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阅读_如影随形 水虹扉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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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1 / 2)

被落雷天罚,想必,这观里的道士们,平素也没做什么好事。

比起这件奇闻,柳家小姐新婚之夜,自缢于新房的事情,在街头巷尾的谈资中,就相形失色。

杨府之中,布下了一个偌大的灵堂。丽娘头戴白花,坐在芊红的棺材旁,望着亲女被细细描画修饰过,宛若生前的容颜,眼神呆滞。

平素千伶百俐、容光明艳的人,一下子老了。

虽未圆房,既然迎娶过门,就是杨家的人。纵然身死,也要葬在杨家祖坟。

“夫人,停灵已满七日,要钉棺下葬了……小姐已经去了,您就让她好好安歇吧。”旁边的婆子,凑过来小心翼翼的劝解。

“谁敢咒我的芊红死了!”丽娘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神情惨淡,指着那婆子便骂,“你这老不要脸的少在这里嚼舌!我的小芊红……只是睡着了而已……她很快、很快就会醒……”

说到最后,神情声调渐渐低缓柔和,温柔无比。

旁边站着的柳员外看着这幕,低下白发苍苍的头颅,用袖口掩饰着擦去眼角泪水。然后,哽咽着吩咐:“芊红该下葬了。把丽娘……拖开吧。”

丫头婆子们应一声,上前将丽娘扶开。与此同时,几名小厮来到棺木旁,将沉重的紫檀木雕花棺盖合上,开始钉棺。

“不要把她钉在里面!她只是睡着了!”丽娘被丫头婆子们牢牢架住,却尤自朝着棺木的方向大声哭喊着,“我的芊红最怕黑了!不要把她钉在里面……”

她神思恍惚了七日七夜,没怎么合眼,只少许进了些稀粥。撑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又受到了精神上的强烈刺激。

所以,直着脖子,挣命般哭喊几句,便晕了过去。

柳员外是一家的支柱,虽勉强撑着维持大局,实际也是心如刀绞。每个夜里,无人所在,不知暗地里为夭亡的爱女垂了多少老泪。

再加上,夏生在这段日子里,也不知所踪,没有任何消息。他原本花白的胡须和头发,七天之内全部变白。

世上惨痛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着丽娘因悲痛而晕倒,柳员外长长叹了口气:“扶夫人下去休息吧。”

沉吟片刻,又含着满眼老泪望向在身旁侍候的儿媳宝璃:“夏生……可有消息?”

“……媳妇不知他身在何处。”宝璃肿得桃儿般的眼睛,又洒下两行泪。她虽心中伤痛,却仍不失礼度,朝着柳员外福了福。

柳员外点点头,身子晃了晃,也不再多说。心中,满是悲哀苍凉。

他本就体弱,从前还因夏生的事,气病过一场。如今受此打击,虽死命强撑,却自知已如风中残烛,捱不过多少日子。

芊红自缢,夏生不知所踪。若他日撒手人寰,竟无子女披麻戴孝、扶棺送葬。想想一生劳碌,持家守业,到老竟得这个收场,越发凄苦难耐。

“老爷……”柳家六娘见柳员外脸色灰白,身子摇摇欲坠,连忙含泪上前,扶住他劝道,“要保重身子。”

穷人家的女孩,在十三四岁,懵懂未开的年纪,便被一顶小轿接入柳府。不识字、举止村俗,模样也只是中人之姿,样样比不得旁人,更比不得柳家那艳若桃李,胸怀沟壑,杀伐决断的主母。

所以这些年,即使是有了夏生,在柳府的一步步,也走得小心谨慎。

对丽娘,其实一直是羡慕仰望着,近乎崇拜。因为终她一生,也不可能成为那样的女子。

因为芊红的死,看着丽娘崩溃疯狂,顷刻老去。心里,其实也并不好受。

“你生得好儿子!”柳员外正满腔凄苦无处发泄,怒吼一声,伸手就推开了六娘,自顾自蹒跚着离开了灵堂。

六娘站在原地,终于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

老爷心中的苦……她再清楚不过。既然老爷没地方撒气,她受些委屈,也算是本份。

不过,她身为亲母,对夏生的担心关切,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强烈……只是,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关心。

夏生,你究竟在哪里?

40

这是个虽说不大,却布置得相当雅致的房间。

湘竹绿的洒帘,黑檀木的家具用什,乌红色的牙床。床脚,金兽吞吐着薰香,弥漫满室略带涩意的芬芳。

夏生睡在床上,身下是铺得厚厚的,苏州城最好的精绣丝绸。

苏州精绣,历年来都为朝廷贡物,寸绣寸金,就是巨富之家,也断不会如此奢华。只有得来容易的阿紫,才会全不在意。

夏生费力的半坐起,望向对面半开的窗外,只见一片怪石峥嵘,野草零零,景象荒芜。

谁能相信,这样的住处,竟存在于荒山野岭间。

他被阿紫携到这里,已过了七日……芊红已死,自己又不知所踪,家里不知变成什么样。

担心父母,担心宝璃……这些日子,不知道他们该如何难捱。

夏生轻叹一声,双目不自觉的涌上泪光。

这七日里,阿紫找了最好的烧伤药,替他日夜敷用。身上的伤痕虽然未减,却已都结了痂,不见溃烂更不觉疼痛。就是穿衣行走,也已无恙。

夏生跟阿紫说过很多次,要回柳家的意愿。但阿紫,就是不放他走。

甚至,在他的左脚踝处焊了个结实厚重的黄金环,连上一根金锁链,外出便铐在床尾,防他私逃。

阿紫若离开小屋,他的活动范围,就只能在这张床上。

“哟,怎么又一副要哭的样子。”这时,外出的阿紫从门外掀帘进来,大大咧咧的往床边一靠,欺上夏生,“是嫌住得不舒服,还是我侍候的不够好?”

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甚至耳畔能感到妖狐喷出的,热烘烘的气息。夏生下意识地,往床内侧缩了缩。

“躲什么躲?”妖狐显然对夏生的反应不满,伸出手给了他一记耳光,然后一把将他的后脑固定,狠狠吻了上去。

妖狐滑腻、带着兽类腥香的舌头,在夏生的口腔中肆意游走掠夺。近乎贪婪的,吸吮着他的津液,咬啮着他的唇瓣。

良久,才放开夏生。然后目光恶劣的,望着他被吸吮咬啮得鲜艳欲滴、微微肿胀起来的唇。

夏生眼眶泛红,羞耻的别过眼去。

这些日子,阿紫虽未对他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却也喜怒无常,而且极尽羞辱之能事。

像这种惩罚般的吻,像突如其来的耳光和辱骂,对他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

阿紫,一定是深深恨着他……所以找来最好的药,最好的食物,不让他轻易死去,要他活着接受报复。

他曾烧了阿紫的狐皮,又将他送到钟道士手中……阿紫会恨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这种表情,真让人高兴。”须臾,阿紫的声音又温和柔软起来。

修长如玉的手指,探进夏生的衣襟,以细致轻柔的动作,抚摸着他背脊上那片最大的伤痕:“连最难愈合的这里,都已经结痂了……伤势应该不会再有大碍。”

夏生只觉阿紫指尖所触之处,是一片难以忍耐的麻痒,低低呻吟出声。

“呵呵……我倒忘了。将愈合未愈合的伤口,最是敏感。”阿紫轻笑着,斜挑双眸,“夏生,你可是在引诱我?”

说完,也不等夏生回答,伸手就撕开他的衣襟,将他的亵裤褪到膝下。然后稍一用力,将夏生那双修长结实的腿高高抬起。

“……阿紫!”夏生看见妖狐跨下的硕大,正隔着裤子慢慢抬头,立即明白了妖狐的意图,顿时惊惶失措。

“夏生。因为你受伤的关系,我可是已经忍了很久。”妖狐眯起眼,邪魅的笑着,舔舔嘴唇。

想起从前,自己一定是哪根筋不对……居然纵容夏生了这么久。纵容他那些狗屁人伦天理,甚至纵容他和女人成亲。

经历了这么多,终于不再用任何借口逃避——没错,他就是只想亲吻拥抱夏生,只想和夏生交合,只想守着夏生。

尽管他可恨,尽管他迂腐,尽管他懦弱,尽管挖空心思,也不能让他爱上自己……但没办法。心里眼里,就只装得下他一个。

所以,要将他用黄金链锁住,永远的关起来。

柳夏生的生命里,只要有阿紫一个人就够了。不能,再有其他任何人、任何事介入。

若不然,他所选择的,一定不会是阿紫。

“阿紫!”夏生挣不开妖狐双手的桎梏,终于流出了眼泪,“你要打我骂我都好……别这样对我!”

这种事情,对夏生来说,的确是极至的羞辱。

尤其是,除了第一次……现在回想起来,从前阿紫对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或许还稍微带着些喜爱宠溺,要讨他欢心的意思。

而如今,只有单纯冰冷的恨意与惩罚。

这一点……比起被强逼,让他更加无法承受。

41

“由不得你。”妖狐短暂的回答后,一只手指已经斜斜刺入夏生的股间。

既然决定不再纵容,就要他学会和习惯服从。

曾经见过有山猴被人捉去驯养。那自由的山间野灵,经过鞭子和美食的调教,竟能够走街串巷,穿着花衣裳,做出千百种姿态,不惜扮小丑讨人欢心。

人类的世界,本来就如此丑陋,以灭绝生命的灵性天性为乐。甚至,他们自己,也被种种泯灭天性的陋规教条束缚。

他们肆意玩弄着别的生灵,却不自知。他们自己身上的束缚,比天地间任何一种生命都来得沉重。

三百年来,看得再清楚不过。

要将柳夏生永远留在身边,让他心里眼里只有阿紫……既然无法让他爱上阿紫,无法让他改变,就只有用这种方法。

妖狐冰凉的手指,在夏生体内戳刺转动。

虽然只是稍有些涨痛,但那种强烈的羞耻和绝望感,令夏生闭上眼,低低啜泣。

阿紫却在他耳边,小声的笑着:“放心……会让你很舒服的。”

既是调教,就要两方面都顾及到。一方面,是击垮他精神的鞭子;另一方面,也要让他得到罪恶中的快感,让他的信念从此崩溃,让他再也离不开阿紫。

阿紫又往夏生的菊穴内塞入一根手指,然后沿着夏生的锁骨一路吻下来,直至来到夏生的跨间,那软垂的分身处。

“你那宝璃,可为你这般做过?”妖狐轻笑一声,含了口媚烟,俯首将那团绵软的物什吞入嘴中。

遇到夏生之前,要生性骄傲的妖狐这般讨好一个人,完全不可能。但此刻……却做得心甘情愿。想到夏生即将到来的反应,甚至雀跃欢喜。

夏生是正常的男人。就只单单下身被人吮吸吞吐,就已是非常强烈的刺激,更何况,其间还有令人欲仙欲死的媚烟作祟。

夏生的脸渐渐泛起红潮,呼吸也开始不均匀。尽管他拼命压抑,分身却在阿紫的口腔中,迅速的涨大坚硬。

无法忽略的巨大快感,从股间顷刻窜到了头顶。

妖狐斜着眼,望着夏生此时的模样,只觉得美不胜收。一对眸子,不由弯成月牙儿,流露出欢喜得意的神情。

伸出红润的舌,又在夏生分身顶端的小孔处,恶劣的打了个旋。

“啊……”夏生被情欲所惑,黑眼睛里已是水雾迷漫,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阿紫吐出夏生的分身。只见那顶端粉红的玉柱,在空气中颤栗几下,就有些乳白色的浓稠液体从铃口处慢慢泌出。

眼看那些欲望就要勃发而出,阿紫却用指头死死堵住了夏生的铃口。

“不……让我……”夏生说着支离破碎的乞求,眼睛毫无焦距,颤抖着伸出手,探向自己的下身。

他已经被欲望逼到了尽头,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种,平日里绝对会觉得丢脸羞耻的事。

面对妖狐的房中术,他又一身凡胎,如何能抗?

“还不行呢……我们要一起来。”

此时,妖狐伸进夏生菊穴内的指头,已有四根。他撤掉手指,解开裤子,让夏生趴在床上,一个挺身就将坚硬已久的硕大,埋入了夏生温暖的体内。

夏生那里,本就比一般人来得窄小紧窒些。再加上,阿紫的分身尺寸,非一般人所能比。虽说做足前戏,又是最不容易受伤的背位式,还是有些轻微裂伤,从交合泌出丝丝鲜血。

阿紫一边用手握住夏生的前端揉搓抚慰,一边开始用力抽插律动。

被这样对待,再怎么样,夏生应该也是会疼痛的。但此时,他已被前端被束缚的快感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竟感觉不到。

“阿紫、阿紫……”夏生头脑一片迷茫空白,因不得释放而痛苦的唤着妖狐,十指深深绞入身下苏绣。

“夏生……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妖狐喘息着,抽插未止,目光却须臾柔软,用手指轻轻抚过夏生散落满枕的黑发。

……夏生的那几声唤,竟让他有了,被爱着,被需要着的错觉。

久一点……夏生,你再喊得久一点。

被这种错觉所迷惑的妖狐,死命掐住夏生坚硬似铁的分身,不顾一切的撞击着夏生体内最敏感的一点,要逼出他,所有的乞怜要求。

阿紫忘了要和夏生一起释放的承诺。不知道在那温暖的体内疯狂发泄过多少次,直至夏生再也说不出话,直至感觉到身下的人开始僵直,阿紫才猛然醒悟。

有些惶恐的撤出那个身体,将他翻过身来,这才发现夏生坚硬似铁的分身已成紫黑。

是的……若人类受了媚烟,而又长时间不得发泄释放的话,会受到严重创伤,从此失去欢爱的能力。

妖狐连忙松开一直堵住铃口的手,俯下头去,用舌在那紫黑分身的根部,一下下,轻轻打着转。

还好……夏生那貌似惨不忍睹的分身,不胜萧瑟的抖动了几下后,终于喷发出一股白浆。夏生僵直的身体,也随之慢慢软下去。

阿紫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沮丧。

明明不是这样打算的……到最后,竟自己失了控制。

明明是用房中术迷惑夏生,也占尽上风……到最后,被迷惑的,竟是自己。

柳夏生。你生来,便是专克阿紫的么?

42

芊红下葬之后,柳府中愁云惨雾交织。

夜深,柳员外坐在书房窗下,翻看着累积了好几天的账目,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一股腥甜,从他的喉咙里涌上。他连忙捂住了嘴。

等咳嗽渐止,再松开手。只见掌心处,一片灼灼殷红。

“老爷!”在旁侍候的柳家六娘,见此情形,手中的茶盏掉到地上,摔得粉碎,“老爷!您还是歇下来,让大夫瞧瞧吧!”

“不用瞎操心。我这身子,我知道。”柳员外疲惫的挥挥手,又道,“丽娘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让大夫瞧过了……说是悲痛过度,得了疯癫之症……”六娘咬咬下唇,将后面的话吞进肚中。

大夫还说,这病只有慢慢调理得症状轻些,怕是难好。

“……也罢了。”柳员外仰起脸,老泪纵横。

“老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六娘见他流泪,也忍不住抽噎起来。

“六娘,你有什么错呢?”柳员外伸出手指,轻轻叹息,揩去她脸上泪珠。

“夏生……我没有管好、教好夏生……”六娘垂着眼,哭得越发不能自抑。

柳员外听她这么说,开始慢慢摇头:“养不教,父之过……六娘,这不是你的错。”

半晌,又听他艰涩的开口:“说起来……我是对不住夏生的。打小,就没照顾好他,让他一个人远远离家,又是在道观那种清苦的地方,连面都没见上几次……他回来后,我一直病着,连他成亲那天,都不能到场受礼,更不要说应有的关心爱护。宝璃虽好,却是丽娘硬指给他的,看似恩爱,未必就真称了他的心。他本就不在柳家长大,如今不想回柳家,也是情理之中吧……六娘,别信了我气头上的话,不是你的错。”

六娘本就是个没主意的人,若和她哭成一团,终不成体统。所以他说完,眼眶泛红,却不再有泪。

柳员外老来受此巨创,丽娘又不在,他必须要独自强撑着打理家业。他自知,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但他不能就此倒下,更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所以他不能找大夫来看。他还要守着这份家业祖产,留给夏生,以免那些外戚得了空子,想方设法的弄了去。

还剩下五日、四日……或是更少呢?

无论如何,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要坚持下去。

因为,他还没有等到夏生……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夏生是为了什么离开,只要肯回来,他就无条件的原谅夏生。

夏生……此番爹爹就为了你,赌上这最后的生命。

正想到这里,忽听外面有人扣门,接着是小厮的声音:“老爷。”

“什么事?”柳员外定了定神,沉下声音询问。

“外面有一位裴道长求见,说是少爷在青城山的师父。”芊红自缢身亡,丽娘也疯了,明该着夏生得势。这些乖觉下人,里外也都改口叫了少爷。

“快、快请!”柳员外一听,心情顿时激动狂喜。

裴道士是这十几年来,最接近、最了解夏生的人……他很可能,知道夏生的去向!

当下,柳员外也不待小厮通报,也不顾房里的六娘,直接冲出了书房,冲到了大门口前。

连腿灵脚便的小厮,都在他身后小步跑着,方能跟上。

门外站着位面容清癯的老道,身形消瘦挺拔,须发花白,目光如电。他举止间翩翩然,有出尘洒脱之态。

看到柳员外,他上前一稽首,也不等员外开口,便道:“贫道来这里,只是请员外放心。员外,一定可以等到夏生。”

柳员外怔了怔,忽然悟到这道士,竟是一眼看穿自己心事,并加以直断,定是高人。心头骤然清明,也觉再无牵挂,不由微笑:“道长……不知见到吾儿后,我还有多少时间?”

“……恐怕不长。”裴道士沉吟片刻后,终于开了口。

柳员外的眼神有些黯然,却还是点点头:“这样……其实就可以了。多谢道长。”

“员外请回屋安歇去吧。天明之时,贫道必带夏生回来。”

放下这句话后,裴道士朝柳员外拱了拱手,如来时突然般,转身便匆匆离去。

看着裴道士的青灰道袍溶入夜色,柳员外不禁深长的叹了口气。眉目间,喜忧参半。

*

狐狸用修长若玉的手臂紧紧搂住夏生,在他身边睡得香甜。不时,还心满意足的咂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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