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狂涛,轻摇一艘渔船。
船舱里,天翔一边给给自己易容一边对白五说道:“五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女朋友跟别人结婚了——不过你别气馁,以你的条件,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媳妇多的是!”白五怒气又盛,大吼道:“他娘的牙根不是这么回事儿,龙姐她……咳!不提也罢!”天翔见白五又生气了,连忙岔开话题,再也不敢提起此事,而白五也是直爽性子,骂是骂,骂过就忘。转眼已经傍晚,天翔的易容已经完成——要不是蒋四、白五两人一直看着天翔‘毁容’,猛一见恐怕还得吓出毛病来。
此时离午夜尚早,白五对天翔说道:“兄弟,等下你伪装成水手,多少得懂一点船上的东西,别穿帮才好。”
天翔点头,白五开始讲解,哪知白五刚刚讲了几句,天翔就接过话茬,滔滔不绝地把出海的注意事项,船只如何在海中行进而不迷失方向等等等等一股脑全都熟练的向背天书一样背了出来,最后看着白五、蒋四两人惊愕的表情,天翔又得意的表演了以下生帆降帆,起锚掌舵之类的水手必会的东西。
“兄弟行呀!”蒋四尖声尖气地夸奖道,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
天翔得意地说道:“我爷爷从前认识一个朋友,是个船长,从前也在这一带海域跑船,他会的我爷爷都会,我爷爷会的我自然也会!”
“不知道兄弟说的这人叫什么名字呢?看哥哥认不认识?”白五笑着问道。
“都是往事了,我想我爷爷这个朋友已经死了。我爷爷常说,他一生中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朋友……不过人死了,还说什么呢?”想起爷爷的往事,天翔说话的语气有些伤感。他不想在白五面前流泪而使对方认为自己多情软弱,连忙转移话题,说起了别的。
午夜时分,吴老大终于来了。只见他拎着个小包,整个人好像被吸血鬼嘬了两口瘦得就剩下骨头了;其实这也难怪,对死去兄弟的悲痛,对十日追魂的恐惧,这一切都足以让吴老大身心俱疲。
这时,海面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正好掩盖行踪。一行人扬帆出海,而天翔也终于踏上了远赴r国的征程。
天翔一行取道东海,受尽怒海惊涛颠波之苦,躲过了几次水警的盘查,这天深夜终于平安到达酒粥。
酒粥岛是r国第三大岛。位于r国西南端,海岸线曲折,提起这座岛不得不提肠脐,想当初m国人在肠脐和广倒分别扔下了两颗原子弹——如果说m国人近几十年来做过什么好事儿,估计最大的一件就是用核武器轰了r国。
天翔和吴老大前后脚登上了酒粥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他除去了脸上的伪装,但是并没有急着追踪吴老大,因为他在吴老大的食物里放了一个吸附式窃听器,这种东西只有米粒大小,吃到肚子里就会像蛔虫一样吸附在肠壁上,是一个集合卫星定位,生命感应,窃听于一身的高科技产品。这东西是天翔从m国东城教父心腹手下隆巴德手中得到的,因为这东西价值不菲,所以天翔一直没舍得用。
天翔通过监控设备上的电子地图查看着吴老大的行踪,钻进码头边上一家小酒馆,要了一杯非酒精饮料悠闲的喝了起来。
曾经有人说过,码头边上有三样东西最多:水手,廉价酒馆,妓女——别处不得而知,貌似这里是这样。天翔刚一进门就吸引了几个女人的注意:“喂,那有个帅哥呀!”
“脸很生呀,是本地人吗?”
“说不定是h国人,h国人都小气!”
“我看他像z国人,z国人没什么油水!”
“管他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帅哥,说不定还是个处男呢!不给钱倒贴老娘也愿意!”
几个妓女本着处男大补,倒贴也行的原则嬉笑着向天翔走去。
都说男人好色,其实女人也好色;男人看见长得漂亮性感的女人都会想象把她们脱光了推倒并且就地正法是什么感觉;而女人看见俊美的男人同样也会产生这种想象。只不过几千年的封建传统使得男人可以把自己淫荡好色的想法公然说出来,而女人就只能在心中意淫。这几个女人当然不同,她们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已经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所以已经开始公然讨论起这位帅哥衣服里面的肌肉——尤其是裤子里面那根‘鸡’肉是不是也和本人一样完美无瑕。
“嗨,帅哥!”几个美女同时用几种亚洲国家的语言和天翔打招呼。这其实是一种很有默契的赌博,比如天翔用h国话回答,那么那个说h国话的妓女就得到了优先权。
“走开,我没兴趣。”天翔用r语冷冷说道。他根本没有兴趣,更何况他很清楚,和这种女人做爱,你能百分之百的体验到性爱的快感,但也有百分之五十五的几率被传染上艾滋病。
“唉呦,你是不喜欢还是不行呀?”那个说r语的妓女顿时主动起来。
天翔哪有空和她们胡闹,摇摇头走开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把几个妓女愣是给戳那了。几个妓女看着天翔离去的背影,同时狠狠的小声骂道:“长个小白脸,原来是性无能!”说罢又各自寻找目标去了。
刚找了地方坐下,耳机里突然传来吴老大的声音,天翔连忙堵住另外一只耳朵,仔细的听着。
原来吴老大正在打电话:“伊贺先生吗?我到了,什么时候方便见面?”
天翔连忙调节窃听器的灵敏度,就听一个苍老却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很抱歉我失约了,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处理,我三天后才能到酒粥。”
“好,那我们见面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