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仞山把这一天的所有疑惑通通发泄出来,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因为三个女孩子都显得十分茫然,继而转成了惊悚。
但万仞山并没有来得及继续向眼前的三个女孩子灌输他的民主思想,因为又有一群人进来了,万仞山索性抹了抹嘴,把碗递给兰儿,兰儿战战兢兢地放到盘子中。
来人是钱员外和杨柳、杨诚森,还有一个女孩子,万仞山看上去有些面熟,可能就是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带小孩的女孩子。
钱员外进来问道:“恩公,您身子好些了么?”
万仞山哭笑不得,拱手道:“我没事,那小孩子呢?他没事吧?”本来,这样问,是对杨柳的不信任,但在外人面前,也只好作戏给他们看看了。
那钱员外似乎又有些感动:“他没事,您只要安心在这儿养伤就好了,其它的事情,您一概不要管。有什么事情,我叫下人帮您去办。”
万仞山还没回答,钱员外看到那碗饭还没吃完,便道:“恩公可是嫌寒舍饭菜不合胃口?”
“哪里的话,只是我吃饭比较慢而已。”万仞山道。
“好,那不打扰恩公进餐了。兰儿,还不快给恩公……”钱员外吩咐道。
大小姐这会儿道:“爹,刚才是恩公自己吃……”
“什么?你让恩公自己……”钱员外要扬起手来。
万仞山刚才就有所准备,所以这下连忙要作势下床,左手还拼命向前,口中叫道:“先生住手!有话好说!”
钱员外见万仞山要下床来,吓得似乎乱了方寸,上前要去扶万仞山,兰儿见状抢在前面,万仞山连忙停下来,身子往后缩了一缩:“先生不要错怪了她,是我要自己吃的。”
钱员外像是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然后又看了女儿一眼,见也是一脸的茫然,想想刚才杨柳说的一些听来有些怪异的话,又看看他们的奇装异服,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但钱员外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先给自己下台阶,其它事以后慢慢再想,他当下道:“兰儿,要用心服侍恩公吃饭。吃完饭,给两位恩公换身衣服。”于是离开了。大小姐和她的随从也离开了。
屋子里中剩下万仞山、杨柳、杨诚森,还有兰儿和那个独自坐着的女孩子。
兰儿一肚子的委屈,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端起碗要给万仞山喂着吃。
要是就一个人在,经过这番折腾,万仞山自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给别人下台,她爱喂就让她喂好了,可如今这情形哪行啊,杨柳就站边儿上呢。所以万仞山又是把那饭碗抢来,三下两下解决了这餐,免得再生枝节。
万仞山还要想和那兰儿说些什么,但他见杨柳像是对他使了个眼色,只好住口不语。
杨柳用法语对万仞山道:“你还不习惯吧,睡个午觉,下午再跟你说。”
万仞山点了点头,
兰儿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上的盘子里盛着两套衣服,她说依老爷的吩咐,请两人沐浴更衣。
换好衣服后,万仞山发觉已无睡意,就让杨柳和他说说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因为听不懂两人的谈话,杨诚森又没地方可去,只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兰儿不敢离开,就在屋子里坐着,有时见哪儿需要擦一下,就时不时地擦擦桌子什么的。二小姐不知为什么,一个人坐在门边的一个凳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柳道:“你一定有很多事情些问。现在你可以问了。”
本来有一肚子的问题,但现在忽然有机会可以解开了,万仞山却又显得有些不习惯,道:“那就按时间顺序吧。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奇怪?”
杨柳并没有回答,转过头对那侍女道:“兰儿。”
兰儿急忙应道:“恩公,有什么吩咐?”
“今年是哪一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