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赛跑_沉睡千年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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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赛跑(1 / 1)

宁远摸不清黄毛的意图,但黄毛想和他较量一下功夫,他是知道的。他甚至有些怀疑黄毛是不是约了人在暗处要算计他,但既然黄毛已经发话了,他就不能退缩了。事关男人的尊严,宁远的确是别无选择的。

宁远跟着黄毛出了商城,不紧不慢地在跟在他身后十几米,黄毛走快,他也走快,黄毛走慢,他也走慢。他想看看黄毛到底给他设了一个什么样的局,即使真是埋伏了一些人要算计他,他也不怕。黄毛见宁远这个态度,知道宁远已经接招了。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奔跑,只是加大的步幅和脚下的频率。两个人像竞走运动员一样,不惹人注意地展开了比赛。

黄毛对于城里很熟,知道哪个地方人少。宁远对于江城是一摸黑,凭的只是自己的胆气,死死地咬住黄毛不放。两个人走了半小时,已经走到郊区了。黄毛站住了,回头对宁远说:“走得挺快嘛,敢不敢试试跑步?”

“有什么招你就使出来吧,反正你得把钱包还我。”宁远说。

黄毛稍微活动了一下腿,开始沿着公路跑起来。宁远站着没动,看着他跑。黄毛跑了几百米,没听到宁远的动静,不禁回头看来。宁远就在这时候开始发力了,他展开轻功,向黄毛追去。黄毛这才理解,宁远是故意多放他跑几百米,显然是有恃无恐了。黄毛放开速度猛跑,但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了身后宁远的脚步声,知道宁远又追到离他只有十几米的地方了。

黄毛没能把宁远拉下,心里不禁有些发毛。这时,他们已经跑到了一处工厂的附近,他灵机一动,一纵身跳上了围墙,然后就消失在围墙后面了。宁远毫不犹豫地跟着上了围墙,同样跳下去,依然与黄毛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

围墙里是一家破产多年的工厂,厂门紧锁着,因此厂区里空无一人。近一人高的荒草里,零落地堆放着一些工件和半成品。黄毛对于这家工厂十分熟悉,小时候,他曾经多次和同学翻墙进来玩打仗的游戏。他翻檐走壁的能耐,很大一部分就是在这些高高矮矮的设备构成的迷宫中练就的。

进了厂区,黄毛已经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了,他站住脚对宁远说:“哥们,不错啊,有胆量。”

宁远也原地站住,对他说:“朋友,玩也玩够了,钱包还我吧?”

“行,看在你敢跟过来的份上,钱包可以还你。不过,咱俩再玩两把怎么样?”黄毛说。

“想玩什么?”

“比比飞檐走壁,你能追上我,我就拜你为师。如果你追不上,你尊称我一句哥吧。”

“你比我小,我怎么能叫你哥?”

“能者为王,怎么样?”

“好吧。”宁远笑笑,其实这一路跟过来,他已经对黄毛的脚力有所了解了。黄毛擅跑,但毕竟是野路子出来的,没有受过正规的轻功训练。而宁远则是系统练过轻功的,他对于自己抓住黄毛有充足的信心。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对于黄毛有了点好感,黄毛好歹也算是光明磊落的人,属于盗亦有道的那种小偷吧。

“如果我能抓住你,咱们交个朋友吧,师不师的,没必要了。”宁远笑着对黄毛说。

“抓住再说吧。”黄毛很不屑地说。话音未落,他转过身两手一撑,跳上了一个卧放着的大工件,这是一个化工厂用的未完成的分馏塔,竖起来的高度有20多米,直径4米多。黄毛跳上去顺着工件就跑,跑到尽头正好有一根从屋顶垂下的水管,他攀着水管直接就向屋顶爬去。这是黄毛玩熟了的游戏,他相信没有谁能够比他更快地爬上屋顶。

宁远在黄毛身子刚动的时候就蹿上前去了,黄毛用两手撑着跳上工件,宁远则是单手支撑就跳上去了,比黄毛少用了一个下蹲的动作,一下子缩短了几米的差距。在工件顶上,宁远跑得像在平地上一样快。黄毛顺着水管向屋顶爬到一半,宁远已经到了跟前。他没有跟着爬管子,而是使了一招“纵云梯”,利用奔跑的惯性踩着管子连向上冲了几步,在快要落下来的时候正好追上黄毛。他用手搂住黄毛的腰往外一拽,黄毛的手松开了,被宁远抱着掉了下来。

“怎么样?”宁远抱着黄毛平稳地落在工件上,他放下黄毛,微笑着问他。

“你使诈。”黄毛有些悻悻然,“不算。”

“行,你再跑吧,我等着。”

真正的高手过招,一局就定胜负了。但这一局黄毛输得实在是太快了,让他很没面子。听宁远说重比,黄毛也顾不上什么了,从工件上跳了下去,向一间车间里跑去。

宁远想让黄毛输得心服口服,故意不马上追赶。看黄毛跑出去二三百米了,他才从工件上跳下去,跟在黄毛背后追进了车间。黄毛听到背后的动静,知道宁远追上来了,他对于宁远的速度感到了惊愕,二三百米的差距,不一会的工夫就被赶上了。他情急之下,见前面有一个登行车的梯子,便慌不择路去爬了上去。

所谓行车,就是车间顶上的起重机,靠一根两端架在车间两头的钢梁带动,离地有十几米高。黄毛爬上行车架,宁远也追了上来。黄毛牙一咬心一横,直接踏上了不足十厘米宽的钢梁,向对面走去。

宁远爬上行车架的时候,黄毛已经走出去几米远了。他看到黄毛的脚下有点颤抖,知道黄毛是在冒险了。他赶紧冲黄毛喊道:“朋友,危险,快回来,我不追你就是了。”

黄毛惨然一笑,没有回头,用平静的口吻回答说:“你赢了,我栽了,总得拼一把吧,大不了也就是一死呗。”

宁远说:“朋友,大家只是玩玩,何必拿命去搏呢?”

“我就是一赌,拿我的命,赌你不敢上来。”黄毛说。

“你回来吧,我输了。”宁远说,“你要走过去还挺远的,你走回来吧。”

黄毛摇摇头:“开弓没有回头箭。”说着,他向前又走了几步。忽然,他觉得脚底下一滑,身体前后摇晃了一阵,终于平衡不住,向下坠去。原来,行车架多年未用,上面的锈已经完全松了,就像一层沙子一样。

宁远一直在盯着黄毛的脚步,看他脚下一松,知道不好。他什么也没想,顺着行车架几步冲过去,正好是黄毛要掉下去的瞬间。他一哈脚,抓住了黄毛的衣服,被黄毛带着一起掉下行车架。

宁远揪着黄毛的衣服把他搂住,在两个人就要触地的那一刹那,身体向旁边一侧,把下坠的力量化成了横力,抱着黄毛在地上连滚了几圈。黄毛倒是得救了,但宁远的伤口受到了撞击,疼得站不起身来。

“大哥,你怎么啦?”黄毛被宁远的举动感动了,他蹲在宁远身边焦急地问。

“我的伤发了。”宁远痛苦地说。

黄毛伸手一摸,摸到了宁远胸口的夹板,这才知道宁远原来还是一个身上有伤的病人。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我瞎了眼了。”

宁远强打精神对他笑着说:“该把钱包还我了吧?”

黄毛掏出钱包,塞到宁远兜里,说:“大哥,怪我该死,还连累了大哥。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回家就行。只是,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送我一趟,我对本城不熟,不知道汉庭小区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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