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adam也不曾。看来这个丫头的确是在崇拜他,也是有半点的了解,以及不小的智慧。
可这就要他动心,还远远不够。
来日方长。
再度醒来,身旁已不见人,只听见哗哗水声,杜衡用被单裹住身子,扭开浴室的门,道:“欸,我的衣服……”
席景随手扯了一块浴巾将自己的下身裹住,慢条斯理地拿起刮胡刀,道:“第二个衣柜里面,第三个柜子。”
不是他太粗暴,让她的衣服变成了条状。而是本身她的衣服就不可以在白天穿,薄薄的一层,又没穿内衣,阳光一透,什么都看完了。
杜衡笑着打开了衣柜,拉开柜子,果真有一套女装,是黑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有点儿夸张,但好在能够上街。
“席导……”
席景刮完了胡子,擦了擦,走出浴室,挑眉。
“嗯?”
羞答答的模样,杜衡仰眸,“你……要不要送我回去?”
“……”他还没疯。
不是他太不体贴,实在是不行,狗仔到处都是,她这般大张旗鼓的在他车上,不被拍下来就奇了怪了。电影才开机,这又没有开开机记者会,这记者正嫌他太不给面子了,也许都瞅着机会炸他一炸。
“好吧,”套上高跟鞋,戴上鸭舌帽,将自己遮得严实,“那我走了。”
席景点了点头,自己也套上西装,准备去公司了。
从小区出来,然后招了个出租车,一回到公寓,还没来得及脱下这夸张的长裙,穿上内衣,就听见blanche的高跟鞋声。
杜衡诧异,打开门,道:“怎么……”
blanche不跟她废话,伸出手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玩大牌了是不是?消失两天不给一点儿消息,你让我怎么交代?去哪儿了,穿的这是什么?你是不想在星际球混了是不是?知道工作人员们多冒火吗?知道中堎怎么想吗?你要我怎么解决?”
杜衡被结结实实扇了一个巴掌,白净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拇指印。
她深呼吸,冷冷一笑,埋下头,不透露出真实情绪:“blanche,是我的错,我道歉,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blanche坐在沙发上,冷笑,“好,让我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来?”
“我出了点儿意外,暂时我也只能够说这么多,很抱歉,blanche。”
又是一个有力的耳光,狠狠地扇向杜衡,这下左右脸都齐了。blanche仰头,睥睨着她,笑道:“不满吗?不甘吗?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你知道席导会发多大的火吗?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不会的。嘴角渗出了血迹,杜衡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噙着一抹笑意,柔柔地看着blanche,道:“多谢blanche的提醒和教导,我会好好记住的。”
blanche起身,斜眼看着她,她的笑虽还不至于让blanche慎得慌,却也令blanche慌了慌阵脚,眯眼问道:“你在笑什么?”
“习惯性微笑,要是blanche姐看不惯,我以后不笑就是了。blanche姐,我可以走了吗?我想先去公司看看,毕竟还是需要给席导和黄老师一个解释。”
实在是太有趣了,杜衡险些笑出声来。
席景会作何反应,黄耀又要如何反应。
不过黄耀这一步棋还不忙着下出来,她要翻身,必须翻个彻彻底底,干干净净,至于某些人的坠入地狱,那么也要够干净。
本身对杜衡的消失,blanche不会受到牵连,不过黄耀说了她几句,心头便怀上了恨意,派人在这公寓口守住,她就在一旁喝茶,杜衡什么时候回来,她也什么时候到。
两个耳光,还没将她的怒意发泄完毕,等去了公司,再给杜衡好看。
、第十七回
一到了公司,首先看见杜衡的是amanda,她正巧随一个艺人出来,忙里忙外的,面色严厉,语气也不小,一见着杜衡,停下手头的工作,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杜衡刻意把脸偏了偏,让她看得仔细。
她攥紧了文件,不悦地跟身边人打了招呼,关切问道:“脸怎么了?”
杜衡看了一眼blanche,摇头一笑:“没什么。”
身旁的blanche气势凌人,amanda也能猜到。杜衡两天不见人影,打电话也没人接,王总和黄耀到处找人。席景这两天也没见着,电影也没拍,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amanda朝blanche冷笑:“你打的?”
blanche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amanda顿时咄咄逼人道:“你凭什么动手?她还要拍戏,你捅的篓子你要怎么解决?”
“拍戏?”blanche冷笑,“你确定她还能拍戏吗?”
席景的脾气大家都知道,出了这么个岔子,杜衡怕是凶多吉少。
amanda不认输,呛声道:“要不要赌一赌,看看杜衡还能不能拍下席导的这部电影。”
闻言blanche一笑,想到了当初尹珊珊为了让席景对她“刮目相看”而耍了一次大牌,闹了一个星期的失踪,出现了又罢演,就想让席景明白,少了她不可。
结果席景非但没有理她,在她失踪的时候就解了约,还让黄耀对她进行了一系列的打击措施,逼得尹珊珊不得不去找王总求饶,才了了事,而那部电影,也让别的艳星给拍去了。
blanche仔细查过杜衡的底细,出自一个小康家庭,没什么背景,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她挑眉,睥睨着amanda,冷笑挑衅:“你想赌什么?”
amanda知道blanche在想什么,可此时此刻怎能输了气势,于是呛声道:“输了,就跪下来给杜衡道个歉。我要是输了,跪下来给你道个歉。”
blanche偏头,冷哼:“我没那么廉价。”
“怕了?”amanda哼了两声,冷笑。
blanche圆眼一眯,不屑地口吻:“不怕,只是这赌注我不愿意接下来。要赌,就赌个大的好了。”
amanda看了一眼身旁的杜衡,另一半边脸已经苍白,想到二人的仗势的确容易吓着了她,连忙过去握住杜衡凉凉的手,低嚅道:“你别担心,有我呢。”
杜衡叹了一口气,水盈盈的大眼布满了无辜:“为了我不值得,不要赌了。”
amanda听罢,稳稳一笑,胜券在握的模样,扭过头对着跋扈的blanche,硬声道:“你要赌什么?”
blanche微笑,走到amanda跟前,低声说道:“要是谁输了,谁就永远不要出现在黄耀的面前,如何?”
amanda为之变色,冷冷地瞪了blanche一眼:“你以为我会不敢吗?”
杜衡不曾插嘴。最好越赌越大,反正结局早已注定。
“哼,那就来。”
“成交!?