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一张卷面共有20道题，谁先打完了谁就喊停。”

“同意。”

于是他们各自做好准备，听赵法说句“开始”，便行动起来。

贺光摩蛮以为自己的动作快得惊人，可是第一道题刚打了一半，就听到对手写数字的声音。他的心中立刻涌出一个念头：完了。可是，无论如何也得坚持到底呀，因为事情是自己挑起的。于是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千万要沉着，沉着，沉着。对手虽然打得快，但不一定打得对，只要我对的比他多，还算我赢。

第九道题刚打完，他还没有来得及写下来，就听到对手叫道：“停！”他简直晕了。

接下来，他们共同对照了一下。结果发现，如玉的20道题全对；贺光摩的8道题，只对了6道。

贺光摩羞得无地自容，如玉却用勉励的话安慰了他一番。

午饭贺光摩一口没吃，全倒掉了。他的心情比午饭前更糟糕。他决定无论如何要跟姓温的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他把如玉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开门见山地说：

“温经理，我求您了，您能不能不夺人所爱？”

对于这种没头没脑的问话，谁都不好回答，如玉只好说：“你一句一句地说行吗？”

“您就别再绕圈子了好不好？”贺光摩恳求道。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贺光摩冷笑了一声，“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小苇是我所爱的人，你为什么非得给我夺走？你是有家室的人，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吗？再说了，想跟你相好你的女人多了去了，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你为什么不跟她们搞去？”

如玉听了，气得脸色发青，他真想给贺光摩一记耳光，但俗话说得好：“能跟明白人打架，不跟糊涂人说话。”像这种不人不鬼的家伙，我能跟他说清什么？于是他缄口沉默。

贺光摩一看如玉不说话了，还以为被自己问住了呢，于是更加得寸进尺起来：“我看你还是拉倒吧！常言道：‘听人劝……’”

如玉想马上离开他，又怕他生出别的邪念，于是打断他的话：“贺光摩，你不觉得这话太无聊吗？”

“我一点都不觉得无聊，这是我的真心话。”

“那么我问你，韩翠苇她爱你吗？”

“这……你别管。”

“当然，我可以不管。那么我再问你，假如有一位女孩子向你求爱，可你并不爱她，你也会答应吗？”

“这……我也没想过。但不管怎么说，我跟我所爱的人之间不允许任何人插足。”

“你以为我是在插足吗？”

“那你觉得你是在干什么？”

“那好，我再问你一句，我究竟怎么做才能使你满意？”

“你必须跟小苇断绝一切来往。”

“贺光摩，”如玉强压住怒火，“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请你也替我想一想，我能断绝得了吗？我好歹也是一个部门的负责人，你有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个部门的负责人跟他的属下断绝一切来往的？”

“我说不过你，反正我觉得你做得不对头。”

“贺光摩，你愿不愿意听听我的一言半语？”

“你说吧。”

“你要真心喜欢小苇，你就把自己的坏毛病克服掉，然后找个方便的时间跟她彻彻底底地谈谈。爱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儿，一相情愿绝对办不成事。今天，我可以向你表个态，如果你们俩真的相亲相爱，我温某人绝对向你们表示祝贺。”

“我有什么毛病？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贺光摩，看来我的话你根本听不进去。咱们没什么好谈的。”如玉说完，扭头便走。

贺光摩冲着他的背影：“我可要奉劝你，你要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