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阅读_春花秋月何时了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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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2 / 2)

刘春怡无地自容,一阵昏厥,顺着门板滑在地下,杨业彪跳下床,抱起了刘春怡,揽在怀里,呼唤不停,刘春怡渐渐转醒,看着杨业彪惊恐的神色,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没事。”

刘春怡争脱了杨业彪正在做爱的怀抱,摇摇晃晃走出了房间,拉上了门,靠在关着的门板上却迈不开脚步。

听得里边娇娃的玉音:“刘春怡这女人,果真是神经病,又和我抢男人来了,对了,这个妖精祸害,一定是想勾引你,来陷害你,业彪,快来呀!我等着你呢,莫非你要和刘春怡来做爱,慎重呀,担心她缠了你勒索你。”

刘春怡被的污言秽语刺的一阵阵恶心,捂了耳朵,那种习惯性的昏厥袭来,靠在墙壁,勉强支撑着麻木的身子昏昏迷迷离去了。

第四章

过了腊月二十三,浓浓的年的味道搅的人们心神跳动。

小孩子欢天喜地蹦蹦跳跳,呼叫着:“过年了,过大年了!”

老人们磨磨蹭蹭穿了崭新的衣裳,闭上眼睛唉声叹气唠唠叨叨:“又要过年了!又要过年了!”

中年人忙忙乎乎出出进进,吆五喊六:“这年有什么过头,尽忙一顿,难过年年难过年年难过年年过。”

过了腊八,丁妈妈就忙乎上了,其实自从定下来给丁春林和刘春怡办喜事那天起,丁妈妈就计划着过年了,喜事过年一块儿铺排。

丁妈妈一边忙碌,一边寻思:过大年了,大儿子丁春雨放假回来了,小闺女丁春芳放假回来了,一家人团团圆圆过大年,春雨能带了未婚妻回来那有多好呀,新人新气象,人活一辈子图个啥,就是养儿生女,盼望着长大了成家立业,那颗心也就圆了。春雨也应该谈对象了,春林已经结婚了,这老二跑到老大头前了,前锅不开后锅开了,也是的,春雨如果有春林一半的花花肠子,那漂亮的女孩子早领回来了,只是春雨这小子,一门心思在念书上,见了姑娘就脸红,看来找对象的事,八成要别人帮忙了。

丁妈妈一边忙里忙外,一边琢磨着这个家。

丁妈妈想着过年团聚,爷爷奶奶坐在正中间,新进门的儿媳妇刘春怡挨着坐,俩儿子加调皮的丫头自己找座位,想着想着,满怀喜悦的心情不由得疙疙瘩瘩,叹息一声,他会回来吗?要他还有什么用?

刘春怡斜卧床上独自伤心,想着自己丈夫藕断丝连的情人,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且隐隐约约依然背着自己卿卿我我同居,心痛之下,鬼使神差要捉了看看,却撞了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与死死追着自己的杨业彪赤条条的兴高采烈地做爱,真是倒霉透顶了,世界上什么事情发霉自己偏偏遇上什么事,世界上什么事情龌龊自己偏偏撞上什么事,想着心中冰凉痛楚,如同冰凌茬子在心上扎,叹息一声,独自伤心,命运多舛,也无心怨天尤人,也许,人生就是这个滋味,这个过程。

“妈妈,家里有人吗?累死了,也不来接接我,是不是有我也不多,没我也不少呀。妈妈,你还要不要女儿了,妈妈,您的宝贝女儿回来了,您要不要了,也不来看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是丑了还是俊了。”一阵疯丫头一般撒娇撒野的呼声,打断刘春怡独自伤神的心,擦了眼角遗泪旧痕,紧了紧衣衫,下了地,听的丁妈妈声音:

“哎哟,是闺女回来了,怎么这么多行李呢,是怎么回事呢?你大哥呢,不是说好了,你们一块儿回来吗?”刘春怡兀自磨蹭,担心大伯子回来,如何相见,一时羞涩。

“别说他了,我那个大哥呀,念书是正数第一,生活是倒数第一,不说了,不说了,我懒的说,你们也别问我了,我懒的说。”

“闺女,是怎么一回事呢,要说清楚呀,让娘着急,娘的心为你们快操碎了,快说说。”

“唉,说就说吧,实在是没劲,我大哥谈了一个女朋友,就是对象,听说人满漂亮的,看来是狐狸精那种,说好了一块回百叶过年,放假了,又变了,要我大哥跟着去她家过年,我大哥没了主意。我主张来咱们家过年,我要去把那妖精拉也拉回百叶来,顺便看看是什么货色,可是我大哥死活不让我见,非要打发我先回来,而且还训了我一顿,要我带了所有的行李,自己傻呼呼地呆在角落里拿主意,都什么时候了,离过年没几天了,你说窝火不窝火,气死人了。”

“那你哥回来过年吗?”

“我能知道吗?看那架势,是一厢情愿,我哥喜欢那女子,那女子未必喜欢我哥书呆子样,如果真心喜欢,还会这么难吗?说好的事怎么好反悔,就是在戏弄满身书呆子气的我那大哥,所以说,我大哥呀,生活上的事是倒数第一。”

“死丫头,你怎么能这样编排你大哥呢,你大哥有主见,办事稳妥,哪像你风风火火,对了,那女子长什么样子。”

“妈,你还有我这个闺女吗?竟说我大哥,好像就我大哥是你亲生的似的,我是山坡上拣来了,回来了也不理不睬。”

刘春怡站在檐台上,左手握了右手,摆在小腹上,细看面前这个嘴巴如同刀子一般锋利的小姑子,正在昂首挺胸大声摆呼的丁春芳发现院子里多了一道风景,一时惊得没了声息,仔细端详,慢慢地走向刘春怡,像在端详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那份惊奇的样子,整个一变形的气球,让丁妈妈也惊呆了。

“是春芳姑娘回来了。”

“是二嫂子吧,我没看错吧,不是画上的美人儿吧,也不是梦中天空中飘飞的仙女吧,怎么会如此漂亮呢?可叹可叹,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男人要悲伤一生,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叹息不已。”

“嘻嘻,怎么刚才还是一个怨天尤人的疯丫头,眨眼间摇身一变,成了吟诵风雅的女诗人了,芳芳,伸手过来,嫂子摸摸,不发烧吧。”刘春怡被丁春芳滑稽的动作和夸张的赞叹逗乐了,忍不住嘻嘻地笑出声来,好些日子,刘春怡没有过一丝笑容,芳芳让这个悲伤欲绝的女人笑了,也许这就是开心快乐的缘分。

“嫂子,你在身边,春芳这摸样儿可寒碜了,怕是没人喜欢春芳了,不过,如果能沾嫂子的一点光,也不错,那些喜欢嫂子喜欢的滴血的帅哥,不会个个赢得嫂子的芳心吧,我和嫂子在一起,爱屋及乌,也能分一杯羹,我想不会太惨的。”

“鬼精灵的丫头,在说什么呢,快进屋吧,十冬腊月,外边好冷的,不要拿嫂子寻开心了,嫂子正闷的慌,不过,看着你就开心。”

“好的,妈妈,你去忙吧,顺便把行李拎回屋去,不要忘了,啊。”丁春芳拉了刘春怡的胳臂,倍感亲切,好像前世就是绝世知己,两人相挽进了屋。

“嫂子,你的屋子好干净哟,怎么搞的,一尘不染,我二哥还能进来吗?我是一个邋遢的小姑子,不要嫌我乱###害,我可是妈妈说我懒得经疼的那种女孩子,决不会帮你收拾屋子的。”

“哪里会呢,你回来也只住一个假期,嫂子正孤得心慌,有你在身边,喜欢还来不及呢,正好说说话。”

“我呀,我正想问你几个问题呢?你要老实回答。”

“想问什么就问吧,想说什么就说吧,别买管子了,你的声音就像吵架似的,小声点,柔和点,不然疯丫头的头衔永远挂在你的头顶上了。”

“不和你谈淑女的形象标准,我不喜欢淑女,现在社会上淑女的形象就是妓女的标准,都等同起来了,我问你,你是怎么和我二哥相识的,要详细一点,可不许胡编滥造。”

“相识是讲求缘分的,可遇而不可求,也无需认真,也无需在意,老天把你推上了那驾马车,你想下来也下不来,如果不是同一驾马车,你是上不去的,不论你如何努力。如果上了同一驾马车,那就轻易下不去了,只好一起向前走。”

“嫂子,我怎么就碰不到缘分,那缘分好神秘好神秘的,像什么呢,做一个直观的比喻好吗?好理解。”

“你真得的没有过缘分吗?你看着嫂子的眼睛。”刘春怡如此追问,丁春芳顿时脸颊飞满红霞,羞的叫不出声来,举了小拳头,捶刘春怡的肩,好一会儿才吐出了声音:

“嫂子,你好坏哟,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他好窝囊,我才不喜欢他呢。”

“说说听听,怎么个窝囊法?”

“他说喜欢我,我也好像喜欢他,我们在一起,却没有梦想中喜欢的人儿在一起的那种浪漫飘飞神秘的感觉,好失望,好窝囊,”

“嘻嘻,你小小年纪,不好好念书,却胡思乱想,谈什么你喜欢我我喜欢你。”

“嫂子,你好坏哟,我问你话,怎么返过来成了你问我话了,你给我老实说。”丁春芳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痒了刘春怡,刘春怡最怕挠痒,缩做一团,咯咯笑个不停,央求道:“我说,我说,快饶了我吧。”

于是,刘春怡放飞想象的翅膀,编织了一场美好的春梦,只哄的丁春芳咋舌不已,轻叹一声,说道;“可惜,你的专业多好,工业与民用建筑,可以做叱咤风云的女工程师,女设计师,可惜,我这个财务会计专业,一辈子和账物打交道了,烦死人了,大哥更惨,是医生,整天和病人以及病痛打交道,不知如何坚持下去。”

刘春怡听着芳芳放飞想象编织的飞天梦想,思绪跟着飘飞,自己设计的工程,自己头戴安全帽,在工地上吆喝着指挥,那多惬意,可是,无情残酷的现实,让那只没有起飞凤凰,就已经折翼了,有了孩子,也只能是侍弄孩子,一天一天打发日子了,命运真能捉弄人。

“嫂子,你在想什么呢?”

“嫂子累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好吗?”

丁春芳望着好漂亮的嫂子,点点头,一路颠簸,又说了好多话,也感觉累了,两人在床上卧了,各自享受静谧。

嫂子,小姑子,一对天生的小情人,一见如故,自相见,就有说不尽的情缘,那关系,好似老天安排的,好亲昵,好密切。

自丁春芳回来,刘春怡有了说话的伴,不觉过了两天。

丁春林回来,刘春怡不冷不热,丁春林走了,刘春怡心中有一丝凄凉,叹息声中自慰:也许老天的安排,日子就是这个样子的。

中午,天色晴朗,冬日的天,难得如此和煦的阳光。

趁着温煦的阳光,丁妈妈在洗被褥面,也舍不得要怀孕的二儿媳妇帮忙,更舍不得让刚回来的小闺女儿帮忙,可是晾被褥面的时候,才感觉到力不从心,踮脚试了几回,都失败了,心中叹息,缓声叫道:“芳芳,芳芳,快来帮帮妈妈。”

丁春芳斜躺在床上,枕着胳臂,望着淑美的嫂子,说着话,不知不觉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刘春怡听得丁妈妈的呼声,看了丁春芳一眼,微微笑了,心思:“这个小姑子,书生意气,天真烂漫,芳香飘逸,与自己刚上大学一般模样,看那睡姿,散漫优雅,难得的平静,且让睡去,我去看看。”

刘春怡轻轻地旋开了门,轻身跨出了出去,玉立门前,正要张口询问丁妈妈,见大门口闪身进来一个年轻男人,修长的身材,白皙的脸庞,架了一副金丝框眼镜,围了洁白的围巾,手中拎着一个精致的手提包。刘春怡张开的口没有发出声来,静静地停在那里注视着来人,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就是多了文质彬彬。那年轻人驻足,望着刘春怡,怔怔地,神情似乎有点紧张,发出了嗫嚅声:“你是,莫非你是——”

“哎哟,是春雨回来了,妈还正惦记着你呢,这好天气,一早就有喜鹊在叫,知道你准回来,快快进屋。”

丁妈妈一边说话,一边接了儿子手中的小包,只顾关心读书归来的大儿子丁春雨,没有注意刘春怡在檐台上立着,一个劲要半年不见的儿子进屋,丁春雨依然望着檐台上立着的刘春怡,神情恍惚。

“是大哥回来了,带嫂子回来吗?让我见设见设,究竟哪个嫂子漂亮。”话音开门声一起传出来,随即身影也闪在檐台上,差点把刘春怡挤倒了。

“是一个人吧,我的大哥,我就知道那女子不会跟你回来,也不让我看看,帮你拿个主意,你也没主意跟着去。倒是还有良心,还晓得家中有个妈妈,于是就各回各的家了,对不对?”丁春芳看了大哥孑然一身回来了,开了机关枪编排刚回家的大哥。

刘春怡明白了是读研究生的大哥,自己的婚礼上,小姑子回来了,这个大伯子摆了架子却没有回来,原来不只是书念的好,还是一表人才,初次相见,竟然如此尴尬,想着脸颊微温,想转身回自己的屋子,被丁春芳发现了。

“大哥,你还没有见过我二嫂吧,大伯子见兄弟家的不要不好意思,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刘春怡,当然是金城大学高才生了,二嫂,这是大哥,还需要我多说两句吗?”

“大哥好。”刘春怡望着丁春雨,脸色微霞,丽语轻声问了好。

“你是金城大学的学生?你是刘春怡?”丁春雨神情依然飘忽,口中呢喃不已,刘春怡好生蹊跷,然而丁妈妈和丁春芳已经习惯了,不以为然。

丁春雨回来,给丁妈妈带来了喜悦,虽然没有带回期盼已旧的儿媳妇,毕竟儿子回来了,于是带着兴奋的心情,忙里忙外,一刻也不停息。

刘春怡和丁春芳也不好意思躲在屋子里说话,也帮着丁妈妈做事,只有丁春雨躺在床上只是看书,刘春怡出来进去看了,丁春雨那份专注,只觉得心中好笑。

一连几天,丁春雨只是躲在屋子里看书,竟然与刘春怡没有一句话,只有一起吃饭的时候,偶然有眼神对接,那只是瞬间,刘春怡意识到,那目光含着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异样,心中诧异不已,然而两人还是不约而同避开了。

黄昏,天灰蒙蒙的,有风呜呜作响,天空中没有一丝灿烂的东西,倏地,天暗下来,出奇的快。

黄昏,丁春雨都要出去散步,也许是看书看的累了,出去走走,调节调节散散心。

看着黑糊糊的屋子,刘春怡正要开灯,听的有敲门声,随即有声音传来:“我可以进来吗?”

刘春怡一怔,听得出来那和缓的不紧不慢的声音是大哥丁春雨的声音,陡然之间,心扑通扑通乱跳不停,张开的口竟然吐不出声音来,开灯的手也哆嗦了一下,竟然没有打开已经触摸到的开关,门开了,丁春雨修长的黑影飘进了已经模糊的屋子。

“大哥,你有事吗?”刘春怡看着门口伫立的丁春雨,轻语本能地滑出了嘴唇。

“哦,也没有什么事,随便说说话可以吗?”丁春雨进了屋,掩上了门,把飕飕乱窜的寒风挡在了门外。

“大哥,你坐,——”刘春怡不知说什么好,哆嗦的手终于开了灯。

“刘春怡,你是金城大学建筑系的吗?”

“是的,今年刚毕业。”

“是吗?我有一个朋友,也是金城大学建筑系的,也是今天毕业的。”

“哦,说不准我还认识。”

“她和你一般模样,我回来见了你,惊的不知如何是好,以为是她呢,差点闹出了笑话,都怪我这视力,不过,天底下那有如此一般摸样的人儿。”刘春怡明白了,丁春雨刚回来的时候,为什么那般失态,是认错人了,心中释然,想来大哥不是那种人。

“哦,是——,她叫什么名字?”

“司马淑美。”

“什么?司马淑美?”刘春怡惊的叫出了声音。司马淑美,是刘春怡的同班同学,两人一般俊美,不论身材长相都及其相似,而且上学的时候,两人的穿着打扮,发型腰姿也做的一般模样,常常双双出入,形影相随,一时成了金城大学的姐妹花,只是刘春怡文静淑丽,司马淑美却好动泼辣,像一个假小子,于是,校花的头衔落到了刘春怡身上,然而性格的不同丝毫没有影响俩人的关系,刘春怡去百叶开发区报道,就是司马淑美一手安排,让弟弟阿文亲自带刘春怡去的。毕业的时候,刘春怡就知道司马淑美谈了男朋友,是一个在读的研究生的帅哥,然而司马淑美对此事绝对保密,连要好的朋友刘春怡也保密,显然心中还有不尽人意的地方。

“是的,你们认识吗?”丁春雨见刘春怡略显激动的声音,带着兴奋追问。

“我们认识,我们是同班,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哦,原来如此,真是巧合。”

“司马淑美为人开朗泼辣,说话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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