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小姐一诱惑,早已神智模糊去了喀麦隆一一在小姐身上又掐、又摸、又弄。见一旁正襟危坐,不知所措的萧寒在旁碍眼,催着卡秋莎带萧寒出去跳舞。萧寒只能识趣。
舞池里,灯光昏暗,人影模糊犹如鬼魅。萧寒刚开始还正经,可还是禁不住卡秋莎身上特有气味的诱惑,虽然这气味有点骚。越搂越紧,最后浑然一体,印证了苏格拉底人之初的理论。朦朦胧胧中,似发现一讨厌的人老围着他身边转悠,并时不时瞥过来一眼,猜想他可能是卡秋莎的老情人,更是使坏的把卡秋莎搂的更紧。舞曲缓缓要停的那刹那,灯光突然亮了起来,萧寒这才看清那讨厌的人竟然是老汉斯,他对萧寒诡秘莫测地一笑,笑的萧寒毛骨悚然。老外是真够坏的!
第二天,萧寒是被炽热的阳光烤醒的,头昏沉沉,眼迷糊糊,身上整个经脉不通畅象被牵了般的难受。昨晚他是被折腾惨了,先是卡秋莎缠着他,要同他打炮,他是凭着顽强的毅力,强忍住诱惑把她好不容易支走的。可是她走后,反而更热闹了,门铃声时不时响起,虽然门外面己挂好“请勿打搅”的招牌,可揿门铃者孰视无睹,并且很执着,你不理都不行。可是你打开门,她们就缠着你谈生意。一个比一个貌若天仙,一个比一个更有杀伤力。可你必须强忍住,哪怕心旌迷乱,哪怕……可你必须强忍住,否则……,这后果想起来,他现在都后怕。这是个是非之地,他自知自己是个自控能力不强的人,要避免麻烦,只能逃之夭夭。
这就要离开新城了,他倒有点不舍的,可是又没有勇气。办好退房手续后,他突然想起临走时费月对他的嘱托,打电话给陈旭,确定她在家后,打辆地而去。在车上,他吩咐司机去朝阳新村。司机没说话,起动车子,可是他总觉得这司机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看的他满身不舒服。
不到一公里,车在一片城中村停下来,司机说到了。他见这司机一脸屌样,顿时就有种被愚弄的感觉,觉得这家伙看自己是外地人,斩自己,气愤地责问:“你有没有搞错?新城就这么一个朝阳新村!”
“老板,我开了五年的士,是不会搞错的啦。”
“我说的是新港路的朝阳新村。”
“这条路就是新港路啦。”说着他指着前面的路牌。他妈的,还真有新港这两字。事实摆在眼前,可他仍不敢相信,负气地把钱扔给他。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对他嘻皮笑脸说:“老板,你很会玩啦,这里的小姐很卫生,不会传染病的啦。”真够聒噪的!他嫌他烦,朝他甩甩手,朝前而去,可还是不敢相信,于是再问一个路人,得到仍是这个答案。不会吧!陈旭难道昏了头?脾气倨傲的她居然会住在这里?凭良心说这里比萧寒住的下排好多了,它们是一群新建动迁的农民房,是属于政府安排地自建的那种,宅基地面积是小了点,可他们充分用足了政策,每栋都建五屋楼,所以栋栋看上去象要美丽而节食的少女,怏怏的身体仿佛经不住风吹。虽然整个小区一一不,应该说是村落规划布局倒井然有致,外立面装饰虽争奇斗艳,但也算协调,外环境还不差,偶尔还能见到一些花花草草点缀之间。可就是名声不好,在南方呆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它们出租的对象绝大部分是有钱人寻欢作乐的外室,所以本地人称它们是“外包村”或“二奶村”,这就难怪刚才那个司机对他的屌样。陈旭的性格他是了解一二的,虽不会有古时妇女饿死是小,失节是大的烈贞,但绝不会同她们混为一群。所以他疑惑地找到那栋楼,疑惑地上了三楼,迟疑地敲了那扇门。就听见一熟悉的声音急盼说:“志威吗?是你吗?”。门开了,见是他,声音陡然失落道:“老萧,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不是预约好的吗?萧寒顿时局促不安,觉得自己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打搅了她,尴尬道:“我…我刚巧到新城办点事,你姐让我带点钱给你。”
“噢。”她愣了一下,脸喜滋滋地道:“实际上也不需要了,志威上午托人带来了钱。”
他妈的!做的什么事?大老远跑来救她燃眉之急,反倒最后自己弄得个无趣。无趣就无趣吧,费月交待的任务即使敷衍也必须敷衍完。他掏出钱给她,她受之无愧道:“也好!志威犯不着为一点生活费,受他父母的窝囊气。”
萧寒不解问:“你现在的生活真的这么紧张吗?”
“没办法,志威为了我,同他父母抗争,辞了工作。”
“那你不是有工作吗?”
“你看我这样子?怎么上班?”说着她不自禁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萧寒见她的肚是有了点变化一一微微凸起,再见她的脸己不是盛气凌人,傲气十足,而是低眉顺眼,一副贤慧的样子。再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萧寒实在不忍在打搅,识趣地告辞。可她却挽留他道:“进来喝杯茶吧,志威可能马上到?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同他认识,多此一举。他心是这么想的,可是他又不善于拒绝别人,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所以随着她进来。在她倒茶的功夫,他扫了一眼她的房间,这是套一室一厅,厅不大,十二平方米左右,布置简洁,一套沙发,对面矮柜上一个电视机。最刺眼的是墙上一张狭长的彩色照片,照片上陈旭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小鸟依人地依偎在着一套黑西服男人的怀里,露出无比幸福的笑。只可惜这男的不为所动,板着面孔,茫然地望着镜框外面。怎么会是他?高颧骨,深眼窝,眉黑而浓却下垂着,萧寒突然心里堵的慌,是嫉妒,是担心,他自己也说不上。看着专心一志为他倒茶的陈旭,他觉得作为她的朋友应该提醒她,于是装作漫不经心说:“这新郎官是奇奇玩具公司的总经理黄志威吧?”
“啊!”她愣了一下,见他呶嘴对着墙上的照片,腼腆道:“瞎照照,玩玩的。”
还好,还没到万劫难覆的地步,更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拯救她,于是再问:“这几天他不在新城?”
“对,在香港。”
香港?这女人真是傻的可爱!看来热恋中的女人真是智商低!他竟会对黄志威一阵嫉妒,觉得这傻小子有傻福,非搅黄他不可,说:“你确信吗?”
“确信?”她激愣了一下,似醒悟过来,声音流露出来对他不满道:“老萧,你什么话?他不在香港在哪里?”
“或许就在新城呀?”
“不可能的!”她斩钉截铁回道:“我们就要结婚了,他回香港去做他父母的工作。”
“他父母是你们结婚的障碍吗?”
捧着茶杯过来的她,突然停上,脸上遮不住郁闷说:“他们是家族企业,财产继承人的配偶由董事会研究决定。”
“滑天下大稽,他结婚关他们公司董事会屁事!”
“老萧,你不懂得。他们这些未来的董事长,虽然表面上看风光,可实际上活的很累,他们的言行举止,包括终身大事都要和他们企业发展挂钩。”
黄志威不笨吗?你看他编织的谎言,把陈旭瞒得密密实实,滴水不漏。更觉有责任拯救她于水火之中,说:“如果他们董事会研究没通过,那你不是被耽误了吗?”
“不会的!志威是深爱我的,为了我,他辞掉了总经理的职位,这次去香港,也是同他父母摊牌,如果他父母还是不同意,他就同我私奔。”
“你确信他真的辞了总经理职务?”
“老萧,你这人怎么啦?你似乎很反对我同他结婚?”
“没,没有。”萧寒被她厉声责问,吓得把酝酿好的话吞回了肚里,惶恐说:“我…我是怕你上当。”
“上当?”她仅愣了一下,马上小手一挥说:“志威绝对不会骗我的!”继而以教育他的口吻说:“老萧,你也是恋爱中的人,难道你也怀疑我表姐?难道你要对我表姐对你说的话做的事一一证实吗?”
她连珠炮的责问,萧寒应接不了,呛得有点面红耳赤。也就是这点面红耳赤,让她以为他对自己有非份之想,相信了李若昆最后对她说的一句话。恋爱中的女人最厌恶这种朝三暮四的男人,怀里搂着一个,心里还想着一个。很为她表姐费月不值,觉得她太傻,怎么东挑西捡,捡到这么一个,要才没才,要貌没貌,还心术不正,所以毫不客气敲打他说:“男人一定要有责任感,要对得起爱他的女人。女人实际上要求真不高,幸福的女人大致有三种:一是找到爱她的男人;二是找到被她爱的男人;三是既找到爱他的男人也找到被她爱的男人,我希望我表姐找的是第三种。”
萧寒哑口无言。他没等到黄志威回来,心里想说的话始终没机会说出口,神智模糊地出了她家的门,下了楼梯,他突然想到昨晚在0k包厢里黄志威恶狼扑食扑进小姐怀里,又啃又咬,身上就不禁起鸡皮疙瘩,实在不忍心看到一枝鲜艳的花朵在他手上摧残,猛下决心,要回去把昨晚的事告诉她。可是他上了仅五级台阶,心里嘀咕起来:我说的她相信吗?你瞧她对黄志威坚信不疑的态度,自己仅试几句,她就对自己腻烦,怪自己八婆,还以为自己对她存非份之想,把自己教训一通。不说吧,可又不忍见她掉进黄志威魔掌里越陷越深。是说还是不说呢?是说还是不说呢?……这么难的问题,想得萧寒头昏脑胀,就是拿不定注意。不行,自己一定要镇定下来好好想想。他把昨晚遇见黄志威的事在脑海里重新浏览了一遍,竟突然发现黄志威实际上也是爱着陈旭的,之所以弄成今天的地步,不是他父母的原因,而是他的狐朋狗友唆使的后果。而这个最可恶的狐朋狗友就是他卖了国籍的同学史城。只要这坏小子不推波助澜出坏点子,他们俩还真可能是一对?就这么办!他决心定后,精神一爽,出了楼,拔通了史城的电话,那头还没开口,他疾言厉色道:“史城,你听着,中国的女人不是你说的阴险!更不是你说的图别人的财产!她们的爱情观单纯而执着,所以我警告你不要对你那个同学黄志威胡说八道!”
这没头脑的话,史城摸不着头脑,气骂了句:“神经病!”
“就算我有神经病好了,但是你给我听清楚,中国有句老话:缺德事做多了,生出的小孩没屁眼!”没等到史城回骂,他把手机关了。这才觉得精神一爽,也觉得对得起陈旭,这才放心离开新城。
萧寒刚回到家,阿炳听到他开门的声音,跑过来告诉他费月生病了,正躺在医院里。萧寒见他神色慌张,欲言又止。还以为费月得了不治之症,忙扔下东西,同他火急火燎赶往医院。在路上,阿炳一再叮嘱他无论费月说他什么,他都要忍,千万别同她呕气。萧寒嘴上“嗯,嗯。”地应着,可心里很不舒服,觉得这女人太不可思议,刘明远死了,关自己什么事?可她却偏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到医院见费月是躺在床上挂盐水,可脸色上看,神采奕奕正和站在她床沿上的焦敏谈笑风生,根本看不出来正在生病的样子。费月急盼陪她的人就是他,可是他来了,她心里憋的委屈油然而生,尤见他手插进口袋,一脸与他无关的样子,心里更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