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舌战,最终以苗红蕾的全胜而告结束。其实从心计上说,在黑道上侵淫多年的杨小惠远远胜过了苗红蕾,但自古邪不压正,杨小惠被人捏着老大的把柄,为了掩饰一个谎言,不得不编出十个谎言,最后只能是溃不成军了。
在苗红蕾的逼问下,杨小惠不得不当众表示地沟油事件可能与金海龙有一定的关系,只是调查结果没有出来,不便于回答。在金海龙围观的市民们观看了一场精彩的辩论,此后许多年都自豪地将其作为谈资。
宁远和张雷等人混在人群里,看着苗红蕾向杨小惠步步紧逼,知道效果已经达到了。为了不引起飞龙公司保安们的注意,几个人都撤到了酒楼外,坐在吉普车里休息。
苗红蕾在金海龙完成了采访任务,兴致勃勃,对摄像记者说:“老曹,怎么样,累不累?”
“不累。”
“我们再去一趟双沟吧,网帖上说,那里是地沟油的生产窝点,我们再去拍一组镜头,晚上就能够上社会焦心栏目了。”
“好吧。”
两个人从一群争着要签名的市民中间挤出来,来到金海龙门外。几辆出租车正停在那里等客,苗红蕾招了招手,过来了一辆。她和老曹上了出租车,对司机问:“师傅,双沟你认识吗?”
“认识。”
“好,拉我们去双沟吧。”
“好咧。”
司机发动车,飞驰而去。趁着车在路上的时间,苗红蕾抓紧整理自己的采访笔记,老曹则在检查着摄像机里拍摄的镜头,同时写着各个镜头的说明。他俩都没有注意到,出租车没有向双沟的方向开去,而是出了城,驶上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咦,这是什么地方?”苗红蕾无意中看了看窗外,有些疑惑。
“这是去双沟的一条近路。”
“方向不对吧?”老曹也看了看外面,从太阳的位置来看,车辆行驶的方向与双沟不符。
司机没说话,脚下猛踩油门,车子快速地向一片树林深处开去。
“喂,你往哪开呀?”苗红蕾生气地问,“你不会是想绕远路吧?小心我投诉你呀。”
司机还是没说话,又往前开了几百米,他突然把车停下了。
“二位,下车吧。”司机说。
“你是什么意思?”苗红蕾和老曹都隐约觉得不好。
此时,车外出现了六七条汉子,有人把车门拉开,不容分说,就把苗红蕾和老曹拉了出来。司机也走过来,和汉子们站在一起,面对着两位记者。
“你们是干什么的?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打劫吗?”苗红蕾尖叫着,身处绝境,她全然没有了在众人面前的从容。
“小娘们,现在知道害怕了?”汉子甲对她说,“刚才刁难我们杨总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害怕?”
“你们是飞龙集团的人?”
“明人不做暗事,我们就是飞龙集团的人。”
“你们想干什么?”
“教训教训你们,以后少管这种闲事。别看你是北京来的记者,在江城这块地面上,就得听我们的。”
原来,在苗红蕾质问杨小惠的时候,狄云鹏已经在门外做了手脚。他把门外等着拉客的出租车司机全部叫过来,每人给了300块钱的补偿费,再加上威胁,让他们都躲开了。随后,他把各辆车的司机都换成了飞龙的保安,交代他们,只要苗红蕾出来叫车,就把她带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好好教训一番。
见此情景,老曹将身体挡在苗红蕾面前,正色道:“你们别乱来,你们要考虑后果。”
汉子甲二话不说,抡起一拳直取老曹的面门。老曹是个记者,虽然有点力气,但对于格斗一窍不通。汉子甲这一拳正打在老曹脸上,老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汉子乙走上前,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脚,老曹当场昏死过去了。
苗红蕾脸色发白,掏出手机打算报警。结果没等拨出第一个号,手机就被汉子甲一把夺过去了。苗红蕾四下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影,她忍不住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对待我们?想杀人灭口吗?”汉子们敢于公开称自己是飞龙的人,显然是不怕她日后报案的了,这种情况只有在歹徒们要杀人灭口的时候才会出现。
汉子甲呵呵一笑:“我们不会杀你们的,放心吧。真出了人命,我们也兜不住。我们只想让你们保证不管这桩闲事就行。”
“你要我们怎么保证?你们不怕我答应以后又反悔吗?”苗红蕾问。
“我当然有办法。”汉子甲说着,对身边的汉子乙一摆手,说,“去把他们的摄像机拿下来。”
汉子乙到出租车上,取下了老曹的摄像机,对着苗红蕾按下了录相键。
“你要我说什么?要我发誓吗?”苗红蕾问。
汉子甲指指她的衣服,说:“很简单,脱衣服。”
“什么?”苗红蕾大惊失色。
“说吧,你自己脱,还是我们帮你脱?”
“你要干什么?”
“放心吧,我们不会拿你怎么样。只是想让你脱光了,跳一段艳舞,我们帮你录下来。未来如果你不跟我们为难,这段录相我们就保存起来,保证不让任何人看到。但如果你想反悔,呵呵,那就让全世界的人看看你这个清纯玉女是什么货色。”汉子甲用平缓的语调说。这个主意,是杨小惠想出来的。对于国立电视台的记者,如果伤了他们的性命,恐怕很难收场。但如果用相要挟,对于苗红蕾这样年龄的女孩子应当是有足够的威慑力的。
“你……你们太无耻了。”苗红蕾气得脸都发紫了,同时,由于恐惧,她的身体开始一阵阵发抖。
“兄弟们,帮帮她,给她点勇气吧。”汉子甲说。
另外几个汉子一起扑了上去,一个人扯住苗红蕾的外套,把它从苗红蕾身上扯了下来。苗红蕾尖叫着,用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内衣。但她这样一个弱女子,怎敌几个彪形大汉,很快,她的内衣也被撕成了碎片,她的上身只剩下文胸。汉子乙忠实地举着摄像机,拍摄着整个过程。苗红蕾羞愤交加,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了。
几条汉子放开手,退到一边,哈哈地淫笑起来,汉子甲说:“怎么样,说吧,是你自己脱,还是我们帮你?上头交代了,说苗记者是玉女,不能让我们这些人的脏手碰着。如果我们帮你,万一弟兄们控制不住,干出点什么来,你可就后悔了。”
“流氓!无耻!”苗红蕾只能用愤怒的语言进行着最后的反抗。
“好吧,那就让她知道什么叫流氓吧。给我上。”汉子甲下令道。
几条汉子再次向苗红蕾扑了过去,苗红蕾眼睛一闭,准备承受他们的凌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