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明摇摇头，道：“师妹你多虑了。我肯定做不了，也没想过要做什么掌门或领袖。我只是想做些事情。现在情况危急，中土正是用人之际。咱们风神应该团结起来，为人族为整个中土世界做点贡献。”

蔡芹道：“我们没你的雄心大志，也没有你对国家和民族的责任感，我们只求独善其身。所以大家都去了圣光，远避战乱，只留下我们俩看守山门，伺候师父。西北圣光，千山万水，我们可以老死那里，不会再茫然什么。”

殊明苦笑道：“不会是为了我一个人，你们大伙都为难至此吧？”

蔡朵点了下头，不知她是为谁的话点头。

殊明又道：“师父说过，她派你们去圣光是有用意的。因为朝廷正大力开发建设大西北，你们正好大展聪明才智，练就各方面的本领，而不限于武功。另外，咱们风神派的不少师叔师伯也在西北一带隐居，希望你们能得到他们的指点。”

蔡芹道：“所以说，师父对我们很不满意，很不喜欢，认为我们都是废物，还要多多修炼，而对你则相当放心。”

蔡朵睁大眼睛，“师父不是那意思，师父对咱们很好呀。”

蔡芹自知失言，忙道：“我的意思是说，师父希望弟子们都大有作为，但我们这些人做不了什么。我们曾经请师父一起去圣光，但师父说还有事要做，所以没去成，我们知道她是希望和你在一起，结果……小师弟刘星最爱听师父讲你的故事，最仰慕你，追随你去了飘渺，听说现在被一只猴子缠住了，生不如死；二师姐素爽不放心师父，只身从西北跑回来。我们一个时辰前在长坊城中看到了她的尸体。”

殊明沉默无语，咬紧牙，一股悲愤激得他头晕目眩，想马上回去抱住师父大哭一场。

蔡朵紧张得拉住殊明的衣袖，低声道：“师兄你怎么了？”

殊明强自镇定下来，道：“我明白了。你们去圣光吧，师父我来养。”

蔡芹一皱眉，“我们这次肯定要带师父一起去圣光。”

殊明道：“问过师父再说，回去了，”说完带着二人回返。

蔡朵在蔡芹耳边道：“你怎么什么都说，幸亏师兄脾气好。”

蔡芹叱道：“没你事！”

殊明内力已经恢复，她们的谈话声音再低也能听到。

红日西沉，暮气散漫。军士们正埋锅造反，炊烟袅袅，人欢马叫。

帐中，花痴坐着。

丁香在旁，她已经纷给花痴换了一身新衣服，特意给花痴头上罩了黑纱。

蔡氏姐妹见礼。

殊明直截报道：“师父，两位师妹说要带你去圣光，您怎么看？”

花痴很平静，道：“我已经知道了。”

殊明奇道：“您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们刚和我说起。”

“你吃午饭的时候，”花痴嘴角一抹笑，“我一直醒着，她们在路上就开始用通灵咒和我聊天了。”

殊明发急，“您怎么不早说？”

花痴叹了口气，“因为我要假睡。”

殊明无语，花痴也无语，丁香悄悄退了出去。

蔡芹叫了一声，“师父？”

殊明忽然心里一痛，慢慢跪在床前，握住师父的手。

师徒二人对望着，殊明用眼睛，花痴用心灵。他们不再开口，谈话用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