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勤快的样子，倒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

等把一切都忙活完了，下面的事儿就不言而喻了。可是他们俩要面对那事儿的时候，却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羞涩感，尽管他们做了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要不你先领略一番咱们浴室的风光？”如玉跟她说话从来都是这么客气。

“巧得很，今儿一早俺就老觉着你会找俺，所以俺提前都把身子洗干净了。”

“也好，不过你站了一天了，脚肯定站累了，脚还是一定要洗的。别忙，今儿我帮你洗。”

“这怎么能行呢？还是俺自己来吧！”

“你客气什么？坐好了，听我的。”

如玉很顺手地把她的鞋子脱掉，然后兑了一盆冷热适宜的水放在她的面前。

兰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经历男人给她洗脚。她羞得脸都红了。

“放松点儿。”如玉把她的裤腿挽起来，然后轻轻地往她的脚背上掬了一把水，“你还不知道吧？这洗脚可有讲究了。如今这城市里到处都是洗脚城，许多老板、大款什么的只知道洗洗脚就能轻松一点，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还有更大的乐趣呢？当然这也怪不得他们，真正的洗脚师能掌握这种学问的又有几个？”

“你讲的这些话俺一点都听不懂，可是俺还是愿意听。”看得出，听不懂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就行。

“听不懂也不当紧，你只需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就是了，待会你肯定会有一种感觉。”

兰花不说话了，但她并没有闭上眼睛，因为她要看到他，她怎么能甘心放弃看到他的机会呢？这种机会对她来说太珍贵了，有时花钱都买不到。

她太喜欢看到他的样子了，他好像从来就没有发过火，也从来不会生气；他做事总是那么认真、细致，细致到连世间最细致的女子都会自叹不如；他的言语不多，但每一句话都能说到你的心坎里去；还有，同样的话，同样的字，从他的口里吐出来，你无论怎么听都会觉得跟从别人嘴里出来的不一样，如果这种东西能吃的话，那肯定比世间最甜美的瓜果都可口。跟他在一起，你就是有满心的不快，也会被他的情感洗刷得一干二净。曾几何时，她傻傻地想，如果有一天能让她躺在他的怀抱里静静地死去，那也算是幸福了一辈子。

他一边很认真地为她洗着脚，一边说着他们俩的事儿，无非就是吃饭、穿衣、睡觉什么的，兰花都可以不回答，但也可以回答；如果回答，她随时都能找到说话的契机。

按照生理学家的观点，性感除了通过生殖器官的直接摩擦产生强烈的刺激外，身体的其他部位如乳房、脚部等在满足一定的条件下也会产生间接的感应，而这种间接感应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对生殖器官产生冲击，而这种冲击又是对性器官直接接触的最有效的补充或者说必要的准备。因此心理医生经常告诫人们，在房事前一定要奏好前奏曲。

如玉悟性较高，他知道，脚部通过科学的按摩能达到比任何生殖器以外的性感感官器官都敏感的效果。因此他琢磨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不过这种临床试验除了他在自己的爱人身上做过以外，兰花还是唯一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