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台上的花竟相开放着,陶雅若除了喜欢荷花,就是百合花了,特别是纯白色的百合,她养了好些,此时争鲜斗艳地盛开着。陶雅若拉开窗纱,外面的阳光热烈地照耀着,窗外的北京在这18层楼上尽收眼底。
刚才周伟的话还响在耳边:
“安达在老家现在的那女人我见过,是一个信用社的。他老婆我最近也见着了,她那个人还真不错,说话温言细语的。我觉得她很可怜,她对我讲了她和安达从认识到结婚的一些事情。包括他们后来生活在一起时发生的一些事。
安达的妻子对周伟讲了――
安达几年前就和一个歌厅小姐好过,弄得满城风雨,非要和她离婚,后来也是她不同意离婚,那事就过去了。再后来还听说安达把那小姐弄到别的城市去,帮她开了一个时装屋,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断没断。他妻子对周伟还说:如果安达看上一个比我好的女人,倒也罢了,你说他居然……,他老婆和我说这些的时侯,一直是在那里静静地流着眼泪的,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她又说:弄一个歌厅小姐,让她的面子往哪放啊!雅若,我真是很同情她哩。她现在也知道有你了,她说,这又弄了一个,他老是这样没完没了的,又要和我离婚……
“我又看到你为他也这么痛苦,他背地里又还和别人……,我就不能理解安达了,做人不能这个样子的;我很看不惯了,雅若,你是一个不同于她们那些女人的人,你有文化,有实力,又很漂亮,我觉得你似乎不值,……,我想这些你一定是不知道的。”周伟对陶雅若说。
“其实听他老婆说,安达刚转业那会他到他们那个小城的机关做了一个办事员,那时他是什么都没有的,他的家又在农村。这时别人把他们介绍认识,他老婆家境可是要比他家好得多,在当地也很有实力。他老婆应该说人也不算丑,工作又好……”
“雅若,我和你说了这么多算不算我背叛朋友啊!唉!不说了吧!不过,你多保重吧!我告诉你这些的意思我想你一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我实际也是考虑了再三的,如果不是你问的话,我还真是不能说的呢!”周伟说。
陶雅若听完这些,心情很不好,甚至她想哭,她声音低沉地说: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周伟说:“我……这都是想了又想的!不是你追问我,我还真是不能说,毕竟安达我们是朋友。其实他老婆还挺恨我,她听说是我给他们算出他们不合的,这个肯定是安达说的了,其实我也不知怎么对你说,他老婆最近找到我,她说,她想见我已经很久了。那一天她找到我时,我也不知她是安达的老婆,她也没说,她报了她的八字,又报了她老公的,我就给他们批了批,事实上他们是不合的;但说心里话,安达老婆的八字真是比他要好得多了,包括你的都比安达的要好得多。”周伟说。
“别说了,周伟,我谢谢你。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呢?我要离开北京一段时间了,如果你回来晚了,我可能就不在了。”雅若说完就挂了电话。
陶雅若悲伤地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