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菡很长时间的迷上丁商隐折袖子的动作,那是一个优雅的男人在优雅的表演。夏远转过来轻声说,他刚折袖子的样子看起来特舒服。沈小菡瞪大眼睛,说了两个字:同感。
沈小菡迷惑过很长时间,不确定性的迷惑。后来想起丁商隐,也总觉得他是个迷,很难理解的迷。你走不进去,却能感受从他心里沁出来的气质、幽默、儒雅。沈小菡总觉得他是个优秀的男人,想的太迷糊时,从心底传来夏远的声音,只是崇拜。是的,沈小菡崇拜他,其他的,直到沈小菡刻骨铭心地爱上丁然后,才彻底清楚,原来真的只是崇拜。
那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在迷茫情感上的一次迷失、一次不确定、一道拦在青春路上的门槛。
人总要经历这个蜕变的,只是时间,机遇的问题,或许是一辈子也没有这样的时机去蜕变。
丁商隐的生活很忙,空的时候就请她们去茶楼。沈小菡开他玩笑,说,丁商隐,你不会要感谢我们一辈子吧。丁商隐笑着说,好啊,一带二,很赚的生意啊,我做。夏远说,惟利是图,商人本质。丁商隐说,夏远你透彻啊,想问题到骨子里去了。
丁商隐是家族企业,他爸爸创的业,子承父业的很出色。他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八年前和妻子离了婚。
夏远就笑他,说,老丁,是不是你背叛妻子在先啊,我总觉得你很风流。
丁商隐笑了,说,小孩子看人不准,我特木纳,我老婆就是因为我太没情趣走掉的,他又笑了笑,说,就是不相爱了,很平静的分手。
夏远说,现在你们这样的也挺少的,现在人都凑和着过的,八年前,你大儿子应该是十三岁,你小女儿也就十一吧,两孩子正步入青春期呢,你不怕对她们终生影响啊。
丁商隐叹了口气,说,夏远,你好象对中年人的婚姻很感兴趣啊。
夏远说,我辅修心理学,我是比较有正义感,觉得小孩子在这个问题上是最大的牺牲品,我跟小菡那会也就十几岁吧,要是看见爸爸妈妈离婚了,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在街头上扎着个红色头巾纹着身拿着把刀敲诈学生呢。
丁商隐笑了笑,说,我儿子很坚强,十三岁的时候,就我跟他妈妈刚离婚不久,他跑过来跟我说,爸爸,你送我去国外吧,我看见妈妈带走妹妹了,我本来想哭的,但我现在是个大人了,你送我去国外吧,我要学会坚强独立,他就那么小丁点的一个孩子跟我说这样的话。
夏远用特鄙视的目光看着他,说,你就不会愧疚?
丁商隐说,我是他父亲……这是不可避免的。
夏远说还好你不是我老爸。沈小菡倒很诗意的托着腮,眼神迷离起来,说,老丁,你儿子真有个性,肯定特可爱。
夏远说沈小菡同志有恋童癖的,你不要吓得去告诉你儿子要提防她啊。丁商隐说恋什么童啊,我儿子都二十一了。沈小菡说你儿子在我心中永远十三岁!就那么一点高的孩子,说这话的时候,刚好从后面出现一道光芒,照在他头上,唯美极了!夏远说你拍电影呢,还唯美派的吧。
董谦有次看见丁商隐开着车来接她们,刚看车开走,马上一个电话打给沈小菡,说你们和谁在一起啊,谁的叔叔是吧?还挺帅的。笑的沈小菡拍着丁商隐的肩膀说,叔叔,我同学说我叔叔你来接我们去玩呢。
董谦自打知道丁商隐这人后,经常在电话里向沈小菡进恶言,一次越说越气,终于说出心里话了,说丁商隐这人肯定没居什么好心,说不定想你们一起搞定呢。沈小菡就有点不高兴,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他哪里碍着你了,他人挺好的,商界优秀人士呢。董谦说就是碍着我了,我就看他不爽,人摸狗样的,一看就居心叵测的,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董谦!不许你这么讲他!沈小菡很生气的按掉手机趴在阳台上呼呼地吹着气。
夏远走过来,问她怎么了,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啦,这么生气你。
他说丁商隐人摸狗样,还说什么居心叵测的,有这么说人的吗!
夏远没说话,就走开了,一会过来,说,下去吧,他在下面等你,他就是太在乎你了才这样。
沈小菡说,我不下去,我跟他算什么啊,朋友他也不愿意当,这样的话就什么也不是了。
夏远说,小菡,别这样,他都快急疯了,要是他冲上来,阿姨那我们怎么交代,到时大家又有新闻聊了。
沈小菡很烦躁的用力开了手机,董谦电话就进来了,沈小菡接起来就喊,董谦!你要是敢上来,我一辈子不理你!董谦在那边就笑了,说,你接电话就好了,我刚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在找机会冲上去呢,刚刚感觉天都快塌了,你第一次对我这么凶,不要生我气了,好吗?沈小菡听着听着,心就软了下来,说,那你快回去吧,千万别上来啊,要不然又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了,我不生气了。董谦笑着说,我回宿舍呢,现在心情跟水洗过一样的清爽。沈小菡说,其实现在还是有一点点生你气的,所以我挂啦。董谦说,你在我水洗的心情上撒盐啦……我喜欢你,沈小菡。
沈小菡静静地呼吸,不说话,然后,电话断了,董谦挂掉了。
董谦以前跟夏远她们吹嘘,老说别人把他评为才子,他自己觉得心虚的很,不就因为外表嘛。他那意思就是说,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