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绣球可以抢了。”看着尽兴的宾客们,祁南却忽然有点惋惜地叹起气来。
“怎么?”
“如果你能再抢到一次绣球,那就为我求婚成功的可能又添了一分。”祁南说着松手改为牵住她的手指,浅浅笑着带她往自己的裤袋探去,一个小小的盒子鼓鼓地存在在那里,易凉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挣扎着缩回手,易凉拿了茶杯塞进他手里,“你好好地在这儿坐着,我去爸爸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起身往易震北的方向走去,才几步易凉又回了头,似是感觉到她的视线,祁南又睁了眼迷糊地朝她笑着。转身扬了嘴角,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转身时候他还在。
“累了吗?”身侧是自己的新娘,易震北满脸笑意像是已经印上再也洗不掉一般,见着易凉过来笑着问她。
摇了摇头,原本想问的话被他捷足先登,易凉挽上易以琴的手笑得开心,“我是不是该叫您妈妈了呀?”
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封林婉覆上她的手脸上的笑与易震北的相差无几,“还是叫我封阿姨吧,妈妈这个称呼我可不能要。”
“那哪成,您嫁给了我爸,以后出去还叫您阿姨还非得被人说我爸背着老婆找女人。”易凉清楚封林婉的意思,却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打算,拿玩笑说着真心话,“我以后喊您妈,并没有让您取代我妈的意思。这样我就有两个妈了呐。”
说不过易凉,封林婉只好笑着默许,她又何尝不想这个从小带到大的姑娘叫自己一声妈妈?
“说得好听,你倒是叫一声看看。”一旁的易震北显然受不住被她们冷落,愣是j□j话来。
毫不犹豫地,易凉正对着封林婉喊出了那个称呼,“妈。”
两大喜事在一天内达成,她应了一声就把易凉拥进怀里,笑着笑着就掉了泪。
“女人还真爱哭。”易震北说着帮她擦去眼泪,又摸了摸易凉的头笑得无奈,“爸爸的事成了,你自己的打算什么时候办?”
“当然是……”离开封林婉怀里,易凉对他眨了眨眼,“看着办呗。”
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确定她这边的家长都已经搞定,想到祁鹤年的态度就觉得头疼。毕竟以后要成为一家人,易凉还是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可。
“你啊……”也不再多说什么,邻桌有熟人召唤新郎新娘,易震北便揽了封林婉走去。
正要回头找祁南,却见他身边坐着易以琴,易凉一愣便被不知哪儿出现的大叔叫住聊天,家长里短似是要给她介绍对象一般。
“喝了这么多不难受?”看了看他手里的杯子,易以琴抬眼便注意到另一侧的易凉。
摇头,看向她的眼神努力保持清明,祁南浅浅扬了嘴角,“喝多了,以前的事就忘了。”
“你爷爷那里……”
“老爷子想通了,姑姑您放心,我断然是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委屈。”说完只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祁南又认真地发起誓来,“若没做到,随便您如何处置我。”
他们的事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易以琴低头理着披肩不去看他,“说的话自己记在心里就好,若你真做不到我也不能把你怎样。至少,别让丫丫重走我的路。”
“姑姑放心。”虽微醺,祁南这时的话却也足够真心,大概无论何种状态下,提及易凉他都只选择怜惜。
“好了,回去让丫丫给你煮点汤醒醒酒,喝了这么多也没吃什么东西对胃也不好。”说着起身,离开前又回头补了一句,“我一会儿回我自己的公寓。”
易以琴才离开,易凉就回了他身边。祁南见着是她,又闭了眼假寐着。
“姑姑对你说什么了?”在他身边坐下,易凉试了试杯子的温度从他手里拿走,“都冷了也不知道换一杯。”
“不告诉你。”微眯着眼,祁南勾起嘴角应着她。
德行。见着他这幅模样,易凉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个字。把换了茶水的杯子塞回他手里,却被他又放到了一边,“爷爷答应了。”
“嗯?”低头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易凉一时没反应过来。
“爷爷还担心你会怨恨他。”没有解释,只接着说,祁南忽然觉得光牵着她还不够,伸手把她整个人揽在怀里轻轻嗅着,“你怎么这么香。”
祁鹤年松口的喜悦被他不正经的话冲散,易凉伸手捂住他的口鼻,“你喝多了。”
“唔……唔……由……”零碎的话语从她手心传来,一阵阵湿热的气体挠得她手心直发痒,易凉匆匆撤走自己的手却只觉得无处安放。
“以后都用这个沐浴露吧,我喜欢。”
“……”话题什么时候转到这里来的。易凉无奈地决定把话题掰正,“你说爷爷不反对我们了吗?”
“嗯,他现在只要有人去看他就成了,你可以趁虚而入了。”
果然酒精是可以麻痹人的大脑的,易凉不由得猜测酒精是不是连祁南的智商一并麻痹了,正常的他怎么能说出这么……带感的成语。
趁虚而入……趁虚而入你妹啊……
“易凉,我们就这样吧,别再折腾了。”头又在她颈窝里蹭了蹭,祁南像真的贪恋起她的气味一般黏糊着。
整个人僵直着,易凉努力定了神发现在这时企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