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心脏不太好,现在说不了话…能不能让我帮他打电话?”陈伟良暗自咬了咬牙,他听到了李慕欣的声音。
“当然可以。”日本人嘿嘿笑了两声,听起来似乎有些不怀好意:“美丽的小姐应该受到关照。”
“爸爸…你感觉怎么样了?”听声音李慕欣似乎蹲了下来,带着哭腔问道:“王经理的电话是多少?”
李德成似乎真地心脏病发作,声音十分微弱。通常来说,人都有好奇心,越是这样的情况反倒越是容易吸引注意力,陈伟良趁机微睁双眼,向四周扫了一眼。
房间里的情况让他有些失望,除了十几名客人,房间里只有那个日本人,却没有看到持枪的保安。陈伟良已经注意过,日本人的身上没有枪,就算他可以出其不意将这个日本人制服,可拿不到枪,面对山口健太手下地那些日本人还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陈伟良还在盘算着要不要现在动手,李慕欣已经打完了电话。只是日本人似乎对李慕欣非常有兴趣,并没有急着让下一个人打电话,反而开始用言语调戏起她来。
陈伟良起初还强忍着,可那个日本人嘴里越说越不干净,到后来听声音竟然动起手脚来。若是换了其他女人,陈伟良或许还能忍,可李慕欣在他心里已经当成了自己地女人,自然不能让人如此欺负。
不过他也知道山口健太手下的这些日本人有些古怪,若是一击不中,让对方喊上两声,事情只会变得更糟。好在那个日本人似乎并没有将身边地那些人放在眼里,也没有留意陈伟良这边的角落,总算让陈伟良寻到了一个机会。
陈伟良知道自己的身手算不上非常好,但力气却要比寻常人大上很多,因此出手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是他机会找的虽然好,趁着日本人背对自己时发动,却没有想到冲上前的时候一个客人不知为什么挪了下身子,好巧不巧的挡了他一下。
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身后的响动惊动了那个日本人,在陈伟良的拳头砸中他时,身子稍稍侧了一下。如此一来虽然仍将日本人砸倒在地,却并没有将人砸晕,赶在陈伟良另一个拳头砸在他的脸上之前,发出了一声惨叫。
或许陈伟良的运气真的很好,就在日本人大声惨叫的同时,一声巨响从房门外传来,竟然将惨叫声完全掩盖了下来。的问道。
“对不起,没有成功。”之前将陈伟良打晕的那个日本人从口袋里拿出耳机塞进耳朵,安静的等了一会儿,俯下身子小声说道。
“我的判断错了?”山口健太有些奇怪的看了武藤一眼,问道:“那个香港警察不在控制中心?”
“应该在,舷窗开着,应该是跳海逃走了。”武藤表情严肃,低声说道:“控制中心的舷窗下面没有甲板,如果从那里出去,只能跳进海里。”
“真是可惜。”山口健太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摇头道:“原本以为这次他跑不掉的,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我已经尽了全力,没想到还是这个结果。”
“现在船速很快,那个香港警察如果侥幸没有被螺旋桨绞死,也不可能追上了。”武藤倒是看不到有什么沮丧的样子,语气依然平淡:“只是很可惜不能亲自同他交手。”
何老大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刚才山口健太不过是在表演,而自己则在这场戏里扮演了一个跑龙套的角色。至于这场戏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牵扯那个叫叶空的香港警察的注意力。
“武藤,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山口健太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何老大的脸色,还在耐心的教导自己的手下:“很多时候,我们只需要动动脑子,便能够轻松的将敌人解决掉,完全没有必要用命去拼。”
“是。”武藤回答的很是恭敬,只是脸上却看不到什么表情。
山口健太无奈的叹了口气,显然对自己的这个手下的表现很失望。
“算了,不管他。”看了眼何老大,山口健太挥了下手:“带何先生去打电话,让我们的人提高警惕,不要被人钻了空子。”
“请放心,我会亲自督促。”武藤冷着脸鞠了一躬,大步离开了赌场大厅。()
第四百零三章国安
爆炸发生的时候,黑塔刚刚干掉了看守他的一名保安。/说起来自从跟了何老大,他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被十几个人围在中间没头没脸的好一顿毒打。更不要说动手的都是他曾经的手下,往日里连自己咳嗽一声都能把他们吓个半死,今天却是虎落平阳。
不过他还是挺了下来,仗着年轻时街头混战的经验,挨打时护住了要害。就在刚才,一直装昏的黑塔总算寻到个机会,从后面勒住了看守的脖子,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没有让他发出半点声音。
不过眼下却不是松口气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杀自己,但既然已经杀了对方的人,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除了拼杀到底,再没有其他出路。
说起来黑塔当年在澳门道上混的时候也是个狠角色,否则的话也不会被何老大看中,倚为左右手。现在的情况虽然十分糟糕,他倒是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只是身上的伤不清,而且身单势孤,不可能像当年那样一个人砍翻整条街。
“干得不错。”黑塔正准备拉开门看看外面的情况,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平淡的声音,将他吓了一跳。
“不要紧张,是我。”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抓住黑塔手里的枪,赶在他扣动扳机之前夺了过来。
“叶警官?”黑塔定了定神,这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叶空上下打量了一下黑塔,淡淡一笑,说道:“有什么打算?”
“杀出去。拼了。”黑塔咬了咬牙,虽然心里已经承认自己错了。认错地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