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还会有人在路上拦截他们。该死,差点忘了麒儿的身份,南凉对于他就如同虎口。
「驾——」
果然,仕晨出了军营,在离王府不远的地方见到麒儿被七人团团围住。七人穿着绣有鹰头狼身图腾的黑衣,目光冷凝,死白的脸没有一丝表情,额头的印记……是药人!
「怎么只有你一人?」仕晨飞身下马与麒儿后背相抵。
「他让我在此等你。」
「等我?是他让你在这里等我的?为什么他会……」
「废话等会儿再说,先想想怎么离开这里。」
药人从小喂以各种珍贵的灵药毒药,身体不仅百毒不侵且硬如铠甲,惟一的弱点就是颈后的风池穴。要培育一个药人很不容易,千人中不被毒药毒死而幸存下来可能无一人,培育药人的方法甚少人知道。
「看来我们会死在这里。」一个药人已经难以对付何况是七个。
「你好象很开心?」
「是么,他们为什么还站着不动?」
「主人还未发出命令。」
「主人?」仕晨向四周望去。
麒儿随即断了仕晨的妄想,「药人是不会让你接近他们主人的。」
「你说魏无双为什么知道我会追来?」麒儿没有回话,仕晨又径自问道,「听说药人的食物是人血……」
「他们……你!」麒儿发觉七个药人变得不对劲,回头看血正从仕晨的手腕涌出。「你找死!」
仕晨推开麒儿笑道,「今儿已经放过一回血也不差这回。走吧,你死在这里他会恨我一辈子的。」
麒儿看着眼前的男子,头一次仔细看他的样子,的确很美,难怪魏无双会为他着迷。「他是悸王的齐君,死了你们赔不起。」话音刚落七人立刻消失在眼前,一阵风吹过仿佛从来就没有人来过。
「他他他……他们……」
「止血吧。」
「这样就行了?!」
「你不都看见了。」
「你怎么不早说!」他这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把自个儿弄成这样……白白流了那么多血。
麒儿暗暗吁了一口气,幸好是『他』派来的人,才会忌讳海钰。
仕晨告诉自己,魏无双心里是有他的,不然也不会让麒儿在那里等他。
无论他做了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害魏无双。他想得到兵符,得到兵符他就能保护越王剑的人……
「你醒了?」
「是……是啊。」
「背后藏的什么?」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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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魏无双箭步上前点了仕晨的穴道,「信?看你又再打什么鬼主意……你就是你的解释?」
「你不相信?」
「相信。」
「真的?」
「相信你又怎样,也改变不了你差点害死我和麒儿的事实。」
「……给我准备一匹马好么?」
「做什么?」
「回王府。」
「还想着当你的齐君?」魏无双抚上仕晨脸上那道长长的剑痕,嘲讽道,「你以为悸王会饶过你?」
「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真好笑,你凭什么?」
「……」
「说说看吧,看着这道疤痕的分上,我说不定会答应。」
「如果悸王或是王上出兵要挟天朝皇帝将越王剑的人交给南凉,那时你能不能救我三姐?」
「不能,」魏无双甩了甩衣袖走出房门,「没有多余的马给你,要去南凉走着去好了。」
那一夜,北门关的天朝守军夜袭南凉,击败「铁血王爷」海钰的军队。
潜入军营的浮屠塔之前,魏无双就以司徒四庄主之名向天朝守军报信,铁血王爷将以大婚作掩饰,将于今晚集结人马夜袭北门关。如此一来天朝守军定会派出探子前来打探,到时他若被军营中的人发现,引起骚动探子定会以为是南凉在调动人马,向来惊弓之鸟的天朝守军必然会先发制人,他们攻来时司徒仕晨也可趁机逃出南凉。
不出所料,天朝探子一见围住他和麒儿的人马立即回报,而后派兵攻打南凉。
那夜出了军营,魏无双让麒儿在外接应仕晨,一人飞奔向北门关。
后来纷纷传说,这一回天朝大军声威浩大,—位自称姓司徒的少侠更是英勇无双,闯入敌军打开城门让天朝军队顺利攻入。至此越王剑受朝廷庇护,不再被南凉桎梏。
这一切仕晨原本不得而知,待他再回南凉,手下的人直道他胆识过人、智勇无双,他才顿悟一切。
「无双,魏无双……」
「四庄主?庄主你上哪儿,四庄主!」
「驾,驾——!」仕晨不理会身后人的叫喊,使劲拍打马儿奔向北门关。
魏无双,魏无双,我那样对你,你却!
再回去,魏无双和麒儿已不见踪影,仕晨不知他们的去向,只是—直不停地打马向前直到马儿再也跑不动人马一起栽倒在地。
越王剑的人随后赶来,看到的坐躺在地上的四庄主,发丝散乱,衣衫污皱。他们见过的四庄主从来都是衣着光鲜风华绝代,何时见过这般狼狈的样子,一时竟无人敢上前去。
良久,仕晨起身道:「马牵过来。」
「庄主这是想去哪……」
「回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