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蔷二哥能帮忙解开这个谜，也许早在一个礼拜以前，他已经知道这事儿了，只是因为嘴巴受了伤，无法把其中的奥妙表达出来。

他的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二哥连日来经常表现出的那种复杂的目光：痛苦、无奈、愧疚、嫉恨……

如玉每当看到那种目光时，总会用各种各样的话语打趣他：“别着急二哥，医生说了，再过几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二哥福大命大，想来必定有大的造化。”“瞧你伤心的样子，我早猜出来了，你准是又想喝酒了。没关系，先把这几天少喝的酒都记起来，等出了院，咱把它补上，到时候，咱哥俩找个干净的饭馆，来他个一醉方休，谁都不兴当孬种！”“生意上的事儿，你也不消太担心了，我相信，二哥交往的朋友，个个都是好汉，生意上的朋友想必也是如此。”……

现在想来，二哥当时的目光，另有他因。

事情错就错在二哥当时写欠条时没有把对方的名字写上，否则大富豪就是有一千个理由，也不能说二哥欠的是他们的款项。就算债权人要转移权利，至少也应该履行一点通知的义务吧？即使走到那一步，我好歹也有个回旋的余地。可是现在我只能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二哥，自然人打交道往往都写不那么清楚，很多时候都是口头约定的。

不管咋说，见了二哥，问题就好解决了。

可是，他来到了医院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凤蔷出院刚走。

医院离凤蔷住的地方不远。他一口气跑到凤蔷的住处，不禁又大失所望，原来凤蔷根本就没在家里。

他赶快打手机。

对方关机。

他十分着急，二哥究竟去哪儿了？

他正要再次敲门，忽然发现门缝里夹着一个纸条。

他打开一看，是二哥的笔迹：

如玉弟：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可我却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过我一定能挽回，多则五天，少则三天，你等着我，多余的话我一句也不想说，等见面后再谈。

凤蔷即日

如玉把字条放在兜里，猛然想起了哪位老乡隐隐约约地说的那句话来：“凤蔷这回恐怕是赔大发了。”当时如玉好像要急着办一件什么事儿，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现在想来，身上不觉一阵阵冰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二哥这会肯定回老家筹措资金去了。那么，他有多大的把握可以借到款子？或者说，他如果能借到款子，拿什么做抵押？想了想，家里只有那栋楼房了。对，他肯定要用那冻楼房做抵押。因为如玉记得清楚，二哥说过这样的话：“万一我赔了，就用我的楼房还款。”二哥从来说话都是算数的。

想到这里，如玉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想打电话问一下爱人，因为这位所谓的二哥归根结底还是妻子的表哥，让妻子询问这事，似乎比自己更直接。

他刚要按动号码，手机突然响了，是蒋总打来的。

接，还是不接？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按动接听键。

不等他说话，蒋总就用命令的口吻说：“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