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散场了，陶雅若也随人流走了出来，杨森这会拨开了人流走在了她的身边，儿子杨晓凯就在他的身后，似乎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这么匆匆，当他发现爸爸在这位阿姨身边放慢了脚步的时候，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跟着放慢了脚步，但他又认真地看了这位阿姨。

在人流里当陶雅若被人拥挤在他面前的时候，杨森几乎有一种控制不住的冲动。走到了外面，杨森非常留恋地站在陶雅若的身边，几乎想抱她，他不知说什么，他看看身边的儿子，似乎清醒了许多，他问雅若：“你怎么回去？开车来了吗？”

“开了！”陶雅若看出，他是没话找话的。她看着身边他的儿子，她觉得不知说什么好，忽然说：

“晓凯，你喜欢旅游吗？等你放假了，去哈尔滨看冰灯吧！”她看着杨晓凯笑着问。晓凯笑笑腼腆的样子，看了看爸爸，少年男孩刚变声的声音说：“喜欢！”还没等说完，就对着他爸爸说：“爸爸，我们回家吧！”杨森很无奈地随着儿子，向着地下停车场走去，一步一回头，陶雅若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消失在大戏院前那迷离的光线下。

陶雅若看着他们走进停车场后，自己就坐在戏院前的长椅子上等安达，安达这会已经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安排完一些事，约十分钟就出来。陶雅若忽然想：他怎么可能不开车呢？他的车呢？这会手机响了，陶雅若接起来：

“喂！你好！刘书记，啊！是，我来看戏了。啊！挺好的，我能听懂，我母亲喜欢听越剧，所以我从小就听。啊！明天您就回去了！什么时候再来？一定给我电话。好，好，有空，有空我一定去，不客气，明天我送您吧！啊！安主任送您，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您多保重！再见！再见！”

陶雅若说完了刘帆的电话。她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等安达，她仰着脸看着深蓝色的夜空，天上的星星，璀璨耀眼。北京的夜晚也是美丽的，那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各种各样的广告牌，那一座座摩天大楼，那宽阔的街道和路两旁的树和花卉等等把北京这座古老的都市装点得异彩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