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睿忽然双眸紧紧盯着她的臀下,默不作声。
木芙蓉觉得奇怪:“怎么了?看什么呢?”边问边顺着东方睿的目光往自己身下望去。
但见刚才一尘不染洁白如雪的床单上,此刻盛放着凌乱的点点梅花。就连刚才东方睿塞在她臀下的那个枕头的白色枕套上,也零星散落着几处殷红。
木芙蓉呆呆地凝眸,忽尔感到深深的怅然和失落。她的初夜,她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她执著坚守和保护了27年的东西,她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就这样没有了。
她再也不是她自己了。
东方睿安静地注视着潸然泪下的芙蓉,光着身子一言不发地起床进了卫生间,将浴缸里放满了热水,调试好温度。然后回来,不由分说脱掉木芙蓉的衣服,一把拦腰抱起她,往卫生间走去。
灯光下被瞬间剥了衣服的木芙蓉又羞又急,双手死死搂着东方睿的脖子,脑袋埋在东方睿的怀里,腰肢和双腿又扭又晃,闷声道:“干什么?东方睿,我不跟你一起洗澡。”
东方睿低低笑了,将她往上托了托,宽慰她:“放心,我不跟你一起洗澡。”木芙蓉刚刚松口气,他俯首在她脸颊边啄了一下:“宝贝,我只想帮你洗澡。”
木芙蓉一怔,身随心动,被他在抱在怀里的身体不甘心地又挣扎扭动起来。
东方睿坏笑地俯下脑袋,低声
道:“宝贝,你是在诱/惑我吗?要不然,就是在诱/惑我的乖乖。”
“你的乖乖?谁是你的乖乖?”木芙蓉不明所以地皱眉。
“就是刚才被你摸了捏了还用舌头舔了的,我的乖乖。”
木芙蓉下意识地随着东方睿的目光瞧向他的肚脐下方,顿时恍然大悟。她惊慌地飞快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睁着双眼瞪着不着寸缕的东方睿,身体僵硬,一动不动。须臾,皮笑肉不笑地转移话题道:“东方睿,你身材真好。”
东方睿毫不谦逊,打蛇随棍上:“那是。我东方睿向来对自己管理得很好,无论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心。”
木芙蓉不以为然地扁嘴,但也听话地见风使舵地索性闭上了双眼,由得东方睿将她放进浴缸里,搓扁捏圆。
反正她已经被她吻了摸了看了要了,在他面前,她木芙蓉已然没有任何隐私和秘密了。
木芙蓉这个女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见风使舵适应形势。能伸能屈的她好比一根弹簧,遇弱则强,遇强则弱。以前杜仲宠她,凡事依着她。在杜仲面前,从来都是她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现在形势不同了,东方睿不比杜仲。在极有个性和魄力的东方睿面前,她的任何反抗和挣扎,最后免不了都是一个结果两个字:“白搭”。
他东方睿想要的,没有人能够不给。他东方睿不想要的,也没有人能够勉强。
她甚至做好了准备,倘若他坚持再要她一遍的话,她了不起再将毛巾塞进嘴里,视死如归再疼死一次罢了。她想起自己在一本小说里看见过的一句话:这种事情,多做几次自然就不疼了。或许真如东方睿所言,疼啊疼啊死啊死啊地就习惯了。
殊不知东方睿说话算数,果然没有再碰她。不过,人精东方睿怎么会好心地彻底放过她。
东方睿将干干净净光光溜溜的她抱回床上。木芙蓉如蒙特赦,手脚并用迫不及待,飞快地朝床头那件被东方睿剥下来的白色棉t恤爬去。眼看就要爬到了,她的手指刚刚沾到衣服,就感觉身后的大床一沉。东方睿轻笑着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干什么?谁睡觉还穿衣服?怎么,你还想我再给你脱一次?真是多此一举,不嫌麻烦。”
东方睿紧跟着上了床,同样未着寸缕的身体在身后紧贴着她。他扯过被子,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被子下,两只大手不由分说地从背后穿过她的腰,覆上了她胸前的那对浑圆,轻轻地捏了捏握了握,嘴里兀自笑着低语:“嗯,手感真好,睡觉,睡觉。”
木芙蓉傻睁着眼,一动不敢动。身体内那稍稍减轻的疼楚,还有背后那紧紧抵着她的坚硬,今夜,叫她如何安睡?
东方睿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他往前紧紧贴了贴,轻声道:“
放心睡吧,今晚我不会再碰你的。”考虑到她初经人事,三五天内他都不会再碰她。反正他们今后的日子还长得很。来日方长,他要教她的东西还多得很。
“东方睿,我想穿衣服。这样睡觉会感冒的。”
东方睿一只手捏了捏她胸前柔软挺拔的小山峰:“谁说会感冒的?医学专家说了,裸睡有益身体健康。宝贝,以后跟我在一起,你要习惯这样裸着睡。”
十分钟后,全身酸楚隐隐疼痛的芙蓉在东方睿的怀里沉沉睡去。
东方睿闭着双眸,脑袋抵着芙蓉的秀发,呼吸着芙蓉身体的味道,回想起刚才芙蓉郑重其事对他说的那段“三个一辈子”,心里禁不住有些后悔。
活了30年,人精东方睿从来是大踏步往前走,只往前看,绝对不回首。他从来只为没做的事情遗憾,不会为做过的事情后悔。可是现在,他却有些后悔。
倘若当初他再坚持一点忍耐一点,那么今天他跟芙蓉该是如何的完美无缺,了无遗憾。
紧紧拥着怀里沉睡的芙蓉,东方睿心里轻叹:“芙蓉,对不起。”
、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