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亚鹏,你是说那个仅凭一人之力就填满十五个大坑的人?”他身旁不知何时走进来一个女子,出声问道。
“是啊,我说的就是他。”那瘦小男子点点头,现在他的眼中全是对欧亚鹏的崇拜,但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
“他不是被法师带到馠谷的禁区了吗,难道他现在还没有出来吗?”那女子又问道,看样子很关心欧亚鹏,如果有人认识的话,就知道她是那个在搏击训练中,以一种耍赖的比法唯一一个将欧亚鹏摔倒在地的人,林星蕊。
男子眼睛闪光的看着林星蕊,他会有如此的表情,可能是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军队中和女子说话吧,只好强忍着心跳,开口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那天他被法师带到禁区之后就从来没有看见他出来,而法师也只出来过数次,把训练的任务布置完后就又不见了踪影。”
男子这么清楚,是因为他就住在欧亚鹏宿舍的隔壁,每次训练结束后,他都要跑到那个宿舍问问欧亚鹏的情况,不过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
就在林星蕊还想问点关于欧亚鹏的事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小声的说道:“大家快散开,法师来了。”
众人听见后,很自觉的分散开来,林星蕊也回到了几个女子的身边,对着一个眼睛略有些红肿,模样艳美的女子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问到多余的情况,只知道他现在还在馠谷,要不等会问问法师就清楚了。”
那女子揉揉眼睛,哽咽的说道:“不用问了,相信他会没事的。”
听见这话,在看看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孩,林星蕊也只好点点头,因为她现在也很为欧亚鹏担忧,不知怎么,自从那次和欧亚鹏搏击后,欧亚鹏的影子就一直存在于她的脑海中。
“住手,有你这样教导自己的士兵的吗?”鹰无崖刚从馠谷出来,进入训练场所,就看见一个教官提着皮鞭狠狠的打着士兵,忙大声喝斥道。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龚教官条件反射的停下了手中又要落下的皮鞭,表情转换不停的看着从人群中走出的一个拿着魔杖的人。
龚教官看见是自由魔斗,立即将手中的皮鞭放在身后。原本愤怒的表情,也随即变得很和蔼,竟还强装出一个笑容来想要伸手拍打赵大为身上的灰尘。
可赵大为却不领情,狠狠的一掌打开了他的手。如果换作旁边的几人,相信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的。
龚教官看见这几个人眼中的怒火,本来还想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但又怕他们借着自由魔斗在,而让自己难堪。忙恶人先告状,堆起一脸众人看起来很恶心的笑容,挤过人群,来到自由魔斗的身边,目光却利用那点空闲狠狠的瞪了赵大为等人几眼。
“尊贵的法师,你出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微臣也好早点去谷口迎接你啊。”教官满脸的奴才样,靠近自由魔斗巴结的说道,完全不理会周围那无数道厌恶的目光。
鹰无崖也不满的皱皱眉头,眼中全是不屑的神情,目光冰冷的看着那教官道:“我出谷的时间也不固定,这也怨不得你,在这里训练军队真是幸苦你了。”
龚教官被自由魔斗的眼神看得极不自在,想要朝后挪动身子,却又怕自己稍有不妥,而动怒了这高高在上的法师,只好原地不动的站着。
龚教官现在心里胆怯,怕自由魔斗要追求他的责任,只好谄媚道:“这是微臣应该的,为了帝国的统一大业,微臣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鹰无崖不耐烦的挥挥手,依旧冷言冷语道:“有你这份心就行了,好的,你下去继续执行你的任务,我随便走走。”
知道自由魔斗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追究自己体罚士兵的责任,龚教官也就领命悻悻的走到一边,去指挥士兵继续训练了。
不过,如果他看见自由魔斗眼中那闪烁着的光芒时,他绝对不会这么想了,只是他,忙着离开,哪里会去注意那些小小的细节呢?
在龚教官走后,围观的人也纷纷散去,开始了训练,尽管很不情愿,但也不能在自由魔斗面前表现出来吧,只是他们的眼睛,都嫉恶如仇,愤愤不平的看着那教官的背影。
在众人都去训练时,还是有少数的人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自己的步伐,一个是刚才挨打的赵大为等几人,还有就是林星蕊及她身旁的两个女孩。
但不同的是,赵大为他们的目光集中在自由魔斗那,而林星蕊他们的目光却集中在赵大为等人身上。
眼看自由魔斗就要离去,赵大为也不管身上的疼痛,和袁懿,艾比特等几人忙追了上去。
赵大为拉住自由魔斗,有些担忧的问道:“属下冒昧打扰法师,不知我们的同伴欧亚鹏现在怎么样了,我们都很为他担心?”
由于欧亚鹏的缘故,鹰无崖对眼前的几人也不陌生,因为他们经常向自己打听关于欧亚鹏的消息,还有就是其中有两个被昏迷中的欧亚鹏踢飞的人,他曾经还特意的看望过他们。
看见赵大为几人脸上那真挚而又关心的面孔,鹰无崖一改刚才冰冷的语气,微笑着和蔼的说道:“他已经平安无事的醒来,现在正在练习一些我教他的养身之法,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和他相见的。”
“谢谢法师数日来对欧亚鹏的关怀,我们几个代表欧亚鹏谢谢您。”说着,几人似乎早就商量好了一般,对着自由魔斗弯腰深深地鞠躬。
鹰无崖手拿拐杖,瞧见这突然起来的动作,忙制止道:“快请起,如此大礼,我可实在是接受不下。”
赵大为等人站起来后,依然用着感激的眼神看着自由魔斗,而远在一边的林星蕊也拍拍身边的那个女子,带着一丝安慰的笑容离开了。
鹰无崖很欣慰的为欧亚鹏感到高兴,没想到他能有这么好的朋友,这是军队,能有真诚的友谊存在,那未尝不是一种好事,总比刚才那个霸道而又残忍的教官好上许多倍。
因此,鹰无崖暗自下定一个决心,一定要让这支部队中出现一些异同寻常的人。
这些想法都只在鹰无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当他仔细打量身旁的几人时,却被他们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给惊呆了。
鹰无崖一脸愕然,知道这是刚才那个龚教官狠心的结果,忙关心的问道:“你们的伤口需要及时的包扎,不然容易受到感染。”
听见这话,几人心中一阵感动,袁懿咧嘴笑道:“这不碍事的,小事一桩,过几天就好了。”
不料他这话一出,鹰无崖却脸色微变道:“话虽如此说,无论多小的事,我都得对我的部下负责。”说着,鹰无崖从怀中取出一瓶疮药,道:“这是我精心炼制的疮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治愈你们的伤口,而且还……”
鹰无崖的话还为来得及说完,他手中的魔杖竟不由自主的一阵疯狂的扭动,好像要脱离他的手,不受他的控制。
赵大为他们自然不知这是为何,但自由魔斗心中却很清楚,他的脸色随即也变得一片灰白,使出浑身力量紧紧的将魔杖握于手中。再将疮药拿给袁懿后,头也不回的朝着馠谷的方向疾驰而去。
赵大为他们茫然的望着自由魔斗远去的背影,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