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订了下午两点过八分的吉时开饭,到时还要新娘子化妆,要迎新娘……我和刘家奶奶说过了,苏子言娘家不在这边,就从刘家奶奶的屋里出嫁,刘奶奶一辈子生了八男八女,多子多福,我们沾点福气,以后宋家也能多子多孙,开枝散叶……”
“清辰,妈能看到你结婚,死也落心了,以前的事,你不要怪妈妈固执己见,妈是真的为你好,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苏子言,唉……”
宋清辰的眼眶有些酸涩,觉得嘴里直发苦,那些血淋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谢如梅猛然想起:“清辰,你要记得让苏子言过来的时候带户口本过来,大大后可是个好日子,到时结婚的人肯定多,早点去民政局,免得排队就花去大半的时间……”
从谢如梅房里出来,宋清辰烦恼的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没有新娘的酒席……无法想像是什么样的灾难。算了,明,明再说吧。今也晚了,免得老人家受到刺激,身子一时吃不消,也不好送医院。
这一夜,宋清辰守在安安的床前,一夜未眠。
子言,和你最终还是有缘无份是么?子言,我从八岁认识你,到如今三十八岁,守了你三十年,我以为最终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可惜,我又错过了,子言,我真的恨老不公,如果不是那场车祸,如今你的选择,是不是就会不同?
子言,这一生,除了你和安安幸福平安,我别无所求。既然你选择了古子幕,那你一定要勇敢的快乐幸福下去。子言,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在这里,只要你回头,就能看到我。
子言,这一生,于我,看着你的幸福,守着安安,足矣。
……
宋清辰在黑暗中坐到了明……
才微微亮,胡大婶就登门了:“宋家嫂子,宋家嫂子……”
谢如梅在屋子里高声应到:“哎,胡大婶。”
宋清辰站起身来,去打开了院门。
胡大婶笑容满面:“新郎官,起得早啊。”
宋清辰俊脸微热,渐红……
谢如梅已经迎了出来:“胡大婶,起这么早呢?”
“我这列了清单,特意过来和你商量下,要是没问题,就得开始采买了,要不,我怕时间来不及呢……”“行。来,进我屋去吧,外面凉……”
宋清辰:“……”要命!
胡大婶和谢如梅在房里嘀咕了一个多小时才打开房门,两人说是要分开行动,胡大婶去采买,谢如梅想去找村长做证婚人。
宋清辰当机立断:“妈,我有话要跟你说。”再不说,就没法收场了。
谢如梅摆手到:“回来再说。免得去你肖叔叔家又扑了个空,他可是个大忙人,忙着呢……”
宋清辰一咬牙,直接说到:“妈,我和子言不打算结婚。”
谢如梅胸口起伏不定:“你说什么?不结婚?”
“妈,你听我说,我和子言……”
宋清辰话没说完,谢如梅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吓得宋清辰魂魄散,赶紧把人送去了医院,一阵兵荒马乱过后,检查结果出来了:“脑溢血,现在情况基本上稳定下来了,但病人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结果让宋清辰惨白了脸,左思右想,打了苏子言的电话:“子言,我妈进医院了。”
苏子言大惊:“是不是说起婚事刺激到她了?”
宋清辰低低的‘嗯’了一声:“我就怕等会她醒来,又激动起来,医生说,不能再受刺激了。”
苏子言忧心忡忡:“这可如何是好?”
……
挂了电话,古子幕问到:“怎么了?”
苏子言解释到:“昨我没跟你说,谢如梅叫我过去,她是想让我和清辰结婚,看了大后的日子,今早清辰摊牌,谢如梅受到刺激,现在脑溢血,还在医院呢,古子幕,怎么办?”
古子幕闻言,剑眉紧皱,沉吟不语。
苏子言心急如焚,抬眼小心的看着古子幕:“我实在是不放心,我想去医院看看。”
古子幕沉默了一会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却直接把苏子言送去了医院。到了医院门口,古子幕才说到:“我等下有个电视讲话,今会有些忙,有可能手机接不到,若是有紧急事,你可以打汪秘书的电话。”
苏子言点头:“嗯,好。”
目送着苏子言进了医院大门,古子幕才开车离去。
苏子言推门进去,见着宋清辰问到:“怎么样了?”
“还没醒,医生说药效会导致六个小时的昏睡,那要到三点半左右才会醒了。”
“那安安呢?谁照顾?”
“安安我让隔壁的贺婶给看着了,应该没事,安安很喜欢在贺婶家玩,她家有个和安安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现在烦恼的是,人醒来怎么办?要怎么说?
两人对坐,愁眉苦脸,苏子言猛然想起锁在抽屉里的一本快被遗忘的证书,快的起身:“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回公寓,翻箱倒柜,终是找了出来,又风风火火的赶去了医院,长吐了一口气,幸好谢如梅还没有醒。再等了大概二十来分钟,药效退了,谢如梅醒来,刚开始脑子有些木,一会后意识回笼,想起先前说的婚事,激动得从床上一坐而起:“清辰,你说的不结婚……”
苏子言赶紧把本本从包里拿出来递了过去:“清辰的意思是说,我们在美国已经登记过结婚了。”
谢如梅看着手上的结婚证,笑了,嗔怪宋清辰到:“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也不好好说,吓死我了,白遭了这罪。”
宋清辰从谢如梅手里拿过结婚证,白纸黑字,一字一字的看完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