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枫叶很美,当初就想要红叶轩,大主子却给了你。」云飞把酒杯满上递给仕晨。
「平妻的位置都给你抢了去,小小的红叶轩你也要给和我争?」
「平妻……」伸手接住一片掉下的枫叶,「仕晨,你可知『三妻四妾』出自何种典故?」
「敢情这还有有典故?」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娘说过,『一发妻二平妻四偏妾』,发妻持家,平妻在旁辅佐,偏妾则要尽心伺候夫君与三房夫人。」说完,云飞仰头饮下整杯酒。
「还有这种说法?我可长见识了,不过要我伺候你,休想!」
「谁要你伺候了,你就不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三妻四妾』多一个少一个都会破坏这种平衡和睦,对吗?说了半天你是不乐意老爷再娶。」仕晨跟着也干了自己那杯酒。
「难道你就乐意?」
「不乐意又能怎么样!他可是和老爷……大主子都同意了……我们能说什么,当年你不也是先爬上老爷的床才抢了平妻的位置……」连续喝下三杯烈酒仕晨已经醉倒在桌上。
「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本不想嫁他……嫁给一个男人……」
「好冷啊,老爷我要冻死了,老天真不眨眼,这种时候还下雨。」
「这样一来老爷你就不渴了。」五主子真是厉害,竟然想到求雨这一招。
「怎么不渴?!老爷我都七八天没喝过一滴水。」
「可是中午下了场雨……」
「你要老爷我喝雨水?那脏脏的水,渴死也不喝!」真难得秦正还能说这么多话,七八天没喝过一滴水的人像他这么精神的人也真少见。
「老爷……」小饼子尝到了喉咙涌出的血腥味,「那——你——要——喝——什——么——样——的——水——?」
「没有后山龙泉的泉水,至少要听雨阁后面那口井里的井水。」
咚——!小饼子眼白一现栽了下去。
「你先别死,我真快冻死了。」
小饼子爬起来一看老爷果真是嘴青面黑,牙齿打颤的声音连他都能听见。怎么会?!以老爷的内力再如何受冻也不可能会这样!
「老爷,你等着,我……我这就去叫主子们。」
「回来!」秦正大声吼住小饼子,「不准去!」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去拿些柴火给我生堆火。」
「生火?」小饼子望着吊在十几尺高的秦正硬是傻了眼,这得要生多大一堆火啊?
「动作快,快啊,赶快加柴火。」小饼子抬脚揣了一下抱柴火的下人,继续催促着,「大伙儿倒是快点!」
「老爷,热乎了吗?」
「不行,再大点儿。」
「我说你们就不能快点!」
数十人来回穿梭着为秦正生火,不一会儿他脚下的柴火就堆成了小山,火势也越来越大。
「老爷,热乎了?」小饼子再次问道。
「热乎了,热乎了。」真是太热乎了。
巨大的火堆照亮了整个夜空,秦府外不知情的人还以后秦府走水。秦正的身体似乎也暖和了起来,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小饼子,火好象太大了。」
「什么?」柴火燃烧的声音让小饼子听不清楚秦正的话,「火不够大?……你们、你们还有你们再给我加柴。」
「啊——!」迅速窜起的火苗烧着了秦正的衣角,「死奴才!你们想把老爷我烤着吃啊!」
小饼子立刻施展轻功飞上去将秦正身上的火扑灭,「老爷你没事吧,老爷……」
严青稔来到祭天坛见到的秦正是何其的狼狈虚弱。
「你当真容不下我,宁可把自己弄成这般田地?」
「你……要我如何容下你……我可以娶你……但这里……」秦正低头看着左边用嘶哑不堪的声音继续说,「这里已经没有空地儿留给你了……如果这样也可以……我娶你……」
「既是能容下他们七人,为何我不行,多一个又何妨!」
「不是你不行……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本应专情一人……分给……七人已属不该……怪只怪年少情难自禁……呃……此生惟有负你了……」
「他都要死了,你就这么狠心?」不知何时麒儿已立于严青稔身后。
「我说过……除非他迎娶你……」麒儿望着秦正,说话有些不连贯。
严青稔凄凄地笑了,「笑话,我说过要嫁他么?堂堂桃花坞主怎么可能下嫁给男……」
不等严青稔把话说完麒儿手指一弹,绑住秦正的四根绳锁应声而断,飞身上去将落下的秦正稳稳抱住……
秦正醒来已是几日后的事,其间七位主子皆衣不解带的守侯在旁。
其它六位主子对大主子是有怨言的,再怎么说秦正也是他们的夫婿,他不该如此狠心对待。
麒儿也是后悔万分,但令他不解的是,之前明明把蜂浆玉露放入秦正的膳食中且看着他吃下去,照理说身体不可能这么虚弱更不会有痉挛的症状。
「睡饱了?」
「嗯,现在是几时?」
「快到子时了。」
「子时?我竟睡了这么久。麒儿你怎么还不歇息?」说着秦正便伸手将麒儿抱上床塌。
「等等。」麒儿挣扎着下床走到桌前端来一碗银耳羹,「睡得死死的,晚膳都错过了。」
「是饿了。」秦正接过汤碗看银耳羹还冒着热气,一抹感动在心中化开,麒儿必定是碰在手中用内力一直温着。得此贤妻,夫复何求!但是……
「麒儿,我想问问……你……为什么非得要我纳了严……严青稔……」
麒儿没有回话,收好勺和碗,然后褪下衣衫鞋袜上了床塌,紧紧地抱住秦正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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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要你得到。」过了很久很久,麒儿才说道。
「我说过我并不喜欢他,会发生那样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