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凭什么我不能与别的女人交往？当然，这话我没有说出来，更不会对陆小雅说，因为她不过才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已。
虽然心里很是郁闷，气愤，不过我还是努力地将它们压制在了心底，脸上勉强地勾着微笑的说道：“你骂的对，爸爸确实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才惹得我们家宝贝女儿离家出走，小雅，原谅爸爸的鲁莽好吗？”天下做父亲的可能此刻的心情都会和我没有什么两样，面前是自己疼爱有加的孩子，讨好，示爱，可是换来的却是孩子的冷眼与嗤之以鼻，哪能不让自己伤感呢。天下做父亲的和做母亲的不同，因为父亲的肩膀更宽，压力也更大。
小丫头的眉头始终皱着，看在眼中，我当然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应该很是复杂吧。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眼睛，面无表情地问道：“这个世界上，你最疼的人是我吗？”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爸爸离不开你，所以，对我而言，最疼的人自然也是你。”是啊，如果不是为了她，我何必要受着良心的折磨苟活到现在呢？为了她，我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小雅就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失去了她，我的生命将从此失去存在的意思。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在我的世界里，一下子突然只剩下了小雅的存在……
我的话刚说完，我明显地看到了她眼里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色，不过那种神色中却又带着嘲讽，冷漠与快感，让人看了直有一种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显得诡异无比。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半大的孩子会露出这样的眼神，或者，是我看花了眼？
“这么说，失去我的话，你会活不了是吗？”陆小雅平静地问道，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不过才十五岁的孩子竟然能够如此淡定地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出来。我没有犹豫，因为我的心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带着调笑，我道：“你就是爸爸的一切，离开了你，爸爸确实会活不下去。怎么样？这样放心了吧，宝贝丫头？”
“既然你不想失去我，就不要和别的女人交往，否则，我不仅会让你后悔一辈子，还会让你死！”陆小雅平静且认真地说着，小脸上几乎看不到一丝儿的神色变化，正如她的生父一样，从容淡定。
我讶异地张大了嘴，几乎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得一切。小丫头想要我的命？我知道，她从来都是一个说话算话且性子倔得跟头牛似的人，每每她平静地说出一件事的时候，这个时候其实是她内心最坚定信念的时候。
我苦笑地说道：“这么说，你是想让爸爸打一辈子光棍是吗？”
陆小雅伸出双手，把我的头拉低了下来，嘴唇一翘，说道：“你可以等我长大了，那个时候我嫁给你，我做你的妻子，你就可以不用打光棍了，看，这样多好，你不仅永远可以做我的爸爸，还可以做我的老公，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再为我担心了，我们……”
听清楚她的话，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几乎是怒不可抑地打断了她的话，“胡闹！我是你爸爸！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只是你爸爸！”说着，我把头从她的双手中挣脱了下来，沉声地叹了一口气，“我可以答应你，我这辈子不娶老婆甚至是不谈恋爱，但是，你要清楚，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知道吗？虽然你不是我的亲骨肉，但是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你就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可以很爱你……”说完，我揉了揉一头厚厚的头发，颓废地窝进了客厅中的沙发里。
陆小雅依然只是冷嗤一声，用手扒了扒那头乌黑的散乱成一片的青丝，转身坐在了我的对面，问道：“陆尔然，我问你，当年我的爸爸是怎么死的？我妈妈又到哪里去了？”
我顿时一愣，眼睛中立时飘过一丝丝伤感，那是一段令人伤痛欲绝的往事，对于此事，我一直都是缄口莫言，所以，我是不会告诉她这段往事的。眼中飘过一丝讶异，我垂首说道：“你爸爸是病死的，你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为你爸爸求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你骗我！”听我这么一说，陆小雅几乎是拍着茶几站了起来，眼睛撑得通红，“你这个大骗子大混蛋！从我八岁就开始欺骗我，没想到到现在你还是骗我，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可笑！我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
我愕然，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如头发了疯的雌虎般的陆小雅，心中很不是一番滋味。
“呵呵！你怕了是吗？”小丫头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其实你比谁都心虚，你爱我，疼我，并不是因为你自己所谓的伟大的父爱，而是你自己赎罪的心理在作怪！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真是太可笑了，呵呵！陆尔然，其实你就是一个可怜虫，彻彻底底的可怜虫，你看你，现在你活得有什么尊严可言？你唯一的宝贝现在却正在骂你，数落着你的不是，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不……不要说了……”我无力地打断了她的话，眼睛一下子开始迷茫了，现在，我突然间有了种苍白无力的感觉，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苦闷，想排解，却又无处倾诉。我懊恼地抓着头发，有种几欲发疯的感觉，突然，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生活的勇气与该有的目标，就在此刻，我再也止不住的潸然泪水，竟然呜呜地哭出了声音来，听到这惨淡无奇的哭声，我自己都惊呆了。
“不哭不哭！爸爸不哭！”这时，陆小雅突然从对面走了过来，将我搂在了怀里，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那颗小头颅却拼命地摩擦着我的脸，我只是一愣神，嘴已经被她吸在了嘴中。我的眼睛再次睁开，莫名的恐惧袭上了心头，刚要放声怒斥，声音却被她完全吞在了嘴里。她顺势而入，小舌头已经生硬的钻进了我的嘴里。我的泪水顿时被狂怒所代替，我伸脚对着茶几狠狠一踹，“哐当”一声让我和陆小雅同时吓了一跳。
我将她从我身上推开，嘴唇颤抖地骂道：“混帐！天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吗，我们这是乱伦！是要遭千刀万剐的！”
“我不管！我不管！”陆小雅发了疯似地疯狂地甩摆着一头秀发，口中振振有词，“我爱你！陆尔然，你是我的，我绝不允许别的女人碰你！”说着，她再次扑到了我的身上，张着一对可爱的小虎牙对着我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然后退了回去，脸色沉沉说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做我的丈夫，第二，让我恨你一辈子！”
我舔了舔被咬的发疼的嘴唇，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起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中，将房门锁了起来。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小丫头在客厅中疯狂地笑着，哪里还有一个十五岁女孩该有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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