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蓉连忙给蒙诤去倒水,看蒙诤的状态,可怜的老头儿就要喘不上气来了。
“对不起,老署长,我心里憋闷,您知道,副省长的案子…”
看着老上级憋成了猪肝色的脸,韩枭连忙站直了身,忙不迭的道歉。
“你憋的慌就拿枪解闷儿?拿死开心?你小子真要是有个闪失,别的不说,你那小媳妇儿能放过我吗?你这是要老头子的命啊,看看你自己,都快30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蒙诤以长辈的口吻慈祥而絮叨的教育着眼前诚惶诚恐的小辈。
在老署长苦口婆心的教诲声中,韩枭懊悔的想哭“坟头的,苍蝇啊,到底谁是谋杀犯…”
宇文把水杯放入到蒙诤的手里,笑着说道:
“署长,韩枭不是说了嘛,中午他请客,给您老压惊。”
“算啦,大餐就免了,没被他吓死,我已经知足啦,还吃什么吃啊,我这把老骨头可想多活几天哟。丫头,你替我多吃多喝点儿,就象你说的,使劲宰这混蛋小子,吃的他当裤子,算是给我压惊了。”
蒙诤抚摩着胸口,狠狠说道,眼中闪过一抹狡诈的光芒。
“是,署长,保证完成任务。”
宇文蓉身体挺的笔直,响亮的回答。
韩枭满头黑线,郁闷的在肚子里诽谤着一只"老豺狼"和一只"小狐狸"。
“哦,对了,你们也别光顾着吃,宇文要快点儿把下午开会的材料好好研究下,要仔细斟酌,下午的会议是省委书记亲自主持,会上不要随便讲话,知道吗?”
走到门口时,蒙诤回过头来,神色凝重的叮嘱道。
“是,署长!”
韩枭和宇文蓉严肃的回道。蒙诤一提起省委书记,两个人心里就象塞了块大石头,很沉重。省委书记――于天鹏是出了名的作风霸道,以前虽然没和这人正面打过交道,但那于书记那“霸道”的大名在南都省谁人不知?于书记是个老资格,功勋赫赫,也霸气十足。背地里省委省政府的各部臣工们都称他为“霸叔”。
“好,我走了.”
蒙诤点点头,出门,身影消失在僻静的走廊尽头。
蒙诤一走,屋子里就剩下韩枭和宇文蓉两个人,韩枭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卷宗,低头仔细查看着。宇文给韩枭倒了杯水,又拉过椅子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着迷的品味着这个男人味儿十足的上司。
能和韩枭单独在一起,是宇文每天都在盼望的事情,虽说韩枭已经有了未婚妻,但宇文却从来没见那个神秘的女子来过这里。
宇文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韩枭身上那股浓重的男子汉气质强烈吸引着她,宇文总觉得韩枭脸上的那条刀疤算不上什么缺陷,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男人异样的神采。刀疤在宇文痴迷的眸光中闪着淡淡的光泽,恍如剑锋又似勋章,配着韩枭随和爽朗的言谈举止,宇文陷入了爱情的陷阱无法自拔。尽管这只是她的一相情愿,但一个刚毅而温柔的男人如何能叫她不想入非非呢?
"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无数男人们纸醉金迷,声色犬马,除了追求金钱就是玩弄女人,很难出一个象韩枭这样壮怀激烈,魅力十足的汉子,而我却突然间遇到了他。"
宇文蓉想起一年前韩枭来廉正公署报道时的情景,脸微微泛红。
那一天,一个不算高大的身影,一个不算帅气的男子走进了宇文蓉的视野,但那十足的男人味道却在她心里深埋下了种子,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生根,发芽,在韩枭爽朗的笑声与男人魅力的滋养下,疯狂成长、蔓延……
“或许正是因为这条刀疤他才没有结婚吧?或许他那个传说中的未婚妻因为他破相而抛弃了他?是呀,时下的女孩儿们太过肤浅。傍大款,追明星,早以被钞票、帅哥迷花了眼。什么羞耻,什么道德,底线早以一变再变,最后干脆就扔了底线。‘卖处’的女孩儿还少么?做为最后底线的贞操早以换了绿油油的钞票。在高车驽马、锦衣美食的生活面前,女人自尊自爱的心灵显得格外脆弱,不堪一击。又有哪个女孩儿能懂得欣赏这样一张如此生动的男人面孔呢?或许只剩下我了吧……”
宇文痴痴的臆想着,望向韩枭的眼神欲发的迷离,没了焦距。
坑害人的不仅仅是女人,有时候,男人也是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