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节约话费,我们挂了电话,约好网上见。时间还很早,我想邵美也不可能这么早回来。我转身飞奔到网吧,又重新回到网上,一直聊到她母亲叫她吃饭。
林培打电话约我吃晚饭,一直埋怨我搬走了也不一起聚聚,不够意思。下机前,我还是忍不住给少梅发了封e…mail。
少梅:
没想到我在这个世界上能“捡”到你,也没想到我们会在网上相遇,更没想到我还能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冥冥之中,我觉得这仿佛就是天意!今天我特别高兴,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声音很美,人一定也长得很美,我仿佛已经看到美人了,我想我会好好珍惜,这一生千万不能让我们擦肩而过。
雨桓
(bsp;也许是因为高兴,在和林培共进晚餐的时候,我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惊讶的林培瞪大眼睛问我是不是邵美有喜了。
开学了,我和邵美住所的周围都变得喧嚣起来,孤独是永恒的,寂静是无限的。我像一棵树一样宁静,倾听着别人的喧哗。每天的学习一如既往的繁忙枯燥,除了邵美,我几乎不跟其他人有过多的交往,甚至是周末,我都会找机会去上网。邵美嘟哝着小嘴:“你赶快问问电信什么时候来家里安装宽带,免得你天天失魂落魄的!在家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去网上和别的贱女人私会。”这些话俨然成为邵美的咒语,隔三茬五就会在我耳朵旁念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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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第一部分(15)
都是因为那张相片。我感到异常的奇妙,邵美当然不明白我的心思。然而我的心开始泛起浪花了。少梅,这个充满神秘感的女子,仿佛在我的心坎上架起了一座长长的桥,桥的那头有很多梦幻般的东西,我情不自禁地就想飞驰过去。毗邻的重庆,似乎也格外地畅亮可爱了起来,我好像看见,珠江边上,那迎着江风俏丽地舒展着笑容的女孩。
我和少梅真的就这么开始了吗?
我是在家里安装好宽带后的第二天晚上看到少梅的mail的。
雨桓:
想你了,来看看你。看到你的信了,首先要谢谢你的“甜言蜜语”。
谢谢你“捡”到了原本已经伤痕累累的我,多亏上天给我安排了你这位细心的、深情的男孩,是你将一个原本已经支离破碎的我粘在了一起,用你的爱让我有了完整的人生。我会好好地爱你,这一生,绝对不会和你错过。
今天我要去北京出差了,离你是不是更远了?呵呵。
祝你开心。
少梅
不知道她这趟差要去多久,十天八天?还是一月两月?她不会就这么消失了吧。整个白天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该死的天还是这么热。打开信箱,想给她回信,可手指落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该敲些什么。
你的身影溶进夕阳
黄昏被汽笛拉长
一泓清泉流淌着思念
无语的日记载上风雨
船儿没有找到港湾
是因为你有长长的海岸
伍
又是一个周末,邵美有点感冒,想喝鸡汤。我去不远的菜市场拎了一只鸡回来,邵美不喜欢吃在市场处理过的鸡,她说那边杀鸡和脱鸡毛都不卫生,要我买只活的回来自己收拾。我上网查了查熬鸡汤的方法,抄在纸上。问题在于我如何将这只鸡杀死。手里提着菜刀,看着瘦弱的鸡被捆绑着,双腿不停地扑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迟迟下不了手。
正在发愁,赵强却突然走进院来。他穿着红色的绒衣,短短的头发硬硬地竖着,宽宽的肩膀很挺拔的感觉。我有些惊讶。
“你真强,怎么找到我这里的?”我笑笑。
“我去学校找你,林培说你搬出去住了,他告诉了我你的地址。怎么现在过上夫妻生活了?成家也不告诉我一声,做贼似的。”赵强笑得合不拢嘴。
“没办法啊,邵美要和我住一起,就是为了监视我。”
“有人管着就是幸福。”
“你这次来是借钱还是来还钱的?”我开玩笑地问他。
“不还也不借,你干吗哦,手里提着刀,要杀我吗?”赵强疑惑地看看我,再看看地上那只待宰的鸡。
“你可怜可怜我吧,刚刚交了房租费,手头确实有点紧了,过几天我和邵美要饿肚子了。”我笑着说。
“骗谁呢,手头紧还吃鸡?”赵强看着地上的鸡问我,“怎么,下不了手吗?”
“有点害怕,长这么大还没杀过鸡呢,邵美病了,非要喝鸡汤。”
“你就那点胆啊,杀个鸡都不敢,真有点鄙视你了。”说完,赵强抢过我手上的菜刀,蹲在地上踩着鸡腿,只见手起刀落,一股鲜红的血溅了出去,公鸡的头就利落地掉了。他松开手,那只无头鸡跃地而起,在院子里跑了几步,然后跌倒在地上抽搐。我目瞪口呆,赵强却说:“让它挣扎一会儿,这样血才会流得干净,肉也会很好吃。”
我有点傻了,看着那只可怜的鸡说:“你这人好恐怖,你怎么杀鸡的啊,太残忍了。”招强拍了拍手,不解地看着我发牢骚:“假慈悲,杀鸡就是这个样子的,你要那么好心就别吃它啊。”我无言,转身进屋,只见邵美躺在床上偷偷地笑。
赵强在外边喊:“你不出来我就走了。”我赶忙出去。
“你有什么事吗?没事就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