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谢皖江已经见过了穆西塘的主治医师,大概了解了一些情况,连续几天穆西塘都睡不安稳,不断做梦,心理医生对她进行了催眠,许多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按理说,她应该想起了什么。
“穆小姐。”初依先开口打招呼。
跟上次见面相比穆西塘变了好多,条纹病服换下来,她身穿红色格子衫,修长的腿上裹着藏蓝短裤,米色短靴显得她整个人格外有精神,栗色卷发披在身后尽显柔美,第一眼看去十足是乡村女歌手的打扮。
谢皖江坐在床边翻了翻床头的乐谱:“你这是要去哪?”
穆西塘看向初依:“初小姐客气了,上次的事我对你说句抱歉,”说完她抽过谢皖江手里的乐谱:“去流浪。”
“你想起来了?”
“一点点,我只知道有一个少年叫纪南浔,我们说好一起去流浪。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去美国,当年我最爱的摇滚乐队在进行巡回演出,我去找那些被遗失的过去。”
“谢伯伯同意你出院?”
穆西塘摇了摇头,关好行李箱:“不同意,但是他拿我没办法。”
“公司怎么办?”
“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不喜欢经济,谁想当接班人谁就去坐那个位置,反正我不会回去。”说完她走到初依面前,伸出右手:“初小姐,我把皖江交给你了。”
小篱笆又胡说:
好评神马的,咳咳,自觉啊,自觉~(严肃)
众人:小篱笆严肃起来依然很二~
不出意外有第二更,没存稿,大家担待啊~唉~
、27,遗失的美好
今日第二更
第二十七章:遗失的美好
初依怔了怔,看向谢皖江,有些不好意思:“我可管不住他。”
穆西塘的笑容漾起暖意,她是心细如尘的女子,每一个笑容都能看出许多情感,谢皖江对初依的态度让她羡慕,如果纪南浔在的话怕也会如此宠溺地抚慰她冰冷的心吧。纪南浔,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让她如此失魂落魄?她努力回想却毫无所获,许久从思绪中抽出身来,冲初依笑了笑,笃定地说:“你管得住!”
谢皖江有些不自然:“当着我的面调侃我?”他还病着,靠在初依肩上早已汗颜,沉吟许久直起身子正色对初依说:“我有些事要交代。”初依心领神会退出病房,寂静空白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个守在门口。
病房中,谢皖江拿起穆西塘放在桌旁的手机,动作利落,几秒钟递还给她:“我把程峙霏的手机号输进去了,到了美国,有什么事找他,跟他不用客气。”
穆西塘笑了笑:“你忘了吗,我和他之间……”
“就是知道才要你找他,我和他几年同学,他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纪南浔,不论你再怎样深爱他都不会回来了,可程峙霏还在,他在等你。”谢皖江将这些年隐瞒的事一点一滴说出来,许多她不知道的事蜂拥而至。
“他送你的乐谱是熬了好几个晚上亲手编攒的。他知道你喜欢百合,每每要我送花给你。如果不是美国有许多事等着他处理他恨不得马上飞回来,本来说好上个星期回国的,连宴会地址都定下来了,因为些事耽搁了,你去美国,正好,让他陪陪你。”
房间里散着淡淡的百合香气,古典花瓶青釉花纹让人心旷神怡。穆西塘取下干枯的一束扔进垃圾桶:“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既然他忙我更不敢叨扰他了,你就不用操心了,倒是你,谢皖江,你果然讨厌我,连送花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谢皖江但笑不语。
在穆西塘眼中他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偶尔冷漠,时而疏远,那种淡淡的清冷让她好奇。他的模样与脑海中的纪南浔如出一辙,每一个小动作都好似从前出现过。她离开,不过是想短暂逃离,逃离一个不爱她的人,哪怕路途遥远,远处没有爱人等候,她也不愿原地踏步,受尽孤独。
“谢皖江,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不爱你?”
他柔和地顺了顺她的长发,像对待妹妹一样:“你把我当成另一个人,这怎么算得上爱?”
穆西塘拍开他落在头顶的手,不等他反应便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脸颊,轻柔的吻落下,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她笑吟吟地看向他:“不论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爱过。”
都说她执迷不悟,甚至有些发疯,可爱上一个人不就是一件疯狂的事吗?
谢皖江有些不敢相信,清咳一声转移话题:“几号走?”
“后天,我得赶在巡演开始前到美国。”
穆西塘环顾了一眼这间她住了许久的病房,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她打电话叫司机上来搬行李,初依跟在谢皖江身后一直把她送到楼下,金属银的光芒有些晃眼,穆西塘与初依面对面站着,犹豫后她还是牵起了初依的手:“要相信,身边就是深爱,别等到失去了再珍惜,那样就来不及了。”
初依点点头,她与穆西塘第一次见面硝烟弥漫,第二次彼此诋毁,第三次有了好感却要道别。
“穆……西塘,你也是。”
西塘踏上副驾驶座,摇下车窗冲两个人挥了挥手:“保重。”说完她戴上墨镜,冷静地吩咐司机:“先去公司。”
*
穆西塘走后初依心里反而不舒服,她盯着足尖回想着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当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她侧过脸看向谢皖江,他的脸颊还残留着淡淡的唇彩印,她有些气恼,瞪了他一眼径直上了电梯。
谢皖江连忙从后追她,挡住电梯门:“吃醋了?”
初依瞪着眼睛望着他,却一句话都不说。谢皖江邪魅的笑挂在唇边,她竟有些沉醉于这样暧昧的距离,他的臂弯散着浅浅的香水味,专属女人的香气将她唤醒。
“没有,我只是觉得穆西塘很好,那样优秀的女人你都拒之千里,你到底会看上什么样的女人呢?”
她的短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左耳上三支晶莹的耳钉暴漏在空气中,谢皖江温柔地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认真地读着镶在耳钉上的三个字:“谢,皖,江。”怀里的人儿有些害羞,瑟瑟地往后躲,他一把抓住她,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