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捂嘴笑着:“在丽江你把我说的一文不值,这回算是赔礼了。再说了,就算真毁容了,我养你。”
谢皖江也“噗嗤”笑了起来,“我谢皖江能让一个女人养?”开过玩笑他语气突然冷了三分,正经地问:“你不是四当家吗?怎么……”不等他说完初依的手便迅速地覆上了他的嘴,软软的比婴儿的手还要软,肌肤相触能闻到淡淡的奶香。
初依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深出食指放在唇边:“你小点声!生怕我还没成为众矢之的是不是?”说完引着他进了初巧的病房。初巧醒过来听见走廊一阵混乱,还没来得及问就看见姐姐拽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姐,外面怎么了?”
初依在谢皖江背后狠狠掐了一把,谢皖江话到嘴边生生咽了下去。
“没事,一场误会。来,巧巧我给你介绍,这是谢皖江,我的……我的……”她抓耳挠腮也没想出个称谓,朋友?还不算吧,暗恋的对象?说出来不就是明恋了吗?喜欢的男人,太直接了吧?
“男朋友!”
谢皖江理所当然,挑衅地看着初依,她瞪大眼睛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仓皇和不可思议都清楚写在脸上,他回头看向初巧,这孩子竟和她姐一个表情。
初依张着嘴,满脸的难以置信:“谢皖江,你别跟我开玩笑好不好?”颤抖的尾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她想落泪又不断在心底嘲笑自己没出息。
三年前在拉斯维加斯,她携带大量海/洛因,五哥打通一切关系引渡她回国,中间却出了差错,海关将她拦下,她不懂得如何周旋,亦不懂说谎解围。额头布满冷汗,双腿跟着发软,她真想一枪崩了自己,一了百了。可是她遇见了谢皖江,他穿着浅灰色呢绒外套,拎着笔记本跟海关打哈哈:“一个小丫头你们也难为,过了吧,都吓着她了。”
初依穿着一套纯白色的运动服,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那副标准未成年少女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当年谢家的公司名噪一时,谢皖江在拉斯维加斯有许多朋友,海关的人尊敬称他“谢少”,他好赌却有分寸,年少时一腔热血出手阔绰,结交了许多不同圈子的人,海关见谢皖江牵起小姑娘的手也不敢再拦,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初依暗自庆幸,她是披着羊皮的狼,躲得了此劫纯属福大命大,要是查出来……她不敢想,直到手上的力道加重她才抬起头,电光火石间唇上一道轻柔,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谢皖江当年吊儿郎当的样子整个一个阔少爷,他露出一口整洁的牙齿,一副拆穿初依所有面具的狡诈:“小丫头,你胆子不小啊。”
他坐头等舱,分别的时候初依气得跳脚:“喂,你叫什么名字?你给我站住!你凭什么亲我?你算老几啊!你别走!”
谢皖江背对着她越走越慢,最后停在原地侧过身笑道:“记住,我叫谢皖江,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初依掳起胳膊挽起袖子冲着他的背影咆哮:“这账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
年轻时谁没有轻浮过,谢皖江当年也不过是仗着家里钱财的富少,他勾着笑:“随时恭候。”
三年里,发生多少事?谢氏倒闭,谢皖江出国念了建筑学,回国后判若两人,兴许是见过了门庭冷落,他的成熟仿佛一夜间的事,他的脸上再也没有那种轻挑与怠慢,松懈与玩闹。他恐怕早都忘了三年前那个隐藏非法物品的女孩。
可是,他夺走了她的初吻,她不得不将他牢牢记住,渴望有一天能有冤抱冤有仇报仇。她追着他的脚步整整三年,他纨绔,浮夸,订婚,失踪,又出现,出现后稳重,成熟,处事周全。她等在地下停车场,要的不是钱,而是他欠下三年的初吻。
初依或许从来都不知道,那次海关事件是他处心积虑诚心要帮她的。
他们就像是曼珠沙华,花叶永不相见,错过了许多难忘的瞬间。
初依一定不知道自己掉了眼泪,谢皖江抬手替她拂去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拍开他的手:“别拿我开玩笑。”
谢皖江却反手将她的小拳头握进掌心:“你看我哪里像在开玩笑?”
初依气恼,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呢?当年的他不可一世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甚至退婚出国,她不出色不优秀,她凭什么能陪在他身边?她一把挥开手坐到一旁:“谢皖江,你再这样说我生气了。”
谢皖江看了看巧巧,回头对初依缓缓说道:“不答应?行,还钱。”
“钱?什么钱?姐,你有事瞒我?”初巧坐起身子眼睛瞪得老大,像被人侵犯了,全身防备。
初依终于知道什么是本性难移了,即便他再成熟,有些不安分的因子仍然存在,例如,要挟。
她把谢皖江推到病房外面,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刚想再狠狠碾几下腰上却冷不丁一紧,身体被他钳在了怀里,她一个踉跄撞上他的胸膛,手臂使不上力只好任他宰割。
“钱我拿去给巧巧治病了,我没钱还给你。可是,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件事,巧巧会很担心我,她的病需要一大笔钱我现在根本无能为力。”
谢皖江看着怀里的女孩一瞬间明白,原来她真的很需要钱。
他收紧臂弯,恨不得将身体中所有的温度传递给她:“依依,”他俯下身子蹭到她耳边,“要是这样的话,那就以身相许吧。”
小篱笆又胡说:
谢家倒闭之前谢皖江也是大少爷的脾性,气血方刚啊。
众人:“小篱笆,谢皖江是不是过去就认识依依啊?”
小篱笆:“嗯哼,你们好聪明。”
拉斯维加斯,谢皖江干嘛要帮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呢?
、20,我爱你,你信吗?
第二十章:我爱你,你信吗?
初巧越来越不爱说话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