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来电让他再次清醒过来,他接通了电话。你好。
对面一阵沉默,许久才听到有人松了口气的声音,呵呵。
简阿飞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说,有事吧。
夏雪静了片刻,你还好吧。
简阿飞说,还能动。想和夏雪开个玩笑,却忽然想到杨水,不由黯然伤神,你想说些什么。
夏雪说,刚才我看了新闻,那列车出事了,你——你真的没事吧。
简阿飞终于笑了,他不想让牵挂自己的人担心,他笑着说,好人不长命,这坏蛋活千年,你飞哥命大福大,那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完蛋的呢。
夏雪叫着说,那你快回来吧,我在欢歌为你压惊。
回来,简阿飞找到她话中的一点小毛病,我回来到那里,你的欢歌又不是我的,我早就说过了,你把欢歌送给我,你自己当老板娘多好,怎么样,现在想通了。
夏雪娇笑起来,你这个死飞仔,真不是好东西,你最讨厌的就是油嘴滑舌,不过今天我很开心,你能够说这些话说明你身上所有的器官还很健康,呵呵,过来吧。
简阿飞看着眼前一个断了一条腿的男人在哭泣,笑容立即消失去了,他慢慢地说,好吧,过几天我就去找你,哦,喝一杯你调的好酒,就这样了,拜拜。
拜拜。
简阿飞接完电话后还来不及观看周围的环境,一个温暖的怀抱扑向他,那么用力,那么的激动,居然就那么一下子将比她高一个头的简阿飞紧紧抱住。是陈芬。
陈芬不是下车了么,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简阿飞不想去想这些了,他只想再睡一觉,他还是太累了,累得已不想思维,身边的哭泣声音顿时大了起来,是陈芬的哭声,她在大声叫着,有没有医生,有没有医生,快过来——接下去发生了些什么事,简阿飞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