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牛、马、羊、鸡、鸭、鹅、猪、狗、鱼……都有人杀,你见过有人杀猫吗?”
李庸又点着了一支烟,低着头狠狠地抽。
“什么肉都有人吃,你见过有人吃猫肉吗?”
“当时没想这么多啊。”李庸沮丧地说。
“你得赶快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
“你还记得那个阴阳先生吗?”
“噢,记得。”
“我帮你请他来,治一治。”
“阴阳先生是驱鬼的,对猫有用吗?”
“你以为那猫是猫吗?”
“他怎么收费?”
“那要看是什么邪了。”
“……再说吧。”
尽管李庸有时候也迷信,但是他对这种阴阳先生却不怎么信任。
黄太死的时候,他母亲就请来了一个阴阳先生,那家伙留着八字胡,贼眉鼠眼,怎么看都像个骗子。
在李庸的印象中,他的全部工作就是剪纸——他用一堆黄表纸,制作出了各种各样的玩意,什么引魂幡、冥币、咒符之类。
据李庸观察,他的工作是程式化的,他对这套业务滚瓜烂熟。
这是他吃饭的本领。
一个靠看风水、批八字糊口的人能对付得了那只诡异的猫?
他不信。
李庸回粮库北区的时候,风大起来。
他又想起了那天夜里的“马尾巴”。
黄太也留着马尾巴。不过,他的马尾巴已经在焚尸炉里烧成了灰。
那首老歌似乎在风中隐隐响起来,忽远忽近:“哎呀我的天呀呀,破鞋露脚尖。没人帮我补呀呀,想娶花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