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境
“这是……”(云潇)“我主,魔王灭天的灵魄。”(洛先)云潇有些吃惊地抬起头看着洛先,洛先含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其实我主经过多年的修炼,实力甚至超越一般的魔了,因而我主在六道之内不灭不散,即便身形俱毁,也能重新汇聚复原的,除非……”(洛先)洛先说道这里,眼神忽然暗淡了下去,云潇自然能猜到几分便开口试问道:“长老的意思是若主上没有了精血,即使拥有不灭的灵魄也难以再恢复原身?”(云潇)“云护将说得一点不差,所以这个灵魄并非关键,关键在于重新找回我主二十年前被封印的宿体,取回精血,再配合灵魄施法,则我主定当重塑魔身,功力不减当年,我妖界也将重振!”(洛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云潇)洛先将木盒盖上,然后从身后拿出一卷画卷说道:“这是我所能收集的唯一线索,你只需找到画中之人,将她带回来就行了。”(洛先)云潇单手“唰”地一下展开了画卷,瞳孔迅速地扩大了许多,神情显得有些惊恐,洛先不知何故便询问道:“怎么了,此画有何不妥吗?”(洛先)云潇还是没有反应,洛先又唤了他两声,他这才回过神来,收起画卷放入衣袖中,恭敬地一礼便朝外走去。洛先想着云潇反常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狐疑: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是我所不知的?不行,此时关系过于重大,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来人!”(洛先)……
悠悠岁月思念难尽,徒留心底往事再现
轻叹造化尘缘注定,醉花流萤冷雨丝弦
蜀山无极阁
“拜见掌门。”(善德)善德向着古明恭敬地一礼,正在闭目养神的古明微微张开眼睛,沉声说道:“此事我已算到了,一切都是劫数啊。”(古明)说完,古明深深地叹了口气,善德走近了些问道:“那此事该如何处理?”(善德)“哎,其实此事终究是我的错,早在二十年前就铸成的错。”(古明)“敢问掌门何出此言?”(善德)古明起身,慢慢走到窗边,默然无语地看着蔚蓝的天空。良久,在善德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古明突然开口:“二十年前的那一场血雨腥风之后,你古奉师叔被迫下山隐姓埋名,而为了联系的需要,我便准备委派两名得力弟子前去充当联系的纽带,当然那时我就已经知道今日可能发生的状况,因此担当此项任务的弟子自然是九死一生,可为了天下苍生大业,我亦是不得不这么做。”(古明)“掌门为天下芸芸众生计何错之有?”(善德)古明回过身来,轻轻摆了摆手,满脸全是愧疚之色。“不尽然若此。当时我在无极阁召集了所有具备担任此项任务能力的弟子,希望能从他们中选出两个最合适的。所有的人都很积极,都表明自己愿意担此重任,绝不会辜负蜀山的威名。我亦告诉了他们这项任务之艰难,而他们依然满脸坚定,我心甚慰呐。可是我的心里总有种隐隐的担忧,怕万一告诉他们完成此项任务极有可能失去生命,便没有人会愿意了,而勉人所难之事我也是做不出来的。在众多弟子中,我一眼便看中了善义和善志,不仅武功出众,而且谋略亦佳,实乃上上之人选。”(古明)说道这里古明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许多,是一种死一般的深色,任何的光都无法照亮!“掌门……”(善德)古明抬手制止了善德,用手倚着窗台接着说道:“他们二人实在是太过合适了,又是我一手调教的,自然是信得过的,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终究还没有告诉他们,或许你们永远也回不到蜀山了。一来是我的隐忧,二来是实在不忍心说出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现在想来,造成今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我,当年的一点私心,终究造成了今天的大错。或许,他们直到死亡也不会知道这发生的一切,原来我早在二十年前就知道,但却没有告诉他们。”(古明)善德轻步过去,扶着古明坐回到椅子上,这时的古明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不再有昔日沉稳持重之风,亦没有了身为蜀山掌门的威势。“善德啊。”(古明)“弟子在。”(善德)“你说,善义和善志在九泉之下会怨恨我这个不称职的师父吗?”(古明)善德略微想了想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善义和善志师弟怎么想,但是若是换作我,我是不会怨恨师父的。”(善德)“哦,你为何如此说?”(古明)“因为作为一个蜀山弟子,身上便肩负着无数的责任,而生命不再是属于个人的了,为了天下的安宁牺牲个人性命,这便是我修道之人所谓的‘道’。”(善德)“可我还是应该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啊。”(古明)“依弟子愚见,此事非做不可,总需要有人舍生取义来承担,若能以自己的绵薄之力而为之,一则可免他人之难,此为积德;二则成就大业,此为得道。”(善德)古明十分赞赏地点了点头。“你能明此道理,亦能开导我,我甚是欣慰啊。”(古明)“弟子不敢。”(善德)古明摆了摆手,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锦囊,郑重地说道:“过去的事暂且不提了,当下仍是天下存亡之关头,不能有半点疏忽,否则后患无穷!”(古明)善德抱拳一礼坚定地回道:“掌门尽管吩咐,弟子必竭尽全力!”(善德)“好!你马上下山去定州城,此锦囊你先带上,不到危急关头切勿打开,若妖界中人发现了你师叔之后便依锦囊上所书去做,明白吗?”(古明)善德抬头看了一眼古明,心中已然明白了个大概。“是,弟子明白。”(善德)说完善德便迅速离开了无极阁。古明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心想:劫数,人能逆天命吗?……
定州宁府内
“少爷,您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一大早便不见人,而又出现在宁府呢?可叫我好生担心。”(文骆)文诚有些茫然,因为无论他多么努力的回想,就是没有半点头绪,这段记忆好像永久地从他的脑海中剥离了。“骆叔,我,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文诚)“真的想不起来了吗?”(文骆)文诚遂又低下头,刚想回忆,头又开始剧痛起来。文诚痛苦地抱着头一下单腿跪在了地上,文骆忙上前扶住文诚焦急地说道:“少爷,少爷,想不起来就算了,别伤着身子了。”(文骆)“啊!骆叔,我头好痛,好像有什么定西在里面。”(文诚)“少爷,我刚从府里带来了宁心安神的药,您先吃一颗,看是否好受些。”(文骆)文骆从衣袖总拿出一个小的锦盒,正是他从文渊书房里拿来的丹药。他从中取出一颗红红的药丸,递给文诚,再端上一杯茶水,让文诚服下了这宁心安神的丹药。“少爷服下此药后仍需要多加休息,老奴就不打扰少爷了。”(文骆)文骆刚准备出去,文诚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文骆愣了一下,猛地回头,面色有些惊异的看着文诚。此时的文诚当然注意不了这么多了,声音都有些颤抖。“骆叔,别跟我爹说我头疼的事,就说我没事了,请他放心,不要再为担心了。”(文诚)听完文诚的话,文骆的脸色才恢复了正常,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是,老奴明白,请少爷好好歇着。”(文骆)文骆轻轻将门带上了,文诚躺在床上,心却怎么也不能平静下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而自己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再说,不知道晓嫣她怎么样了……
英雄正年少,红豆长相思
春风了无痕,终成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