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内
文骆瞟了瞟立在一旁的张真和晓嫣,轻步走近文渊,低声耳语道:“老爷,您要的药,我已经取来了。”(文骆)文渊微微颔首,然后吩咐道:“我还有事情要办,你就先扶少爷去休息吧。”(文渊)“是,老爷。”(文骆)文骆走过去扶文诚出去,文诚刚想说什么,文渊却摆了摆手,示意他照做便是了。文诚知道父亲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转眼看了看晓嫣,然而近在身前的晓嫣与记忆中的晓嫣有些许的不同,今日的她眼中有太多的生疏和戒备!文诚闭上眼无奈地叹了口快步出了大堂,文骆紧随其后,反身将门轻轻关上了。
文渊向张真走近了几步,用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张真,张真竟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来此用意为何?”(文渊)“我,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我是……”(张真)“我要实话!”(文渊)张真和晓嫣心里都很是惊讶,为什么文渊知道刚刚说的并非事实呢?难道事情另有隐情?文渊见两人均面露讶异之色,更加断定自己的直觉必是正确无疑的了。“怎么,无话可说了吗?”(文渊)晓嫣这下可着急了,想圆谎却又没敢开口,万一没编好,若文渊要拿这件事情让张真充当替死鬼,自己是决计没有办法阻止,弄不好自己还可能顶上个包庇凶嫌的罪名。“好啊!那就休怪本官了。”(文渊)……
雪峰山寨内
“你想报仇吗?”(神秘人甲)跪在阿彪尸体旁边,仍然沉浸在悲痛之中的阿力,听闻后猛地回头,发现一人就站在他的身后,如此近,而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阿力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那人穿着一件灰黑色的大袍,整个面容隐在黑暗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双白玉般细嫩的手。阿力平复了一下心境,保持镇定沉声说道:“你是谁?”(阿力)此人似乎没有听到,一动也不动,虽然看不到他的面部,但是那灰黑大袍掩盖下却透着丝丝寒意。阿力感到了周围气氛的压抑,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他握紧了拳头,这倒并不是有意识的行为,而是一种应对危机的本能反应。“你,不想报仇吗?”(神秘人甲)见这人翻来覆去就只问他是否想报仇,虽然有些莫名,有些无厘头,但是不管怎么说从他的话里,还是没有明显恶意的。“你,为什么这么说?”(阿力)“我只问你,想不想报仇?”(神秘人甲)语气加重了不少,显然对方有些不耐烦了,或者说是有怒意了,在情况还未明朗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激怒对方的好。阿力咽了口唾沫答道:“我,我想。你能帮我?”(阿力)“不,我是帮不了你的。”(神秘人甲)“你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干什么?”(阿力)阿力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自然有些不爽,明明是你非问报不报仇,可又不帮忙,这不明摆着是戏弄吗?“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神秘人甲)那人又一次无视阿力的质问,微微抬手指了指已然死去的阿彪。“你知道?快告诉我!”(阿力)那人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好像很好听,悠扬婉转,如青玲在耳,可其间蕴含着一种幽怨之气,深入骨髓,蚀人心魄!阿力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住了,往后退了几大步,声音略有些颤抖地说道:“你,你,你笑什么?”(阿力)那笑声戛然而止,一切又都回到了平静,不,应该说是压抑。“莫非是你杀了他!”(阿力)“我的确知道。”(神秘人甲)阿力被他这近乎怪异的对话方式弄得头都大了好几圈,可又不便发作,以阿力往日的性情,此时怕是已经刀剑相向了。阿力只得强忍下心中的怒火,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那你打算告诉我吗?”(阿力)原本以为又会是如开始那般,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过了之后又突然回答起来,可事实上出乎他的意料了,穿着灰黑大袍的人向前小迈了一步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此事可能非你之力所能及,若你速速离去,隐姓埋名山林,倒也可苟活一世。”(神秘人甲)阿力眼前浮现起那些心底的回忆,山寨的人个个亲如兄弟,大家的音容笑貌都深深刻在他的心里,特别是阿彪,他最亲最亲的兄弟,如今竟是硬生生死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加之种种因缘,阿力毫不犹豫地大声回道:“他们都如我亲人一般,岂能就这样让他们冤死,我本已无家,这世上亦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而我更非那贪生怕死之辈!”(阿力)那人从衣袖中拿出一柄看似十分古老的画卷,往阿力身前的地上一扔。“这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神秘人甲)阿力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画卷,心中疑惑更胜,这人好像很希望自己去报仇一般,难道对他有什么好处?“多谢。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阿力)那人又回复原状一般,既没转身离开,也没给与任何的答复,阿力早就适应他的这种“怪癖”,就当作他已然默认了,接着问道:“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我?”(阿力)“这对你很重要吗?”(神秘人甲)阿力从地上拾起画卷收在胸口,朝那人走近了几步。“对!很重要。”(阿力)“切记,这上面所说的,缺一不可,否则后果难料!”(神秘人甲)说完,狂风骤起,卷起了漫天飞雪,阿力马上用手护住眼睛口鼻,而待风停后,举目四望,再难觅得任何人的踪影。天上还有未落的雪花,纷纷飘摇而下,将遍地的尸体都掩盖住了,若非知道此处曾是一种屠戮之地,应属一处美景吧……
阿力摸了摸胸口的画卷,幸好还在,可当他想起张真此时还身陷囹圄,自己原是来求援的,经此一事自已成泡影,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倒是应该马上返回定州,视情况随机应变吧。阿力拖着已经透支的身体找到了来时的那匹马,吃力地跨上马背,心想:为了死去的弟兄们,我绝对不能就这样倒下……
悬幻之境
“有线索了吗?”(洛先)“有,请长老过目。”(寒犷)寒犷谦卑地低头双手呈上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洛先用左手掀开盒盖,瞳孔迅速扩大了许多,手也开始抖动起来,激动地说道:“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了这一天!”(洛先)寒犷抬起头来问道:“长老何事如此兴奋不已?”(寒犷)洛先用闪着无限欲望的目光看着寒犷,将木盒轻轻地盖上,向旁边招了招手示意来人将木盒收好。“寒犷,我想你定然不清楚二十年所发生的事情,现在也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事情了。”(洛先)寒犷见洛先用如此郑重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便知道洛先要讲的那件时间必定非同小可,与妖界必有莫大的关联,可为何又突然要告诉自己呢?难道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系?思及此处,寒犷叩首一礼道:“长老请说。”(寒犷)洛先首先屏退了左右之人,再命人将大门合上,现在整个厅内就只有洛先和寒犷两人了,这反倒让寒犷有些不安起来,到底是什么事如此神秘,或者说是重大,希望这不会是噩耗吧……“今日我与你知晓之事关系重大,切不能外传,明白吗?”(洛先)“嗯。”(寒犷)
曲水难尽,唏嘘琴声,怅惘不断心事
翠峰似剑,天道羁绊,懵懂更胜晓知
引弓射日,波澜乍起,情仇怎堪旧识
凡俗未解,夙愿轻叹,暮雨初停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