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宁远每次都用相同的回答。

“没劲。”林枫知道宁远是糊弄她。其实宁远也没办法，1000年前的审美观与现代的审美观没法沟通，他只能顺着林枫了。

宁远的体形倒是很好配衣服，他是武将出身，身高1米80，身材挺拔，浑身没有一点赘肉，穿什么衣服都显得那样精神。各个柜台的导购小姐都对宁远的英俊赞不绝口，同时用羡慕和略带一丝嫉妒的眼光看着林枫。林枫的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趁着人多的时候，偷偷地伸手挽一会宁远的手臂，享受一下其他女孩子的红眼。宁远不知道这是什么礼节，虽然觉得有些扭捏，但也只能接受了。

到买内衣的时候，林枫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塞了一把钱给宁远，让宁远自己去想办法。宁远倒也有交际能力，连问带比划，最后拎了两套纯棉内衣出来，还有一大包男式内裤。

等到两个人手上都拎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的时候，林枫也逛不动了，说：“走吧，我带你开开洋荤，我们去吃麦当劳吧。”

宁远对于各种新鲜事物带着来者不拒的态度，两个人一起进了麦当劳餐厅。林枫问他：“你要吃什么汉堡？”

宁远也不装了，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林枫说：“我哪知道什么是汉堡。”

“两片面包……两片馒头，中间夹点肉，你就说想吃什么肉的吧。”林枫心想，这个解释足够把麦当劳大叔气出个好歹了。

这东西宁远倒不陌生，他自作聪明地说：“我们那管这个叫肉夹馍？”

林枫找了个位子，让宁远拿着东西占着座，自己跑到柜台去要了一大盘食品回来：

“这个是鸡肉夹馍，这个是牛肉夹馍，这个是炸土豆丝，这个叫新地，相当于那个……反正你肯定没见过。”

“这个是不是叫冰淇淋？”宁远居然还知道。

“答对了，”林枫嘻嘻笑着，“给你上一课啊，冰淇淋在麦当劳叫作新地，在肯德基叫作圣代，别弄错了。”

“肯德基是什么？”

“是另外一家西式快餐厅的名字。”

“什么叫西式快餐？”

“就是西方的快餐，比如麦当劳和肯德基就是美国人发明的快餐。”

宁远知道美国，他在地勘队的图书室里看过《世界五千年》：“那有没有北式快餐？”

“什么是北式？”

“俄罗斯快餐，俄罗斯不是在我们北方吗？”宁远的眼神依然是那样无辜。

“我倒……”林枫终于要崩溃了。

在地勘队，林枫和宁远交流的机会不多，有时候遇到聊聊天，也没有什么明确的主题。这一次逛街，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做事的机会，两个人都觉得对对方了解了许多。

从宁远来说，他发现林枫回到江城以后变化了许多，由一个严肃的地勘队队医，变成了一个挺八卦的小女孩子。从林枫来说，则是发现了宁远身上的机敏和开朗。

“我们今天花了很多钱吧？我算着，应当有3000多块钱了。”宁远说。

“没有这么多吧？”林枫说，“我看看钱包里还剩多少钱就知道了，我原来有5000多块钱的，现在……哎呀，我的钱包不见了！有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