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内
“阿力,阿彪,你们俩马上出发,走一趟定州城,给我把张真那小子带回来!”(何大)何大见张真迟迟未归,又不知其究竟办什么事情去了,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便决定派人去定州城里找找他,若遇麻烦还可以搭把帮手。“领命。”(阿力)“快去快回,别tnn的给我在路上惹事!”(何大)“是,头领。”(阿力)阿力和阿彪俩人骑上快马出了山寨,朝定州城急速奔驰而去。何大望着俩人消失的背影,心中叹道:但愿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啊……
定州宁府内
就在晓嫣被宁道逼问得无可退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宁道不禁有些恼怒:“谁啊!不是叫你们不要来打扰的吗!”(宁道)“请老爷息怒,是文太守和他的公子来府上了,要见老爷,说是有要事相商。”(周猛)宁道听闻后立马回道:“快请,备好茶水,老夫马上就来。等等,再备一桌饭菜。”(宁道)“是。”(周猛)宁道整了整衣冠,走到门口侧头说道:“在老夫回来之前,你最好哪也不要去,明白吗?”(宁道)“是,是,老爷,晓嫣哪也不去,哪也不去。”(晓嫣)宁道出去后重重地把门关上了,这会晓嫣才松了口气,腿一下就软了,跌坐在地上,心还在猛烈地跳动着。她忽然有点后悔那样莽撞了,应该找个更好的时机,可是事已至此,后悔显然是没有用了,必须尽快想个法子,躲过这一劫才是首要的……
“哦,文兄,尊驾前来,未曾远迎,失礼,失礼啊。”(宁道)“哪里,宁兄客气了。”(文渊)“请坐,来啊,看茶。”(宁道)宁道示意文渊和文诚坐下,招手下人上茶,自己也在主位坐下了,等着文渊开口。“宁兄,其实今日前来,为的是犬子的事呐。”(文渊)“哦,令郎已经同意了?”(宁道)“这个,我想宁兄是误会了。”(文渊)“误会?文兄,此话怎讲啊?”(宁道)这时,文诚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礼了一礼,说道:“世伯,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小侄才疏学浅,无功无业,实在是配不上宁大小姐,所以……”(文诚)话还没有说完,宁道抬手打断了文诚。“贤侄言重了。那老夫还想多问一句,你可是有意中人了?”(宁道)“我……”(文诚)“宁兄有所不知啊,犬子现以科业为重,以功名为的,暂无暇顾及儿女私情,我也是拿他没有办法呀。”(文渊)说完,文渊瞪了一眼文诚,文诚会意忙点点头应道:“是,家父说的正是,还请世伯见谅。”(文诚)“唉,罢了罢了,既然如此,老夫怎可强求呢。男儿志在四方,胸怀天下,想要建功立业也是理所当然的,老夫自然是能明白的。”(宁道)看到宁道的脸色不佳,文渊立马拍了拍手,管家文骆慎重地端着一个长长的木匣走了进来,对着文渊和宁道鞠了一礼。文诚走上前去接下木匣,示意文骆可以退下了。此木匣由苍山百年松木制成,不腐不坏,乃世间罕见之材。其上还有精细的雕刻,九条巨龙栩栩如生,龙眼更是以青龙石镶嵌而成,在夜间甚至可发出耀眼的光芒。宁道被这个绝世罕见的木匣吸引住了,不自觉地站了起来,文渊也走到木匣旁说道:“这是前些日子进京时郭侍郎的馈赠,据说是一把奇剑,我乃门外之人,不懂剑术奥义,却知宁兄素来对兵刃颇有研究,今特送来与兄,还请笑纳。”(文渊)文渊慢慢地揭开木匣的上盖,宁道手里的茶杯“砰”的一声掉在地上,他往前走了几步,也不顾地上瓷器的残片,有些痴痴地说:“莫非,此乃龙游剑?”(宁道)木匣中静静躺着的就是龙游剑,传说是三百年前,一个叫莫干的人用九龙窟里寻的天玑石和赤融岗上的朱蛟岩锻造足足一百天而成,剑身长约六尺,上隐隐可见九条巨龙盘绕环游,属性趋火,是遗失在世间无比珍贵的宝物。
神剑难屈微匣,游龙岂戏浅海
牧笛幽忧横吹,鸣锋断空直刺
“呵呵,宁兄果然好眼力,郭侍郎赠我时,我端详了许久亦未有所得,今兄一眼便识出,看来此剑与兄有缘呐。”(文渊)“这,此剑如此贵重,老夫岂能……”(宁道)“诶,宁兄有所不知,所谓识剑之人方可御剑,我对此一无所知,岂不是糟蹋了此等神物,此剑若在兄手中定能扬威,才不枉其神剑之名啊。”(文渊)文渊将木匣送到宁道的面前,宁道伸手抚上剑身,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欣然道:“既然文兄看得起老夫,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宁道)“诶,宁兄此话言重了,你我多年交情不提,说不定他日还需宁兄相助也未可知啊。”(文渊)“好好好,文兄厚礼老夫铭记在心,不如让老夫尽一尽地主之谊,饭菜早已备好,请。”(宁道)宁道做了请的动作,示意文渊和文诚去偏厅进膳,文渊也做了个请的动作,笑道:“宁兄,好久没有在一起饮酒了,今日不醉不归!”(文渊)“哈哈,文兄既有此雅兴,老夫奉陪到底啊。”(宁道)宁道摆摆手示意周猛接过木匣并将其收好后,一行人便朝偏厅走去……
定州城内
“大彪,你去城北找,老子去城南找,太阳落山前在城门口会合,知道吗?”(阿力)“知道了,啰哩啰唆的,像个娘们儿一样。”(阿彪)话音刚落阿彪就往城北寻去,阿力朝着阿彪的背影吼道:“tnn的,你小子要是长了脑子,老子才不费这口水!”(阿力)
几个时辰过去了,临近日落,天边的云霞红彤彤的,煞是诱人,鸟儿也都急着叫唤着归巢了,世间的一切都开始趋向落幕,一天的结束。张真看着天际醉人的霞晕,知道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不禁有些突如其来的伤感和一种由来已久的留恋,让他自己都琢磨不透,不过转念想想,虽然遭遇了些麻烦,但也算因祸得福,得到了这本剑法秘笈,他从中也收获颇丰,不仅仅是招式功力上的提升,更重要的是修心,修炼一种意念。他扔掉手中的木棒,拍拍身上的尘土,将那本古旧的书册小心地放好后,便走出了这间破陋的屋院。张真刚出破院没多久,就在一条小巷子里碰上了前来寻他的阿力,他有点吃惊,也有点不安,难道是山寨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力哥,你,你怎么来了?”(张真)阿力走过来朝张真的胸口来了一拳,笑骂道:“你小子跑哪去逍遥了,叫老子这一通好找啊。”(阿力)虽说这一拳力道并不大,但毕竟还是出自粗人之手,加之张真伤还未完全复原,他疼得咧了咧嘴,退了一小步。“怎么了?我下手重了?”(阿力)张真摆了摆手,强装了个笑脸。“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张真)阿力见张真现在不想多说什么,也就没问了。“那就好,其实这次是头领担心你的安危,特意叫我们过来接应你的。”(阿力)张真没有说话,好像在想别的事情,阿力拉了拉他,张真这才晃过神来。“如果你没什么事就走吧。”(阿力)张真略微迟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张真和阿力快到城门口的时候,迎面走来两个穿着不俗后面跟着奴仆的妇人,其中一人长得极美,明眸皓齿,窈窕纤巧,既有沉鱼落雁之美,亦有出水芙蓉之娇,是西北威远大将军王安的侧室,名曰昭妍,乃方圆百里公认的绝世美女;另一位是当地最大药材商林老爷的夫人,为人斤斤计较,泼辣无比。“姐姐,宁府和文府过几天就要结亲啦,你知道吗?”(昭妍)张真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突然感觉脚有万斤之重。“不知道啊,妹妹此话可当真?”(林夫人)昭妍瞪大了那双夜明珠般水灵灵的美眸,很惊讶地说道:“姐姐,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呀,太守文大人今日携他家的公子文诚去宁府提亲去了,而且据说两家早就商量好了,今天也就是装装样子,撑撑门面罢了。”(昭妍)“这可是好事呀!”(林夫人)“是啊。”(昭妍)俩人已走远了,张真却还呆呆地立在原地,阿力在他耳边说的话,他都没有了反应,就像他的灵魂早已不存在这具躯壳,外界的事物成了没有感识的音符……
春泥化地,一叶秋色,悲切兮
佳人难遇,两岸相望,奈何兮
闲人市语,怎堪入耳,惊诧兮
风花雪月,朝朝暮暮,落寞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