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邪道:“什么?”
“我说过,每一个人都是人,人有人的权利。如果她自己不同意这样做,谁答应也没用。”铁手朗声道,”山君是她父亲,不是她,她若不喜欢你,你奸污了她,便是犯法。,
袭邪表情木然:“刚才你是说过了,我也听到了,不过我只觉得奇怪。”
铁手道:”看来,这地方在我未到之前,已闹得无法无天,怪事自然是多,一没怪事才奇怪。”
袭邪平静且文静的道,“我只奇怪你,你本来千里迢迢而来,是要帮‘一言堂’的忙,而今却听了一个疯女子留下来的片言只字,反过来针对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智了。
铁手道:“我远道而来,不是要站在谁的一边。谁有理我就帮谁,难受害我便救谁。这件事,当然要找到摇红再说。我不是神枪会的弟子,也不是孙家的人。山君和摇红,对我而言,都同样是人,你也一样,若犯了法,就得伏罪。”
袭邪依然冷静得异常安静的道:“可是,如果不是昨晚我出面帮你证明:你不是杀小红的凶手,只怕,你武功再高,也双拳难敌千百手,早让正法堂的人处决了。”
铁手道,“谢谢你的出面作证,只不过,孙忠三不是迷糊的人,他能明辨是非。”
袭邪道:“只是,现在就算他在,也救不了你——你杀了孙拔牙,还敢来管我的闲事!?”
铁手道:“你们在一盐院外面布了这么多高手,可有看见我出来过?”
袭邪道:“你的武功大高,来去自如,他们怎能盯得住你?我们昨在晚上也派人盯梢。可是,午夜神捕不也一样溜出去闹事?窥探我们的机密!你也照样潜入绯红轩,奸杀了小红……”
铁手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一言堂里,机密也未免太多了。公孙扬眉是怎么死的?公孙小娘是怎会失踪的?还有,人形荡克是怎么一回事?!”
袭邪反问:“你是来帮我们的;还是来查我们的?”
铁手昂然道:“我是捕快,谁涉及罪案,我就调查谁。”
袭邪冷然道:“一言堂的事。用不着你来查。”
铁手笑了:“谁说的?”
“你上司。”
只听一个语音和和气气的道:“我说的。”
铁手转首一看,整个人都怔住了。
真正的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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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震关东……第五章未完之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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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未完之结
1.财神果
院子里,有很多树和花。
树影婆娑,花团锦簇。
——昨夜,刘猛禽和铁手都是利用这些树,作为掩饰,分别潜入了六顶楼和绯红轩。
同样,昨晚发生许多令人骇怖的血案、冲突之后,“一言堂”里的人,也利用这些树木为掩护,在“一盐院”外监视午夜刑捕和铁手柳捕。
也不知这些花树是不是摇红亲手种的:花开得很凄美,游、自在、欣赏、自得的心情,用轻松来对付紧张,以从容来应付劫难。
孙出烟霍然回首,面对朱月明,厉声道:“你为什么要帮他!”
朱月明淡淡地道:“他若犯法,我也一样要制裁他;但他春没犯罚,我自然要帮他洗脱——毕竟,我是他半个上司。”
“半个?”袭邪挑起了半片眉毛:“你不是刑部唯一的大老总吗?”
朱月明笑嘻嘻的道:“刑部有许多老总,我只不过是挂名的一个。”
他笑着说:“有时候,挂名就好比是挂在店门口的羊头一样。”
他一直都笑态可掬。他那张脸毕竟与孙觅欢很有点不一样:“不瘦神枪”孙觅欢的笑容是挤出来、堆上来、砌起来的,而朱月明的,好像天生就是一副笑脸,笑脸之后就没别的了。
也许,笑脸本身就是他的予,也是他的盾。
袭邪忽然叹了一口气,望向朱月明、戚哭和戚泣,似有点遗憾。
这个人一直都喜怒不形于色,这次是难得的一次表了态。
然后他向孙家变、孙觅欢说了一句听来很有点奇特的话:
“看来,我们都弄错了。”
孙家变自从猝袭失手之后,脸色一直没恢复过来,孙觅欢却忿忿不平的说:“我们一直都以为:在京城里,朱刑总在明、诸葛小花在暗,各自坐拥刑部差役和六扇门的势力,朱总是相爷蔡京手上红人,清葛则在皇帝眼前说得了话,我以为你们是两对面的人,不该关了门成一家。”
朱月明附和的道:“所以,当你们知晓公孙扬眉曾入京师,跟铁手名捕有过几和交情,而诸葛先生又曾在来东北勘察神枪会组织之际,见过摇红,并且特别欣赏她——这一回,公孙扬眉失踪,断了音讯,摇红小姐遭掳,你们就估计诸葛小花定会派铁捕头过来办案;你们恐怕这一查,对你们很是不利,所以千方百计说动了相爷,要我也派刑部的大员到东北,好牵制铁二爷的行动。”
他呵呵呵呵地长笑了几声:“看来,四大名捕真是名震天下,除暴安良,锄强扶弱,正邪皆知,就算东北偏远,辽东近僻,也一样名闻遐迩——”
然后他笑得有点狗狗的,接道:“以致把我们这等靠人事关系,尸位素餐,蠢芋充数狐假虎成、压榨剥削良民百姓的家伙,当作是锄弱扶强、除良安暴之辈,也真是报应不爽,汗颜汗颜。”
朱月明这番话一说,听得一额汗的在旁的铁手。
冷汗。4.都是因为山东神枪会大口孙家惹的祸
朱月明是武林中出了名难应付的人。
他在官场上和江湖中,声名屹立不倒三十年,当然是个难缠难惹的人物。
更可怕的是:他不但是政坛上的不倒翁,也是武林中的长胜军,可是从来都很少听说过他亲自出手、动手。
——他不亲自动手、出手,居然都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声名!
他要是从事别的职务,那还罢了,可是他却是“刑总”,以这样的一个三煞位,他不但坐得久、也坐得稳,而且还可以绝少出手,极少动手,这才是他做人的炉火纯青之处。
别人据这点有问于他,他居然还笑得滑滑的说:“我之所以能混到今天,就是因为庸庸碌碌,少得罪人之故。”
——这才可怖!
这样回答。教人摸不不着边儿.可是,这二十几年来,在京城里叱咤风云的多少英雄豪杰,终究都栽了、倒了,垮了、塌了,他这号人物,依然巍然不倒、声名不坠。
不过,一向少亲自出动的他,这一回,居然亲自率心腹手下来了山东。
可见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必大。
铁手听了,忙不迭道:“大人这种说法,真个要把卑职折煞了。”
朱月明嘿嘿笑道:“其实,我也一直都很仰仪四大名捕,还特别十分佩服你,尤其是你有一个长处,是我也学不来的,不得我不钦佩得五体掷地。”
——他不用“投地”,而用“掷地”,正是这位德高望重、高深莫测的人物,时以一种猾稽突梯的面貌和风格处世应事之法…
所以他举止有时很“逗笑”,也很“夸张”——但举世滔滔,有谁敢笑他!小觑了他?
他这样说,连铁手也只得跟随他活锋,苦笑着问:“……我可没啥长处——地不知朱总指的是我哪一种过失和不足之处?”
朱月明道:“讲客气话。老是说不着边际、又落落大方、得体应酬的话,我这虚伪君子,还真不如你。”
铁手只觉脸上一阵躁热。
幸好朱月明马上接上了话题:“你们对我和铁捕头的背景来路,弄得都很清楚分明——却是为何说错?”
孙觅欢心怀不忿地道:“我以为你跟铁手背景不同,势成水火,孙疆这头匆匆带大队上山,你却千里迢迢而至,正好发现拔牙的尸首,我跟出烟和家变议定:你既身为刑总,正好由你将凶手逮捕发落,不致外头人传我们动私刑杀公差,所以寸开门恭迎你的大驾,让你先看了凶案现场,再来一同缉凶——没料你们还是官官相卫、狼狈为奸——其实那也不出奇,六扇门的人,还会帮神枪会的不成?你如今偏帮铁手,就不怕东北武林好汉反感?就没把咱们山东大口食色孙家的人瞧在眼里么!”
谁知朱月明听了,仍笑酡酡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偏帮铁手?”
孙家变黑着嘶面道:“是你刚才说明是要保铁手的。”
朱月明笑道:“他在这里人生路下熟,如果不是杀人凶手,我自然要念在同僚的情分上,出面保一保他。”
孙觅欢厉声道:“如果他是凶手呢?”
朱月明依然坚持笑脸,不过笑意中一纹纹、一折折的尽是杀意:
“秉公行事!”
“说的好!”自从出现了朱月明之后,孙觅欢就干脆不强笑了:“他杀小红的时候,你们三人还根本还没进入‘一言堂’的范围,又焉知不是他干的!?”
朱月明淡谈地反问,“我听说了。那你们昨晚高手如云,何不即时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