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忙靠向麒儿寻求庇护,呵呵笑道:「群傲,你这一身是?」
「打猎。」
「怎不叫上我。」云飞马上来了兴致。
群傲扬起嘴角,「我没走远,就在听雨阁后院。」
「听雨阁后院,哪里没有鸟兽啊。」秦正疑惑道。
「有,」阿杰坐直身体,一一说着,「有交嘴,黄雀,小葵花,大葵花,还有……还有哪些呢?」他转向群傲问。
「还有绣眼,阿苏儿,其他的不知道名儿。」
「群……群傲……傲……你……你该不是……」秦正站起身,手指颤抖着,脚下一阵晃悠眼看就要闭眼栽倒。
群傲拍掉猎装上的一根鸟毛,「别担心,我全射下来了,一只没跑。」
咚!
「老六快看看他。」麒儿道。
直到一月前他还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享受夫人们尽心尽力的照顾,几位夫人对他是有求必应,药也一点不难喝。只因为他给人起了个名儿,他就从天上摔到了地下。
弄潮儿,一个普通寻常的名字,他怎么就给定了罪?
和七位夫人成亲那年,最后一次见到师父,师父把一个少年托给他,让少年和他一起打点双龙堂。少年是师父从江中救起的,没有名,只知道姓龙,少年让他给起个名儿,他想大江大浪里还能活命就叫『弄潮儿』。谁知道他的夫人们认定这是个极为亲昵的名字,加上弄潮儿说的话,他便被认为与其有不清白的勾当。
『十三岁那一年我就认定了你,没能除掉他们七个是我没本事,但是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林齐……』
斩草除根,他不可能留下这人。可是小林却说,把人交给他,让他来处置。头一回蛮横的人儿,含着泪眼瞪他,他惟有答应。
小林仅是探头看了一眼秦正就道:『用过午膳就会没事』。
秦正痛心疾首地用过午膳,抢在众人开口前说下午要跟着阿杰习武,只有阿杰还能有好脸色给他看。可是,习武是在床上么?
「老爷……唔……你不是说午睡……嗯……」
「睡不着就亲亲……」
四唇紧密灼热的胶合,两舌缠绵悱恻,秦正的手慢慢下滑,被阿杰捉住。「大白天的……只准亲不准……」
秦正只得作罢,今时不同往日,谁让他如今手无缚鸡之力。两人衣衫散乱相拥着,阿杰时轻时重地为他推揉着那几处,每当变天受累就疼痛难忍的地方。
「老爷你说师父和师叔会往哪儿去?」阿杰突然问道。
「不管去哪儿都好,他们是两个人就好。」
「师父……还会回到老匹夫身边吗,我是说他会不会因为可怜老贼……」
秦正调整了一下姿势,挤入七夫人双腿间和他贴得更紧密。「不会。」
『我说过我的亲人只有三个,你、易远和双儿。这么多年在你和易远之间摇摆不定,可当你决定杀双儿的时候便亲手把我推给了他。我是自私的,我只跟对我好的人走……』
阿杰喃喃道:「搞不懂,师父心里怎么会有那老贼,师叔一直痴痴追着他……」
「阿杰你似乎很在意师父的事。」秦正道。
七人中就属阿杰和第五羽最亲近,当年也是第五羽亲临南宫门才说服他嫁给『魏无双』。再者,「像师父那般天仙下凡的人,看着也赏心悦目……」
「赏心悦目?难道老爷我看着就不赏心,不悦目?」大手一扯,便是一声衣帛撕裂的声音。
「老爷!你干什……啊嗯……手……给我……拔出来!」
「你今儿话太多了……哎呀呀,你抓到我痛处了!」秦老爷哀号。
七夫人急忙松手,惊慌道:「抓痛了?!我不是……啊啊啊……卑鄙无耻!」
如今老爷我不卑鄙,能制得了你们?
黄昏,夕阳斜照在庭院,洒下一片金色。秦正进来时,素心在和几个小丫鬟玩花绳,看见他赶忙行礼。
「见过老爷。」
「你们玩着。」
秦正由花厅进到内堂,饶过众多仕女屏风,来到床前。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像是很累,累得没人能叫醒他。大手抚上白如冠玉的脸,怜爱地摩挲着,轻轻唤道。
「唯一,该醒了。」
这一唤那双眼睛闭得更紧,长长的眼睫毛被夹得一翘一翘。秦正坏坏笑着,双手摸上他的双颊,蓦地用力揪住,「我让你装睡。」
「啊!」唯一惨叫着爬起身,揉着脸怒视床边人,「老爷,你想弄死我啊?」
「睡了一整天儿,还不下榻,窝在上面孵蛋?」秦正掀开锦被拉他下床,他只着一条长裤上身赤裸,美丽的颈子、白皙的胸膛尽是暧昧的红印。
「是谁害的,大病初愈就这么折腾我。」唯一张开双手任人给他套上中衣。
系好衣带,秦正又拿过外衫给他穿上,最后束上腰带挂上玉饰,才道:「老爷我不也是孱弱之身?」
「孱弱?」唯一突然眯起眼犀利地盯着他,恐吓道:「老爷你说!你是不是又在装疯卖傻?」
「我……我装什么?」
「你没装,没装昨儿……」说到这唯一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脸红,「精气神儿十足哪。」他的腰啊,昨晚差点给压断了。
秦正老脸厚皮也红了,这话不仅唯一,阿杰他们几人也说过。可他真不是装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