谁也不是谁的替代。”她指着墙上苏彤的画作,说,“我没有苏彤那样苍老的迟暮之心。”

杨扬扭头看向纪安,问,“那副日出图哪里显得苍老了?”

“呵呵!”纪安听到杨扬的话,觉得好笑。杨扬一心想着苏彤,说她是苏彤的影子,却连苏彤的一副画都看不明白。杨扬的一句话让她知道杨扬不是懂苏彤的人,一个不懂苏彤的人说她像苏彤,这可信吗?

杨扬把墨镜摘下,然后走到纪安的面前,在纪安的脸上,来回扫视两眼,突然冲她笑了下,脸色跟着猛地一沉,随即一个掌刀劈在纪安的颈后。

纪安哼都没有哼一声,眼前一花,两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等到纪安醒的时候,她正坐在车子的副驶位上,身上系着安全带,外面的天已经黑尽,车子在漆黑的公路上飞速行驶。

纪安动了一下,就感觉到后脑勺上传来一股疼意,她用手捂着脖子,疼得她眦牙咧嘴。这杨扬发什么疯,好端端的把她敲晕做什么?现在又要带她去哪里?

车子开到墓园门口停下,空荡荡的墓园在夜色下显得有些诡异,夜鸟和虫子的叫声从墓地方向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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