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道:“我等此来,是放你们走的。”
夫妻二人听此,随即不知所措起来。
徐绩捻须笑道:“还是我来说吧。”
于是,徐绩将方才在密林之中与云天彪和刘广暗暗合作之事于云龙夫妇二人说了。
徐绩本想着,这二人知晓自家父辈因他夫妻二人之事竟舍弃徐槐等人之事。
定然会十分愤怒,并且十分自责。
却不想这云龙夫妻二人听罢,竟然立刻拥抱起来并且随之大哭起来。
夫妻二人同声道:“终于活下来了!”
原来,这夫妻二人自前夜被关在这监房之内。
便认为一定是奔着死去的,一夜加一整日。
夫妻二人一直都在卿卿我我,痛诉衷肠。
大有彼此不舍之意,都不愿去死。
这时候突然听到自己将转死而活的消息,这个天大的喜讯。
夫妻二人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太好了,终于活下来了!”
这一夜加一日,在生死之间挣扎。
现在云龙夫妇心中都认为,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这是倒也个道理,有什么会比活着更重要呢?
甚至连星君与雷部之战,在这夫妻二人眼里都已经不重要了。
更别提徐槐那几个散仙,更是是算不上什么。
这也是雷部之人的共同之处,为了自家的利益。
为了他们雷部的利益,其他什么都可以抛弃。
但见云龙对徐绩道:“我父亲还有岳父做的没错,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尤其是我雷部之人的性命,岂是那徐槐几个散仙能比的?”
刘慧娘此时也被这个的喜讯冲昏了头脑道:“我夫君说的对。”
秦琼,徐绩,林冲一时震撼到了,没想到云天彪,刘广,云龙,*娘四人的想法竟然如此一致。
最终三人在牙缝里同挤出一句话:“果然都是雷部之人。”
徐绩苦笑道:“那看来,我等不需再派人手押你等到乱石山了。”
云龙随即道:“不必了,不必了。你等还要履行合作之事嘛,需要兵力围郓城。不然,我父亲岳父他们就该遭乱箭射杀了。我夫妻二人现在,也绝不会给徐槐那帮人报信。待这次完后,我等雷部再和你们接着好好打!”
秦琼等听此,纷纷摇头苦笑。
徐绩道:“那既然如此,戏还是要做的。你等到了乱石山地界,需听我吩咐做方能稳定住你部及济州兵将之心。”
于是,徐绩便与云龙和*娘耳语交代一番。
夫妻二人听罢,十分赞叹。
刘慧娘道:“不愧是大唐神谋军师,果然厉害,还真与我女诸葛有个一拼。”
徐绩笑道:“过赞了,你我还是在日后战场上再分高下吧!”
云龙道:“好了好了,徐军师,这次,我等也和你合作。听你的这番安排,我等,日后战场再见,我夫妻二人这就往乱石山去!”
随即便拉着刘慧娘,秦琼即安排他夫妻二人出关。
并给了他夫妻二人两匹马,趁着夜色飞奔往乱石山而去。
一夜飞奔,此时云龙夫妇已在乱石山中等待云天彪一军到来。
剧情再转回今日,瞭望台上。
徐绩同林冲道:“林星君放心,他夫妻二人的表现你也不是没看到,这次合作会很完美的。”
林冲唏嘘道:“那倒也是。”
徐绩又转头与秦琼道:“二哥你该下令了,我等先出兵围住郓城以免再生变故。”
秦琼称是,忽呼延灼上前道:“此次乃是对徐槐最后一战,秦将军我请求带我部嘉祥人马前往攻城。前番一直都是林兄长所部的濮州人马在与雷部散仙交手,我部人马都在留守乾坤关。这次,也该轮到我们咯。”
林冲听此,不免一笑道:“这次就让呼延兄弟去吧,就由我林冲带濮州人马坐镇乾坤关。”
秦琼和徐绩交换眼神,瞬间意见达成了一致。
于是秦琼下令,留林冲,张横,张顺,邓飞,马麟,王英,扈三娘带濮州人马五万余人马镇守乾坤关。
张横和张顺却是硬要相随,乃是为了报黑犀河之仇。
徐绩只得将二人划归呼延灼部,参与围攻郓城之战。
宣和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梁山军对郓城正式出击。
秦琼为主将,徐绩为军师。
呼延灼,张横,张顺,韩滔,彭玘,单廷珪,魏定国,宣赞,郝思文为将,带嘉祥兵马五万余围攻郓城。
在云天彪一部走后几乎是片刻时间,梁山军于清晨便将郓城围住。
秦琼,徐绩,呼延灼,韩滔,彭玘率军围住北门,带兵两万余。
张横和张顺围东门,单廷珪和魏定国围西门。
宣赞和郝思文围南门,各带一万余兵马。
四座营寨安扎完毕,但只围而不攻。
乃是为了等待乱石山吴用一军到来,两处合兵一处再进行总攻。
徐绩已在围住郓城的同时,飞鸽告知传至乱石山吴用一军。
令其速速拔寨往郓城而来,完成对郓城的最终合围。
两处合兵再攻,乃是为了更加稳妥。
但徐绩没有想到,这是他相助梁山以来的第一次败笔。
在梁山军以最快的速度将郓城四面围住后,徐槐也四面看视了一番。
便立刻召集傅玉,哈兰生,冕以信,李宗汤,徐青娘,汪恭人于县衙一同商议。
梁山的围城,使这些留在郓城的雷将和散仙们措手不及。
大家的面色都是惶恐不已,此时的处境已经很明显了。
郓城就是梁山嘴里的一块肥肉,到了嘴边的肥肉。
梁山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因为现在的郓城内,仅有八千余人马。
而外面的梁山军有是城内人数的五倍多,哪里会是其对手?
更加令众将想不到的是,徐绩此时就在北门外的梁山军中。
大家都看到了,徐绩没有在乱石山而在郓城北门之外。
也就是等于云天彪所提供的情报,完全是假的。
众人聚在县衙,一时间都在沉默。
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撼到了,现在这个处境实在是不堪想象。
此时的徐槐,大脑正在飞速运转。
其实徐绩昨夜有一句话并没有对云天彪说出,因为他懒得说。
就是在云天彪说出“并且不得将此事传出,尤其是留于郓城之兵将,仅限你们梁山内部人知道。”那句话之后。
徐绩本来想回一句道:“不需我们告知,徐槐他们自己就能看出。”
这徐槐他们虽然不是雷部之人,但脑子却一点不比雷部之人差。
只是,徐槐没有雷部之人那么狠辣罢了。
方才看到了北门外的徐绩,徐槐的脑子就开始迅速的运转。
云龙夫妇的莫名失踪,所谓的“侦查敌情”。
所谓的徐绩在乱石山,所谓的贼人十万人马进攻济州。
云天彪愧疚的眼神,发红的眼圈。
这些重重疑点,徐槐便想到了。
云天彪和刘广,定是将郓城军给生生出卖了。
云龙夫妇不在郓城之内,一定是为梁山所擒。
云天彪和刘广定是为了自己的嫡亲,而出卖了他们。
今天凌晨,云天彪和刘广简直就是给众将官说了一段相声。
云天彪是逗哏,刘广是捧哏。
这两人定是与梁山军暗自通气,以郓城军作为筹码暗自与梁山军合作。
他知道,自己欠梁山的血债太多了。
郓城这支队伍,欠梁山的血债太多了。
用于交换云龙夫妇,再合适不过来。
徐槐清楚自己是散仙,在雷部之人眼里并不值钱。
他甚至能联想到,云天彪和刘广与徐绩他们商量这次“合作”的场面。
为了换回云龙夫妇,他们是怎样一步一步把郓城军出卖的,
现在的局面,就是云天彪和刘广与梁山军合作的结果。
云天彪他们撤往济州,就算是没有梁山军。
高俅也不会让他们回来,因为高俅前番遭梁山军杀败。
已然是十分受到震慑,他太需要云天彪这支雷部人马为他的济州保驾护航。
而重要的是,高俅还是朝廷红人。
云天彪得罪不起,他徐槐更是得罪不起。
这也是徐绩安排云天彪一军,到济州的原因之一。
他们到了济州,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驻。
因为高俅屡次吃了梁山的亏,他现在太需要雷部之人来助他了。
所以云天彪就算他良心发现想支援郓城,高俅也不会答应。
想到了这儿,徐槐不禁紧紧攥住了双拳。
徐槐全部想明白了,全部想对了。
但他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知道现在揭露云天彪和刘广。
对目前的局势,没有任何益处。
云天彪留在郓城的三个部将傅玉,哈兰生,冕以信,现在还要依靠他们对抗梁山军。
如果公然揭露他们的主子,这三人岂不更没法为其所用?
仅仅靠李宗汤他们几个,是绝对不够与梁山军进行周旋的。
现在还有一个机会,这是唯一的机会。
于是徐槐长吁一口气,他决定将自己对于云天彪和刘广的想法深深埋藏在心里。
如果能杀出重围,他再把这个想法释放出来也不迟。
当然,只是如果。。。。。。
剧情,回到郓城的县衙之中。
徐槐与众将官开言道:“事已至此,没有时间再给咱们沉默下去了。云将军的情报有误,咱们中计了。梁山军没有围攻济州,徐绩现在就在北门之外。我想现在,贼人之所以没有对咱们发起进攻。就是在等乱石山的贼军的过来,对我郓城进行最终的合围。等到时候将近十万的贼军攻城,我等就是瓮中之鳖那就唯有一死了。”
众人听徐槐此言,面色纷纷变得难看。
徐槐的话句句准确,这就是现在他们的处境。
哈兰生道:“我等现在叫云将军回援,还有胜算。”
徐槐苦笑道:“哈将军,你觉得外面的贼军会给咱们这个机会吗?”
哈兰生听徐槐此言,不禁长叹了一声。
傅玉也跟着长叹道:“看来我们这些郓城内现在所有的军马,都要葬身贼手了。”
这句话说的很对,完全目前郓城兵将的结果。
忽徐槐猛然拍案道:“休得如此说,现在还有一次机会!”
众人齐看向徐槐问道:“什么机会?”
徐槐道:“现在贼人围城军马,方才我看不过五万之数。北门约有两万,其他三门各有一万余。我等现在还有人马八千余数,如若趁贼人疏于防范。我等趁机杀出突围,尚有一线生机。我等现在已是困兽,与其等死。不如困兽犹斗一番,拼他一把!”
众将听此,心中随之燃起了一丝希望。
徐青娘道:“叔父所言有理,我等趁中午贼军造饭之时出击杀他个措手不及。说不定,真能突围出去。”
汪恭人道:“对,我等从东西南选一门突袭而出,仍有胜算也。”
徐槐听到响应,心中稍有安慰便道:“那依众位将军之见,我等从哪门突围?”
傅玉道:“就从南门突围吧,南门贼将乃是宣赞和郝思文。这两人路数我熟悉,他二人先前的主子关胜就是我干掉的。还有前番宣赞射伤于我,此仇正好报之。我傅玉,愿为先锋杀出!”
哈兰生道:“我同冕将军愿做傅将军副将。”
冕以信点头称是,现在云天彪留在郓城的三个部将心里也清楚。
必须和徐槐等精诚团结,才有生存机会。
徐槐便安排起来,于中午对门梁山军营寨发起攻击。
傅玉为先锋,哈兰生和冕以信为其副将带骑兵两千突袭杀出。
现在郓城,也仅有两千骑兵。
徐槐和李宗汤引四千人马为中军,随后杀出。
剩余两千人马,随徐青娘和汪恭人于南门城头布好防御以备不测。
乱石山的梁山军马至少要到傍晚才能到达郓城地界,所以到了中午梁山军马仍然是对郓城围而不攻。
北门外的梁山大营,众军都在吃饭。
秦琼,徐绩,呼延灼,韩滔,彭玘正相聚中军帐。
这次的徐绩确实是失算了,他没有想到徐槐还敢朝外突围。
主要是最近几场仗打的太顺了,因这位大*师轻敌了。
几人正在推杯碰盏之间,徐绩忽右眼狂跳。
徐绩赶忙放下酒杯,掐指一算。
但见徐绩面色大变道:“不好,这番是我徐茂公大意了。徐槐要从南门突围,速速支援而去!”
话音未落,果然听到南门一边传来喊杀之声。
徐绩急忙同秦琼道:“二哥,你速速带呼延灼,韩滔,彭玘带一万兵马往南门支援!我在此带余数军马留守,快!”
秦琼急忙起身,便同呼延灼,韩滔,彭玘前去点兵。
方才的南门梁山营寨,众军也都在吃午饭。
不曾想,郓城军突然从南门杀出。
而且傅玉,哈兰生,冕以信作为先锋部队所率骑兵速度极快,根本没有给宣赞和郝思文反应时间。
宣赞和郝思文匆匆出帐,上马持械然后招呼众军抵抗。
怎奈傅玉一军已然杀入其内,梁山兵将一时间无法阻止有效的抵御。
被郓城军杀的措手不及,一时间伤亡甚大。
宣赞和郝思文心急如焚,但见为头那将乃是傅玉。
二将不禁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朝傅玉大喝道:“傅玉匹夫,休得猖狂!”
说罢,挺刀舞枪的朝傅玉奔杀过来。
傅玉不慌不忙,从腰间手起一飞锤朝二将打来。
宣赞和郝思文知道傅玉手段,心中早有防备。
便侧身躲过,那飞锤顺着二人缝隙飞过。
却不想,傅玉此次乃是飞的连珠锤。
傅玉的这一招,宣赞和郝思文并不曾提防。
这第二锤,从天而降一般朝二将打来。
宣赞赶忙伏鞍躲避,郝思文的反应却略慢了些。
被那飞锤正打中面门,随即惨呼一声既而后仰落马。
宣赞大惊失色,正欲上前相救郝思文。
傅玉正待再行飞锤,却不想胸口箭伤作痛。
乃是方才连珠锤用力过猛所致,傅玉便赶忙与哈兰生和冕以信递了个眼色。
二将会意,便飞马朝宣赞杀来。
宣赞见对面二将杀来,赶忙挺刀迎上。
哈兰生和冕以信以二战一,斗不过十回合。
宣赞已然抵挡不住,被冕以信一枪搠中腿胯便翻身落马。
二将正待补招,却见旁边忽烟尘飞扬。
乃是是秦琼,呼延灼,韩滔,彭玘所率援军到了,二将不由一齐大惊。
便撇开了宣赞,双双抽身而走。
但见后面徐槐和李宗汤,率中军兵将已然赶到。
徐绩见秦琼等率梁山援军到了,便知道突围不成了。
只得下令鸣金收兵,傅玉等随即招呼兵马向后南门撤回。
南门之上徐青娘和汪恭人早有准备,将乱箭滚木尽数朝下招呼。
掩护徐槐和傅玉等收兵回城,郓城军便全数撤回。
秦琼见南门已有防备,倒也不敢硬攻。
赶忙前来看宣赞和郝思文等南门众军,此时南门之梁山军已然伤亡了数千之众。
宣赞腿上中枪倒在地上,鲜血流了满地。
幸好秦琼等及时赶到,不然宣赞必遭哈兰生和冕以信所斩杀。
韩滔和彭玘急忙上前将宣赞扶起,宣赞道:“休管我,快去看我郝兄弟!”
秦琼和呼延灼此时也正在看郝思文,但见郝思文躺在地上。
已经是七窍流血,并且气绝身亡了。
就这样,郝思文成为了自梁山得天庭相助以来。
第一位,阵亡于雷部之手的星君。
徐虎林的这场困兽犹斗,收获还是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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