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是在胡说八道！”也不知道道玄是疯了还是傻了，居然暴喝一声道，“我们怎么知道他说的话就是真的了？即便他说的是真的，那也只能证明龙震镖局那一件事同鬼古子无关，杀害慧心大师的凶手，依然是鬼古子！！！”

“假如我能指出这两件案子的凶手就在这里呢？”

似乎娄雨烟每说一句话，都能引起一阵悍然大波，全场再一次骚动了起来。

“你说什么？”道玄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台上的娄雨烟突然褪下了裹在身上的灰色斗篷，一身鲜红的装束刺激着众人的眼球，娄雨烟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把剑……

※※※

“藏锋剑！！！她是绯衣楼的人！！”

“那把剑，我认的那把剑，就是那把剑杀死了我的大哥……”

“这女人是绯衣楼的杀手！！！不会错的，我敢拿人头担保……”

一个又一个声音，在娄雨烟的四周回响了起来，娄雨烟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开始飞快的旋转了起来……自己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

想起第一次在开封的酒楼中看见鬼古子的时候，那时，娄雨烟刚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左侧的鬼古子那双清明透彻的眼睛，四目交接，自己彷佛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般……在绯衣楼的这些年，娄雨烟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她的心，早已经麻木得没有一点感觉了，即便是对着手无寸铁的弱妇寡母，她仍然会坚决的挥动手里的藏锋剑……而之后在鹰潭郊区的旅馆内，娄雨烟本可以一剑便结果了鬼古子，带着胜利回到绯衣楼并且接下楼主的位置，然而那一次，藏锋剑第一次颤抖的发出了悲鸣声……

为什么上天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让自己遇见他呢？为什么当初来带我走的不是他，而是洪飞燕呢？为什么我只能呆在绯衣楼中整天干着杀人劫货的勾当，而无法拥有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呢？为什么我肯为了一个男人，背负起这样的命运呢？为什么，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娄雨烟在心底不断地呐喊着，嘴巴却不知不觉的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她已经反复练习了很多遍，即便是不用脑子去思考也能够说得出……也正是这句话，将全场所有人的情绪瞬间推上了高潮。

“那名杀害程功的绯衣楼杀手，就是我，地灵珠也是我抢走的，现在已经交给了楼主洪飞燕大人，慧心大师也是我杀的，舍利子也是我拿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龙震镖局的案子是雨烟犯下的没错，但是，慧心大师并不是雨烟杀的啊？那她又为何要一人承担起两项罪名呢？难道说，她是为了替鬼古子代罪而故意献身的？

※※※

场内不再闹腾了，一切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这是从未有过的安静……

娄雨烟望着四周一张张盯着自己惊愕的脸……也许他们在想自己是不是疯了……也许有人知道了自己的意图，但是他们不理解为什么……也许有人在诧异着为什么我要自己揭穿自己的罪行……也许又有太多的也许，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自己想要的，不正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吗？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里会出现一种幸福的感觉？是错觉吗？还是……

一束飞针破空袭来，正中娄雨烟的右肩，只听见娄雨烟嘤咛一声，倒在了地上。

“什么人！？”程万里就在娄雨烟身侧不到一米的地方，在娄雨烟受到攻击的时候，程万里也正巧被涉及在内，一道青光闪现，几枚飞针在撞击到龙鳞宝刀之后纷纷掉落在地。

一身朱红色长服的女子从天而降，身后，跟着十余名红衣少女……

“你这个贱货，居然敢为了一个男人而背叛我，背叛整个绯衣楼？”洪飞燕于娄雨烟身前五丈处落定。

“哼！洪飞燕，果然是你……”程万里一眼便认出了这名绯衣楼的楼主，冷哼道。

“程总镖头，别来无恙啊……”洪飞燕媚笑而道，“今天我是来这里清理门户的，还麻烦程总镖头您让一下，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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