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的哭声五.藏羚羊队(2)_贪婪与高尚的生死较量:可可西里的哭泣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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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的哭声五.藏羚羊队(2)(1 / 1)

中隐隐地传来车轮子擦过荒滩的轻响声,我看见几个人影慢慢地从夜色中隐现出来,在他们的身后跟着几辆车,车上的每个人怀里都抱着枪,最前面的几个人越走越近,我看见了才嘎次仁,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长着一嘴大胡子,头发蓬乱,整个人看起来委顿不堪,我上次没见过他,不知道是谁。

听见枪声停了,卜世仁小心地往旁边移了两小步,把两个打手的尸体翻转过来,从尸体身上掏出两大叠钞票,正要往自己怀里揣,那个精神委顿的大胡子男人突然眼光一亮,猛地一抬枪,就听“吧吧”两声,卜世仁手里的钞票被打得稀烂,飘飞到半空,纷纷扬扬,像是祭奠死人后被风吹散在半空的冥币纸灰。卜世仁吓得不敢再动,双手高举着僵硬在半空。大胡子男人的眼皮又塌了下去,刚才开枪的时候还双目精光闪闪,一下子又恢复了病怏怏的神情,缓缓地伸出衣袖擦了擦枪管。

许小乐悄声地说:“没瞧清咋开的枪,快,而且还真他妈准啊!”

我和马帅对望了一眼,都没吭声,我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个中年大胡子男人就是周青所说的扎西顿珠,外表看起来是个很邋遢的人,可枪法一点也不比我们差,甚至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强。我们当狙击手那时,配备的都是高科技瞄准镜、夜视仪,使用的是各方面性能参数都很稳定的制式枪械,可眼前的扎西顿珠使用的仅仅是一条烂旧的八一杠,而且没有瞄准镜,也没有夜视仪,随便抬手就是一枪,其枪法的准和神令我们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叹不已,这是多年摸枪摸出来的手感和经验,这种炉火纯青的水平不是单靠几年部队训练就能完全熟练掌握的。

车里的人跳出来,举起枪,把帐篷里的人全部押出来,缴了械,在外面的空地上蹲成一排,有几个人从帐篷里把一捆一捆的皮子搬出来,放在空地上清点着。二傻子最后一个从帐篷里被押出来,他不是枪手,只是个剥皮手,被人用枪押着,心里一不舒服傻劲就冒了上来,嘴里叽咕着,直嚷:“干吗押我?我是头头!你们谁敢押我?”

一个志愿者看出二傻子脑子里少根筋,走过去照着他后脑勺上就是一枪托子,嘴里说:“头头,是吧?”二傻子刚张嘴,脑壳上又被狠敲了一下,那人又问:“头头,是吧?”二傻子生了气,脖子一挺,大声喊:“我是头头……”被那个志愿者往地上一摁,手脚并用地一顿猛揍,二傻子再傻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挨了一顿狠揍,再也不敢吭声。

才嘎次仁走到卜世仁的面前,伸脚踢了他一下,问:“谁是头头?”

卜世仁急忙指着二傻子说:“他……”

扎西顿珠走过去,一下子把枪管子顶到卜世仁的脑门子上,卜世仁吓得说话也结巴了起来,又急忙改口:“他……他不是,我……我是……”

才嘎次仁冷笑了一声,问:“上次带人打保护站的就是你吧?”

卜世仁一听问起这件事,吓得直打哆嗦,连忙申辩,说:“不、不是我,是牛头干的,不关我的事!”

扎西顿珠把枪管子使劲一戳,卜世仁往后跌了个屁股蹲,刚想要站起身,却又被扎西顿珠用枪逼住:“蹲下!”

卜世仁老老实实地蹲了下去,不敢乱动。

才嘎次仁又问他:“牛头是谁?你告诉我,我不杀你!”

“牛头……牛头是我一哥们,不不,我跟他不熟,就是有过一次交易。”卜世仁说漏了嘴,知道要坏大事,急忙改口,脸是吓得青一阵紫一阵,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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