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确实匆匆,人人能够追逐心中所求,对他们或许来说那是他们所想要的人生。然回味人生也并不一定要停下那匆匆的脚步,只要心中有着想品味人生的想法,那已是在品尝。
如棋,人总说当局者迷局外者清,然局外之人也只能是局外人,当局者的想法又是局外者可妄自猜想的呢。”
柳浮漓这一段话说下来,她不知道她的话有没有够着龙天照刚才的话的边儿,然而确实是她心里想说的话。话说出口后也觉得有些后悔,诧异于自己今日的多语。平常日子里,柳浮漓虽然心中有所想,但也仅仅限于在心中想而已,而今天却反常地一股脑儿地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竟怪了。
感觉到自己有些失言,柳浮漓讲完后就缄口不语了。
龙天照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又是轻啜一口,这一口下去觉得味儿似有些不同了。其实茶还是刚才的清茶,人的心境已不再是刚才的心境了。
柳浮漓说的并没有错的,所谓的人各有志或许说的就是这个理。龙天照微闭着双目看柳浮漓,他心里可真想不到柳浮漓年纪轻轻就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语。曦儿娶的是一个有自我的女子啊,她是灵秀的,不似普通的大家闺秀一样困居闺房,说话温声细气,也大都唯唯诺诺的,那些女子跟柳浮漓这一比竟像个木偶似的了。
龙天照微抬头,太阳已日落西山,天色渐晚,天边却还有余晖照耀下的红云一片。
“有空常来陪老夫喝喝茶吧。”
龙天照难得地收起脸上净是严肃的神情,脸上竟还挂着一丝喜欢的笑意对柳浮漓说道。
柳浮漓知道龙天照话里的意思,起身告辞离开了思静居,心里一直在想着龙天照跟她说的话,有空常来喝茶。
柳浮漓往外走,在思静居里面还是没有看到什么下人,这个思静居当真清净。也难怪,那里几乎就住着龙天照与老徐两人而已。
老夫人礼佛多年,他们两夫妻早已分居多年,倒也各自过得自在。
走出了思静居,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柳浮漓记不得来时的路,然而路上又鲜少看到人影,只好顺着回廊一直走。幸好没多久就遇到了个下人,柳浮漓只好叫那人带她回她的住处。那个下人话语较多,一路上倒也不怕柳浮漓而一直跟柳浮漓说着话,当知道柳浮漓刚从思静居里出来后,那人的眼睛霎那间睁得老大。
“少夫人,你说你刚从思静居里出来?”
不相信的口气,满是惊讶。
这下子换柳浮漓充满疑惑了,思静居怎么了?不就是龙天照住在里面吗?
“那你有没有见到老爷?”
像是害怕被什么人听到似的,凑到柳浮漓的耳边小声的问着,语气也满是小心翼翼的。
“老爷可怕么?”
柳浮漓以为下人们害怕龙天照,遂问了下。
然后那人的头就猛点,脸上似乎还有害怕的神色。
“少夫人,你刚进门没多久有许多事不知道。老爷一直都是个很严肃的人,对待下人也是这样。以前老爷管家的时候,我们总是担心被老爷责骂,现在还有,是公子掌家,我们心里头可舒了一口气。你别看公子平时冷冷的,可是待我们这些下人也还是好的。”然后看了下柳浮漓,觉得自己好像离龙天照的话题有点远了,忙兜了回来。
“如果只说老爷严肃的话那倒还不置于这么可怕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往四周里瞧,像是在确定四周都没有什么人之后才小声的说,“听说思静居里死了好多下人,都是老爷杀的。但是没有看看见尸首,也没有人看见那些人从思静居里出来过。都传闻说是给老爷悄悄处理了。而且老爷几年前也下令说其他闲杂人等不要靠近思静居,这对我们也是好事,反正没人愿意到那去,进去后没准小命都不保了。”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那人的脸上似还有害怕的神色,似乎他刚才所说的事是真的一样。然而柳浮漓想着刚才与她品茶的龙天照,脑中的形象实在无法与眼前这个人所说的样子重叠起来。
“少夫人,你可千万不要跟人说起这话是我说的,求求你了。”
似乎是说完之后意识到自己在嚼自己主子的坏话,而且还是在主子的儿媳妇的跟前说的,脸上反倒没有了刚才的害怕之情,反而带着点哀求的样子。
柳浮漓本就没想要跟别人说什么,她本就不是个喜欢嚼舌根的人。有些事情有没有发生她不知道,毕竟她没有亲身经历,对别人的往事她不能多加评论些什么。而且,龙天照看起来虽然很是严肃,但是看起来却没有言传的那般凶残。
“以后这种事还是不要再多言,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坏事。”
柳浮漓轻轻地开口,人已经向前走去。早到这,她已经记得回去的路了。
看到柳浮漓这个样子,那人也知道了柳浮漓不会与他人说些什么的,心里方才还担心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又恢复到还没说龙天照之前的样子。人人都说少夫人好,果然如此啊。长得漂亮又没有脾气与主子架子。
走了没多远,柳浮漓回过头来说:“你下去做事吧。”然后独自一人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85。景德公主
八十五。景德公主
四皇子所住的宫殿里,景德公主正看着四四下里张望着,企图看到惹得她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惜,望穿了秋水也不见段瞳的身影。
“四皇兄,段公子今天不在皇宫吗?”
景德公主的语气里隐含着失望与丝丝不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