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我在北京没有亲人,能送送我吗?_月光下的海墙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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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我在北京没有亲人,能送送我吗?(2 / 2)

其实,我是担心自己的胃里的液体经不起摇晃,不知会不会突然呕吐,那样会搞脏她的头发和衣服。最难启齿的担忧是,自己的下身会突然变硬,让她的腰感受到自己欲念的觊觎,让自己尴尬得无处可躲。我从她双手的力量和挺起的腰板就能感觉出,她在给自己柔软的腹部减轻着压力。这样真切地跟一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孩挨在一起,我哪里敢保证一两个月就会像女孩子来例假一样遗一次精的身体,不会条件反射地“揭竿而起”呢。最要命的是,她为了鼓励我别怕心率过速,还让我摸她的心窝,比比看,喝完酒还运动着的她的心跳和我的谁快。我说,自己的手太凉了。她说没事。为了鼓励我的勇气,她居然还边走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今年夏末秋初的时候,我们圈儿里有一个姐妹儿,很想自己当‘佛爷’同案的男友,没事就看着男友的照片‘自摸’玩儿。有一天啊,在葡萄地里干活的时候,她们隔着铁丝网相遇了。看着她们彼此偷偷相望的眼神,真觉得她们挺可怜的。她一个劲儿地求我,让我给她一刻钟的‘解放’时间,她要跟站着撒尿的同流合污一下。她这家伙挺仗义的,人缘也不错。其他姐妹也帮着说情,我哪里受得了这种乞求啊?我们几个不错的姐妹,就帮她找通道,让她从一个较宽的网孔里钻了出去。可这家伙,腻到收工的时候还没回来。那天带队干活的是我。管教很相信我,她家里有急事,收工的时候才能赶回来,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带队的时候别出事。她不回来我就得挨批。把我给急坏了。可等到天黑了,她还没回来。我们琢磨了半天,怕她们越狱潜逃了,这罪过可就大了。虽然没人担心她会把我们给卖喽,可知情不报,这不把管教也给害了吗?我们商量了半天,就说谁也没看见她。其他的人全作好了攻守同盟的工作,我赶紧去找管教自我检讨。等队里的武警们带着狼狗出发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说到这的时候,她忽然站住了。用力往身上驮了我两下。我睁眼一看,刚好走到天安门城楼正中央的金水桥前。我一看那毛主席像,好像在看着我俩笑呢,可那笑里充满了责备。再一想想南边的国旗杆子,觉得太不严肃了。我求她把自己放下来,要不然自己就会被挤出屁来了。谁知她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说:

“放吧。英雄脚臭,好汉屁多。这是我们那姐妹儿的名言。放完了肠胃就通了,以后酒量也就长了。”

我被逗得哭笑不得,觉得自己真是扭不过这个体育干将。她逗完我,居然还哼唱上“我爱北京天安门”的歌曲,继续往前开步走了。

我看着身边不远处骑车路过的人放慢了蹬车的速度,好奇地扭头打量我们,就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好在自己的小弟弟也似乎跟着醉了,没有一点要淘气的意思。即便刚才听她说那位不讲信用的朋友去解放,去同流合污,多少在语言上给人一种性的暗示,但它也只是清醒了一下。在行人的目光下,它好像比我还要见不得人似的,服服帖帖地依偎在她的腰上。

“你猜猜。我那姐妹儿和他同案干什么去了?”

我说:“你们那里,有防空洞吧?”

她发笑产生的震波,通过脊背传到了我胸膛上。我一听,感觉不对,就又说:“钻草堆里去了。”

“多扎得慌呀?”她立马又给否定了。还跟审讯似的问我:“你钻过吗?”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学农的时候,爬过草垛,可没钻过。她心疼似的问:“高不高?没摔下来吧?”

我说,有一间屋子那么高。是从苹果树上爬上去的。出溜下来的时候,脚脖子得有点疼。

她嗯了一声,说:“那俩可就不是脚脖子疼的事儿了。干完好事儿,人家跑机井排水管儿里洗澡去了。不怕冷不说,洗着洗着又来了劲。结果,连在一块儿,分不开了。要不是那条狼狗的鼻子好使,她们俩的管子洞房,就快变成,没盖儿的棺材了。你跟人比比,想想,你说,隔着衣服,手有什么可凉的?”

我嘴里嗯嗯地应诺着,表示同意她的说词有理有据。这时候,她背着我来到了南长街口东侧的便道前,在西北处那个厕所的感召下,我有了一种要解放的冲动。在她的围巾掩盖下,我把左手伸进了她的西服里,在按向她乳峰间的胸口时,右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我节省下来的五十块钱买书款,悄悄塞进了她左侧里怀的兜里。当走上便道的时候,身子右边红色的高墙和左边高大的杨树,构成了一个昏暗的地带,华灯的光芒被过滤成了斑斑点点的碎花,在我们身上慢慢撒过去。我的小弟弟终于起义了。我赶紧夹紧双腿为它挤出宽容的空间。为了打掩护,我还按着她的胸脯说了一句:“你的心啊,没我跳得快。”

“哼。讨厌。缩回去!”她厉声地说。我说:“你把我放下吧。歇会儿。它自己就缩回去了。”

“抖机灵是吧?我说上面的手呢!”

“你不说,不怕凉吗?”

“你是嫌我那儿低是吗?”

“没有啊。”

“那你往兜里瞎塞什么呢?”

“你怎么,那么厉害呀?听着跟管教是的。我不就是,想学一回――假‘佛爷’嘛!”

“呵呵……”她被逗笑了,停下脚步,扭头看看我耷拉在她肩膀的头,说:“羡慕人家啦?还挺会打马虎眼。”

“你可别,让我怕你呀。心里,老跟绷着地雷弦儿是的。”

“哈哈,有那么严重吗?”她说着话,又往身上驮了两下我的身子。我嗯了一声。她摇摇头,甩了甩头发,温柔的命令道:“你别那么紧张,就把身子紧紧的贴着我,把脸靠在我的头上。那样呢,一会儿我一累,就把你放下了。好不好?”这时,她已经走进了南长街入口处的馒头形门洞,把我的屁股在东边的洞壁上轻轻撞了两下,以示惩罚。

“那好吧。”我把身体瓷瓷实实地贴在了她的身上。她立刻就表扬上了:“哎。真乖!”

她的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脆。身体还会因为便道上的水泥格子方砖的磕绊,时不时地行扭一下。砖路没有柏油路那么平整,我真担心高跟鞋弄不好会把她的脚脖子给崴了。

我的嘴唇抿着她的发丝,感觉着它们的密度、硬度和弯曲度,想象和回报着她身体里所感觉到的自己的长度和硬度。她右边的耳朵垫在我的左颧骨上,让我产生了亲近的欲望。我用嘴唇把遮挡着它们的发丝拨拱开,用嘴冲它吐着热气。她的身体一激灵,本能地躲闪了一下,还咬着牙吸了口凉气。我见她如此反应,好像终于发现了她的痒痒肉和软肋。我忍不住用嘴唇垫着牙齿,从上到下地去咬她的耳轮。我听见她闭着嘴从鼻孔里发出的窃笑。那是在强忍着难以承受的搔痒吧?我的大腿上感觉到了她使劲抠抱的力度。我开心地笑了一声,使出了自认为是能让她彻底投降的绝招――伸出舌头舔她的耳朵。她刚好走在快下便道的地方,双脚还没有往身前那条通向中山公园西墙外夹道的马路上迈步呢,我就感觉出她胳膊和腿都在往内紧贴。这样她就举步维艰了。我立直了脖子,得意地笑着说:“怎么样?放了我吧。你该回家了。我就是爬,也能爬回家去了。”

谁知道,她猛地一扬头,用后脑勺磕了我一个酸鼻儿。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她解气地笑了。用管教似的口气问道:“这回老实不老实了还?”

哎。我无奈地叹了声气,感慨道:“老师。胡汉三又回来了。富有的人又该享福了。”

她听完,又用脑袋斜碰了一下我的额头,得意洋洋地说:“怎么着吧?我胡汉三就是回来了!谁吃了我什么,不许给我吐出来;谁把我西服兜塞鼓了,谁给我弄平喽。家里人欠我的,给我存了一笔钱。我才不用你的助学金吃饭呢。留着买书吧你。他们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回去也没事。听见了吗?”

听她说到可怜的助学金,我心里有点酸。可听到她家人对她的补偿,我又替她感到一点苦涩的安慰。我不愿说钱的事,虽然我知道它可以买许多本自己喜欢的书,但跟自己悲壮而又幸运地相爱的女孩子一起吃饭,我怎么能让她花钱呢?她不回家,会让她的父母怎么看自己呢?我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又不能不服从她的意志,只好大声地喊了一句:

“胡汉三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