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知劲草,日久知人心?不知道用这样的话来形容韦星华的舍友合不合适,但是在秦月的心中,很合适!这帮家伙,平常没少在韦星华身上拿好处的,现在居然一个个的躲得飞快,避得老远,就怕被人知道他们是韦星华同宿舍的一样。
这样好吗?任由宿舍内诸人面面相觑,张方远问凌铭。凌铭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就算咱们想做,咱们又能怎么样?什么消息都没有,而且,好像小紫都放弃了,咱们还参合什么?说完,凌铭冷哼了一声,小声说句:看你们宿舍的样子,鬼才相信你们想去救韦星华的。
张方远苦笑,这是自家事情自己明白了,徐早早得了父亲的知会,跑了,杜成还有陈文阁也被找回老家去了,看样子也是要做点什么手尾的工作的,毕竟,他们的花是从韦星华那得的,不过,这点大概他们不知道,在韦星华的那个种植基地的帐目上根本就没有他们这一笔的,有点杞人忧天了。还有就是这刘跃进的,他倒是想帮忙的,可惜,力不足!张方远现在是唯凌铭之命的。
星华,兄弟,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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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如通常说的,女人都是感性的。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在秦月心中,韦星华就是无辜的。可惜,个人的力量总是很小的,任她如何的奔走求助,得来最多的却是人们那些奇异或者是恐惧的目光,好象秦月是什么病菌,生怕被感染上!特别是她去找薛暮紫的时候,薛母的那种眼神,让秦月一辈子都忘不掉,那是一中极其的厌恶甚至是恨不得立刻将秦月打包然后发送到宇宙黑洞里去的眼神!
而且,秦月感觉到,薛暮紫似乎在一天天的变化中,从热情,热心变得有点冷了,就是那种似乎可有可无的感觉。为什么?秦月觉得很奇怪?难道真的是: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这韦星华还没死啊?当下定了决心去问个明白的秦月找上薛暮紫想问个明白的时候,等到的却是薛母的白眼:姓韦的那小子已经没救了,难道还要我们家小紫为他守寡不成?
说罢递过一张报纸:《中央关于对于重大的经济罪犯给予死刑或者是无期徒刑的议案》,秦月的脑子就轰的一下,嗡嗡做响了,薛母的喋喋唠叨再也听不见,正想转身离开,却在转身的一刻看到了在偏厅处站着的薛暮紫,眼中是那样的平静,让人心冷恐惧的平静。秦月本来已经纷乱的内心却一下子静了下来,心中居然不可思议的一暖。秦月头一次觉得做一个感性的女人比做一个理性的女人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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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月离去前的那一束的目光,薛暮紫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韦星华。一想到这里,薛暮紫猛得摇摇头,想什么呢?韦星华不是已经失去了吗?那张平静俏丽的脸上,眼泪如井喷般不断的涌出来。泪流满面!心好痛!
还在絮叨着“这下好了,等下午找个收旧货的人来把这满家的跟韦星华有关的家具一收,就万事大吉了!小紫啊,这下,你爸爸个位置保住了,我们全家有救了!”的薛母,突然见到女儿满脸的泪水以为女儿还是放心不下,想要闹出什么事来。不由得慌了神的,“女儿啊,你可不要做什么傻事啊?那姓韦的小子明摆的是没救了,可别再给咱们家找麻烦了!”
“你就不能闭嘴吗?”本来做在一旁正端茶运气的薛父突然满脸怒容的叫道:“女儿要是不明事理的话早就出去了,还在这等你唠叨吗?”
面对薛父这种老实人的火气,一向惯于争辩的薛母也只能败下阵来,絮叨着向厨房走去:“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但是这声音却是越来越小了。
薛父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样的无奈过。当初文革的时候就是因为不愿意表示对一个已经被打成右派的战友划清界限而招了牢狱之灾,可是现在却忙着跟女儿的男朋友划清界限的,这都是怎么了,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对着流泪的女儿挥手示意她过来。薛暮紫见后,低着头走过来,但却没有照个父亲的意思坐到他身边,而是坐在的一旁一个独立的小沙发上。
薛父叹了口气说,孩子,苦了你了。要不是~~唉~~~!!
薛暮紫明白父亲说的那句要不是是什么意思?其实,如果韦星华被判个七八年的,薛父都同意薛暮紫就这样等着的,只要她自己不放弃就行了,可是现在要不就是死刑,要不就是无期的,怎么等也等不了了。两害相较取其轻。那就只能这样了。要不然父亲如果也被这事情拉下马的话,这个家也就完了!薛暮紫如何不明白。
薛父看着一脸的平静,完全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女儿,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关紧要了,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冲厨房喊了句吃饭的时候叫我,回房去了。
客厅里独自留着薛暮紫一个人安静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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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的秦月气冲冲的走向自己的房间,正在看电视的秦歌很奇怪的问道:小妹,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谁惹我生气?我!刚想继续说下去的秦月突然闭上了嘴了,心中猛然想到:是啊,我生什么气啊!我该高兴啊!虽然现在想这个有点趁人之危的感觉,但是,现在不就是说自己有机会了。
秦歌瞪大了眼睛,看着原本还怒气冲冲的妹妹居然在三四秒钟的时间里先是变欢喜,然后一下变成了个大红脸的,一副害羞无比,小鸟依人的做派。心想:这妹妹不去文工团实在太可惜了,这天赋,高啊!秦歌心里翘起了大拇指的。
猛然间感觉到哥哥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的秦月很想给自己两个巴掌的,想什么呢?发情了?丢死人了!想男人也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吧!
正想着绷起脸逃到房间里去时。秦父那快乐无比的大嗓门响起了:小月啊,把你那同学找来,就说你爸爸我有请!
秦月的脸一下就垮了,怎么请啊?现在这人还不知道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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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了?秦父瞪大了眼睛。秦月无奈的点点头。
可惜了!唉!秦父这声音人一点都感受不到可惜的气味!
爸,要不你救救他!秦月企求道,并且使出了绝技:撒娇神功第二式:摇手臂!
停停停停,你现在都多大了,还用这着?想当初,你爸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是连长了,手下百多十号人啊!秦父不为所动,并且摆出一副教育子女的姿态的,平时,这老生常谈的姿态一摆出,秦月立码是逃得飞快的,可今天,这小丫头居然没动,秦父觉得有点意思了!
但还是正色道:小丫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这是国家的政务事件,军事系统没有一点的权利干涉的。
秦月虽然早知道会这样,但心中还是不免的新存侥幸,但现在父亲的亲口说出,还是让她难受无比。脸色一暗的。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看见这气氛差不多了,再玩下去就不好收场了,秦父突然慢悠悠的冒出一句。
什么办法?秦月的眼睛里现在是猛喷出火来。
“军队里有条特殊的征召条例,前提是要对国家,对军队有特殊的,很重大贡献的人才行的。(此为杜撰)要符合这两点,只要他没死,都有可能保住他,但是,他以后就只能在指定的地方出现,而且不能在使用原来的名字,而且还有可能要满住他的家人。这样的话,他就不能可能和现在熟悉的任何人相见了。这两点,你觉得他能做到吗?
这话一出,秦月犹豫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这样的发展会是什么样子的。
而且,这还有前提:要对国家,军队有重大贡献的人。你觉得他有这样的贡献吗?
什么叫对国家,对军队有重大的贡献的。秦月问。
这点的话,解释权在中央*军委。秦父一脸的肃然。
爸,你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秦月哭丧着脸,闹了半天,被老爸耍了一次的。
不一样!秦父的脸上很奇异的闪现出一个怪异的神色,跟正盯的小鸡的黄鼠狼极其的相似的。“现在,就是要看你说的那小子肚子里到底有多少的东西了!”说完,自顾的大笑起来,那声音,让同在房间里的秦歌和秦月感觉十分的不舒服。特别是秦月,怎么都感觉像是被父亲狠狠的算计了一番的样子。
秦父心里那个舒坦啊!本来还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那小子弄点真东西出来呢?这不,刚瞌睡就有人把枕头递过来了。看来老天爷也知道他老人家不喜欢求人而是喜欢被人求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