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19岁……”曾丽幽幽地说。
19岁的曾丽刚上大学二年级,有一次在从家返校的火车上,邂逅了风华正茂的钟朝阳。他当时是江城市某政府机关的干部,因为出差而坐上了那列火车。在一群大学生中,钟朝阳显得那样成熟、幽默、体贴,使豆蔻年华的曾丽芳心暗许。当时的铁路交通远不像今天这样便利,硬座车厢里挤得水泄不通,环境十分恶劣。钟朝阳跟曾丽换了位置,让她坐在最里面,自己坐在她旁边,用身体为她挡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让她尽可能地舒适一些。
半夜,曾丽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正靠在钟朝阳的胸前,而钟朝阳为了不惊醒她,正维持着一个很艰难的姿势。曾丽觉得不好意思,钟朝阳却说:“睡吧,我妹妹过去就是这样靠着我睡的。”
一句“妹妹”让曾丽感到安全,她又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觉钟朝阳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又搭了一只手在她背上,怕她着凉。
那一次的火车晚点了5个小时,车到北京站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2点多了。曾丽不记得当时是怎么跟着钟朝阳一起出站的,又为什么会恋恋不舍地不愿意跟他分开。
如今想来,当时的曾丽已经完全堕入了情网,爱慕之情让她完全昏了头。当时钟朝阳问她:
“还有车回学校吗?”
“没有啦。”
“我叫个车送你吧。”
“回去也进不去宿舍了。”
“那你能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
“要不我先带你去招待所住吧,明天再回去。”
“……”
就这样,曾丽在半推半就的状态下随着钟朝阳去了一家招待所,又迷迷糊糊地与钟朝阳住到了一个房间里。曾丽觉得好像是自己说不用另开房间的,又好像是钟朝阳向她暗示了一下说另开房间不能报销,要多花一笔钱。
总之,随后的过程就很简单了。睡下的时候,他们分别在两张床上。而早晨,钟朝阳在曾丽的床上。
“对不起。”钟朝阳像一切男人一样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曾丽问。有位哲人曾总结说,对于这种事情,女人害怕的是过程,男人害怕的是结果。事情已经发生了,曾丽倒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我是有女朋友的,我们快要结婚了。”钟朝阳说。
“我不在乎。”
“对不起。”
曾丽搂着钟朝阳说:“我真的不在乎,我喜欢你。”
钟朝阳满脸沮丧,他试图推开曾丽:“小丽,我真的犯了错误了,我不该这样做的。”
曾丽跺着脚说:“你不要推开我。”
于是两个人拥抱了许久,最后,钟朝阳怯生生地说:“我要去部里办事了,我今天……约了部里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