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鸟自是早已被震得扑楞扑楞没了踪影,而与此同时却也引来了杨业及赛花。。
“都给我住嘴!”杨业的断喝令周围顿显一片安静。他看看嗔目相对的两个儿子,沉声道:“你们干什么!是不是嫌家里不够热闹,还想再添上几出?”
垂首,默然。。
赛花生怕丈夫又着怒,急忙打圆场:“业哥,你还不知道他们俩从小就这样,一会儿恼了一会儿又好了。大清早的,你也不值为这个生气。”接着赛花又看看两个儿子:“你们两个也是,都是大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好了好了,快去吃饭!延嗣,你爹可是没有吃饭就来看你,还不快向爹道歉?”
延嗣默默走到父亲身边道:“爹,对不起,孩儿错了。”
“唉!”儿子的轻声求恕令杨业再也气不起来,他望着儿子清瘦的面庞,重叹一声,转身先行而去。。
厢房内,延嗣紧盯着手中那方半月形的玉佩,飞琼犹如云雀般的银铃笑声竟挥之不去的盘旋往复在他的脑中,而二人两情相悦、难舍难离的点点滴滴、丝丝缕缕更如滔滔海浪不断地击打、碰撞着他的心。一切的一切仿佛只在咫尺,却又飘远天边。。
他抬头看看窗外渐渐攀升的半月,咬咬牙,步履坚定的走到延昭房前,轻轻敲了敲门。
延昭一见是弟弟,急忙将他拉进屋中,欣喜万分地说:“小七,六哥知道你一定会这样决定,我们杨家子孙个个都是重情重义的男子汉。”
“嗯!”延嗣失神的点点头:“六哥,你准备怎么做?”
“我和郡主商量好了,这两天爹在军中一定抽不开身,咱们借这个机会出府,然后在烟翠湖与郡主和杜姑娘见面。天气转暖,烟翠湖河开冰化,咱们还可以踏青赏柳。”
“烟翠湖。。”延嗣脸上止不住泛起阵阵痛楚,他凄苦一笑:“六哥,你们想的真周到。但是爹不准我离开府邸半步,娘也一定不会放我出去。。”
“小七,这个你不用担心,六哥早就想好了。”延昭拍拍弟弟肩膀:“你只要一心等着杜姑娘就行了。”
“六哥。。”延嗣眼中噙泪,欲言又止。
“小七,”延昭轻轻顶了顶弟弟的额头:“咱们是兄弟,对么?”
杨洪走进来,看看头顶着头的兄弟俩说道:“六少爷,七少爷,八贤王过府,老爷叫你们去正厅呢。”
“知道了,洪叔。”延昭笑笑,拉着弟弟小声道:“‘救星’来了。走吧!”
二人刚到正厅,就听见八王的笑声:“杨将军,杨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本王被郡主那个丫头缠得头昏气闷,只好前来贵府暂避风头,还请将军、夫人多多包涵才是。”
兄弟俩走进前来,双双跪拜,向八王请安。八王扶起二人,又仔细看看延嗣,见他清瘦了许多,心下暗道:这杨将军教训起儿子果然毫不心软。看来这段良配还需谨慎才好。”
他故作毫不知情的看看延昭延嗣道:“唉!你们两个小子果然在府里,快随本王回府。现在只有你们才能治好本王的头昏气闷了。”
杨业赛花一听此话,均感奇怪,二人相互对望一眼,不知八王所指为何。
杨业只当又是二子闯了祸,不由狠狠的瞪了瞪他们,躬身向八王道:“不知八王何出此言?莫不是杨业这两个犬子闯了什么祸冲撞冒犯了八王?倘若如此,杨业定当严加管教。”
“诶,”八王一见杨业板起了面孔,慌忙笑笑:“杨将军误会了!这都怪本王,都怪本王。唉,杨将军有所不知,郡主那丫头日日缠着本王说要出去散心,本王担心她的安危,所以不允。谁知这丫头就闹开来,定要本王给她一个答复。本王没法子,只好前来避风头,一见延昭延嗣,就想起这回事。本王知道他们两个经常去郡主府走动,而且据本王所知,郡主也最和他俩人谈得来,有他们随护。。不知杨将军意下如何?”
“这个?”杨业沉吟,心下却明白,一定是郡主得知两个儿子被禁足,所以搬来八王替他们求情。他看看延昭延嗣,轻哼一声后,接着又对八王道:“既是护卫郡主安危,天波府义不容辞。王爷一片心意,杨业岂敢推拒?只是这两个犬子顽劣,恐有负王爷重托。”
八王看看杨业,话中有话道:“不知杨将军可否卖给本王这个薄面?”
“王爷吩咐,杨业遵从便是!”杨业点点头,望着两个儿子:“你们两个若有半分护卫不周,一律家法伺候!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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